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蘊聽肅王妃與陶朱說的話,聽的是稀裡糊塗的,那人到底是誰啊?怎麼她們像是都知道的樣子。
李蘊等她們講完這才問,“夜裡敲門人,到底是誰啊?”
肅王妃這纔看向李蘊,“說起來,你應該不知道,都是前朝舊事了。蘊兒放心,那人隨時瘋癲卻不會傷人,昨日,應該是輕遠傷了她人。”
肅王妃說着,看向許輕遠。
許輕遠在聽到肅王妃說前朝穆王妃自是想到了什麼,卻保持安靜沒說,不料,肅王妃還是把話轉到了自己身上。
“是,昨夜的確是我傷了她,沒瞧清楚,剛打開門,見她撲面而來,這才動手的。”
“傷着就傷着吧,反正也是個遲暮之人,總歸活不了多久了。”
肅王妃根本不關心的說。
陶朱伺候了李蘊與小南、小北吃下早飯。
剛過一會人,見滎陽過來, 看向李蘊,眼帶關心的問,“昨日沒遇到什麼事吧?”
李蘊微微搖頭,“沒什麼事,有勞掛心了。”
滎陽坐在一側,陶朱立刻端了米粥、小菜到跟前。
“二公子,今日幾時下山?您下山的時候,能否幫小姐一把,小姐有孕在身, 還帶着兩個孩子,來回上下山,實屬不易。”
“嗯,可以。”滎陽吃着飯,點頭應了下來。
李蘊卻道,“不用了,我們夫妻二人能帶孩子下山。”她對滎陽說完,看着肅王妃又道,“今日怕是要下山了,以後得了時間,便前來盡孝。若能時常在母親身邊盡孝,是兒女的福氣。”
“你且來,我看誰敢阻止,你是我的女兒,還能有人阻擋不許我們相認?”肅王妃冷聲警告,這話裡話外的意思,當是對滎陽說的。
滎陽頓了下,想張口解釋,卻沒想說,想着,以後對這個親生妹子,好一些足夠。
若是相認的話,那自然是要等到若蓉成婚之後,到時候,接了這妹妹回府,當是認養的。
滎陽自然也是以肅王府爲主,做任何事,都要爲肅王府考慮。
李蘊看向肅王妃,面帶輕笑,靜默一會兒才說,“您原因相信阿蘊就滿足了,呆一晚便足,今日得下山了。”
“我知道,不阻攔你,下山的時候仔細着點。”
“嗯,有遠哥在,我倒是不用操心的。”
許輕遠帶着兩個孩子,李蘊在一側,幸福美滿的一家四口,看着當真是讓人羨慕。
因爲暖玉要走,李蘊也尋了她的意思, 是個點頭答應想離開的,李蘊也沒強迫她留下,這就帶走了。
自當是暗中囑咐了陶朱,等兩日後,會再派個能做事的丫頭。
滎陽本想與李蘊下山,卻被肅王妃攔下來。
“你跟我來,我有話對你交代。”
滎陽瞧着那一家四口下山,他只能跟着肅王妃回道堂屋。
“娘,你要對我說什麼?”到了堂屋之內,滎陽才問肅王妃。
“你對蘊兒說了什麼?若是她今後不來這山上,我就真出家當尼姑。
你與珩嚴是長大了,翅膀硬了,想着自己能振翅高飛,倒是不用孃的幫助了,那也好。
若是母親倒下,你們父親還能重用你們,那我的存在也就沒任何意義,也就不用再下山回皇城肅王府中。”
肅王妃直接指責滎陽而說,她心中可明白着呢,養兩個兒子,還沒一個姑娘孝順貼心。
滎陽聽他娘說的這般氣話,也有些着急。
“我沒對蘊兒說什麼話,看您擔心成這個樣子,我就是想說,也不敢再說了。”
“這次回去,直接告訴若蓉,我的那些陪嫁,不是她能覬覦的,好生婚嫁,若是胡亂折騰,出了任何事情,休想我回去幫忙。我也要臉的, 一個姑娘家,好生在閨中呆着,哪有她那個樣子,整日出去耍。”
“娘,您不是一向不用關心若蓉的嗎?怎麼對她也不是什麼都不知道。”
“不與你多說,趕緊下山回去,若不是你在山上,蘊兒定能留下住個兩日。”肅王妃把李蘊走的這般着急的責任,全都推在了滎陽的身上。
滎陽倒是覺着有些委屈,他從頭到尾,也沒說什麼過分的話。
……
話說,許輕遠帶着兩個孩子與李蘊,走的還真是快。
滎陽半晌下山,因爲自己會功夫,這腳程自然不慢,依舊沒在路上碰到他們。
因爲肅王妃沒對滎陽說,李蘊是萬路莊的管事,滎陽過了莊子而沒停留,直接便回了皇城。
而李蘊與許輕遠到家中之後,小南、小北便自個去玩了,許輕遠瞧着李蘊,有些話想講,獨自沉默許久,還是沒說。
李蘊收拾了一個竹籃子裡的東西,金蘭託她給竇氏捎帶回來的金錁子,她順便添了兩包點心,想着一起給過去,也算是送個中秋賀禮了。
“遠哥,你從進家門就一直盯着我,是有什麼事情,要對我說?”
“阿蘊,小南與小北的身世,我之前可是對你講過?”
許輕遠望着她,眼眸低沉,有些不知從何講起的困惑。
“沒有,你之前說,合適的時間裡會告訴我,我一直在等你說,若是你不想說的話,我且等着就是。”李蘊溫和淡笑,絲毫沒有追問的意思。
“也該是告訴你了。剛纔在山上,王妃說的那個穆王妃, 與他們兩個有身世淵源。”
李蘊瞧着許輕遠,“莫非,穆王妃是兩個孩子的娘,你認得她?”
“我們若是認得,昨天就不會出手打傷她了。他們是小南、小北父親的娘,也就是,那兩個孩子的奶奶。”
“那小南和小北的親生母親和父親,到底是誰啊?”
“他們的夫妻是,前朝穆武動穆將軍,母親是,鄰國靑塢國的首位女王,雪舞……。”
李蘊聽聞後,嘴巴長得似是能放進去一個雞蛋,這兩個孩子的身份,一個是前朝威風凜凜的大將軍,一個是鄰國首位女王。
“遠哥,你、那你的身份呢?”
怎生感覺,都是不凡之人,不得不說,她的確是被嚇到了。
“我、我只是一個普通的農夫,瞧你怕的,我若是身份尊貴,何須這幾年還因十兩銀子而發愁,何須還要在大雪之天,下山入林狩獵。”
“是啊,我也想問呢,你若是普通的人,爲何卻與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