僞裝之後的敖千潛伏在衆多邪靈殿中人裡面,竟然一直沒有被人發現。
當邪靈殿的少殿主吩咐下人去找大靈師時,敖千也聽見了兩人的對話。頓時,敖千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只要跟着這個人進去,就一定能見到龍叔了。
所以敖千藉着衆人混亂的時刻,悄然跟在那人身後。由於邪靈殿里人來人往,個個都因爲外面的戰鬥而心慌意亂, 是以一時間居然也沒人發現,有個人行爲異常。尤其是那名奉命去請大靈師的人,匆匆忙忙地往殿內奔跑,連自己後面多了一條尾巴都不知道。
邪靈殿的內部道路十分曲折,入股歐式光靠敖千一個人,恐怕他也找不到正確的道路。現在有了這麼一個免費帶路的人,對他而言是一種幸運,可以爲敖千節省許多時間。
但是越深入邪靈殿,周圍的環境就越安靜。外邊的混亂顯然沒有傳到裡面,這裡的人基本上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因此爲了掩飾自己的意圖,不讓自己暴露,敖千不得不放慢速度。
幸好,敖千的感知力非常強大,縱然是跟前面領路的那人隔了一段距離,但他依然能夠感應到對方的位置。
一路上,因爲敖千的僞裝做的很好,所以也沒人攔下他。就這樣走了大約一盞茶的功夫,前面那人在一間石室前停了下來。
到了這個時候,敖千才發現原來大殿的建築已經不知何時就沒有了,他不知不覺間已經進入了山的內部。
由於此處是建立在峽谷,因此有山洞也不爲奇。只是沒想到邪靈殿的人花了那麼多心力來打造這個地方,如果想要攻破這裡,恐怕還真會有些難度。
山洞的道路比起洞外大殿的通道還更加曲折,那人步履匆匆,途中也是被迫停下好幾次,就爲了分辨路口。
到得此時,敖千就不能再繼續光明正大地跟下去了。因爲山洞的陰暗之處有不少“暗樁”。如果換做別人,肯定發現不了那些暗樁的存在,但是敖千的實力豈是他人能夠相比?
對方根本無法躲過他的感知。相反,敖千隻要稍微收斂氣息,藉着山洞的幽暗,如鬼魅一般潛行,洞內的暗樁們便無法發現他了。
用這一手一直跟着通知大靈師的人一往無前,總算是從山洞走了出來,重見天日。
但是敖千剛踏出山洞,一股危險的直覺便撲面而來。
此處有一個強者!
就算是邪靈殿的殿主,都沒有這個人強!
心中念頭剛剛閃過,敖千反應極快地迅速後撤,及時在對方感知到自己之前遁入了暗處。
與此同時,敖千聽見負責傳話的那人大聲喊道:“啓稟大靈師,屬下有事求見!”
等到此人話音落下,敖千緩緩將感知力探過去,緊接着十分驚訝地發現,在那看似空無一人的山腰處,竟然是有着一個人的心跳聲。
此人心跳十分平緩,呼吸又無比地輕,導致敖千沒有第一時間察覺到他的存在。
但現在敖千全神貫注之下,對方的存在便一覽無遺了。
依據敖千猜測,這人應該就是那位“大靈師”,同時也是帶給他危機感的人。
這讓敖千非常震驚。
原以爲在邪靈殿之內,殿主便是第一強者了。然而如今看來,事實顯然不是如此。
如果這人是大靈師,那麼他的實力一定是比邪靈殿殿主還要高的,就不知道爲什麼他甘願當大靈師,而不是當殿主?
就在敖千浮想聯翩之際,山腰處被敖千斷定爲有人的地方,光影一陣抖動,一個盤膝坐在地上的人影緩慢浮現出來。
敖千立即小心翼翼地屏住呼吸。
“何事?”
沙啞的聲音從山腰處慢慢傳來,在山中迴盪着,帶着一股奇異的旋律。
此人一開口,那名邪靈殿的人頓時像是受到了刺激,整個人不受控制地抖了抖。繼而,他的面上神色愈發恭敬,將頭更低地垂了下去。
“啓稟大靈師,殿外來了一條巨蟒,看那巨蟒的體型,應該就是幾年前與大靈師交過手的那條巨蟒獸王。少殿主擔心巨蟒會給大殿造成極大破壞,因此讓屬下前來通知大靈師,想請大靈師出手剷除那孽畜。”
此人話一說完,便見山腰處罩着黑袍的人微微動了動。
“確定是數年前與本座交手的巨蟒?”沙啞老者再度開口,卻是求證那巨蟒的身份。
是少殿主讓他這麼說的,其實他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所以現在大靈師一問,他就有些不敢隨意回答了。
最終,此人也只是小心翼翼地說:“此乃少殿主所言,應當無錯。”
爲了不背上欺瞞大靈師的罪名,此人選擇了保守的說法。將責任推給少殿主,到時候就算大靈師發現那巨蟒不是自己要找的那一條,應該也不會怪罪到他身上。
“本座奉命看守重犯,如果不是力不可敵的強敵,最好不要來打攪本座。”大靈師這回的話裡包含了警告的意味。
想到少殿主的命令,那名前來通傳的邪靈殿之人,也只能咬着牙硬着頭皮說道:“是,屬下明白。不過少殿主也是爲了殿中衆多弟子着想,那巨蟒已經將兩位長老吞吃入腹,若由得巨蟒肆虐,很有可能會對大殿造成強大的破壞,所以還請大靈師出手。”
要是沒有把大靈師請出去,讓少殿主受到了驚嚇,只怕事後少殿主不會放過他。反正如果巨蟒真的掉了下來,那麼大靈師遲早也會出手的,還不如現在就冒險將人請出去。
見他如此篤定,大靈師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站了起來。
“你在此地稍後,本座去去就來。切記,不可讓任何人靠近重犯。”
扔下這句話,大靈師的身影驟然從原地消失。
據說關押在這裡的重犯龍燁,是上一任殿主的兒子,同時也是一位武力高強的人。因而,他並不想靠近,以免讓自己的小命出現差錯。
然而此人萬萬沒想到,他現在纔想到要保命,已經太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