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蘊嬌笑,伸手挽住許輕遠的胳膊,“遠哥,你這胳膊,要記住,只能給我一個人挽着,站在你身邊的,出了我,可不許有旁的女人。”
“若是我們日後有了女兒呢?她像你這般站在我身邊,也不行?”許輕遠笑着道。
本來嚴肅冷酷的面容,卻像是冰雪融化一般,帶着幾分暖暖的氣息。
李蘊道,“若是女兒的話,勉強可以給她站一會兒。”
許輕遠啊,他一點點的慢慢的走進了自己的心,李蘊覺着,這輩子遇到他是幸運也是慶幸。
這會兒大廚房裡,正是各種烹飪手法,煮蒸炒爆,各種香味從大廚房裡飄散而來。
冬季正是食盒偷懶打盹兒的時候,老天爺都想成全大家,不必下地耕種做活。
他們到大廚房,剛過了門檻,天空開始飄飄灑灑的嚇了大雪,陣陣冷風吹來,李蘊嬉笑,說是一陣妖風把大雪給吹來了。
許輕遠扯開衣服,護着李蘊到了大廚房內。
胡婆子瞧見了,趕緊搬了凳子給他們,“剛纔還想要不要去叫你們過來吃飯,剛炒好的田螺肉,我端來給你嚐嚐。”
胡婆子對李蘊說着,轉身趕緊,從鍋竈那邊端了一盤子收拾乾淨的田螺頭,好多辣椒。
李蘊看着卻食慾大開,張口對胡婆子道,“嬸子,給我來兩個大饅頭,這會兒正餓呢。”
胡婆子應着,許輕遠看着廚房那邊,又道,“嬸子,幫忙給阿蘊先蒸上兩個螃蟹。薑湯也一併煮着。”
“想吃螃蟹了啊,成,不過你是孕婦啊,還是要少吃的。”
李蘊連連點頭,接了胡婆子給的饅頭,轉了臉瞧着許輕遠,“遠哥,你要不要吃饅頭,剛蒸好的,熱乎乎還很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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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問的一本正經,奈何許輕遠卻想的歪到太平洋去了,他低首,眼眸深沉,語氣輕緩,勾着絲絲別的意思啊,說道,“這會兒不吃,等晚上,在吃。”
“不吃拉倒,若是晚上餓了,我可不起來給你做飯。”
“沒事,不用你做。”他自己會做。
女人而食材,情慾當佐料,他可以吃人體宴了。
李蘊低首,吃了大半個饅頭,纔想起,小南和小北,那倆孩子呢。
許輕遠像是看到了她的擔心,說道,“他們正在外面玩兒雪。”
“外面冷,還是來屋裡來吧。”李蘊起身,想下去叫兩個孩子出來。
卻被許輕遠按住了手,“孩子火氣大,根本不怕冷,等着飯菜做好了,你看他們不顛顛的跑回來。”
一盤子的辣椒爆炒田螺,被李蘊吃了個乾淨,差點把菜裡的湯汁都給用饅頭沾沾吃了。
許輕遠盯着她,“你這又是酸又是辣,阿蘊,倒是好胃口,莫不是這肚子裡,是有兩個娃娃?”
“不會的,孩子幾個我清楚的很,估計着,肚子裡就是一個調皮搗蛋的男寶寶。遠哥,你怎生會說是兩個孩子呢?”
李蘊好奇,低首看了下肚子,瞧着也不大啊,像是個正常孕婦的樣子。
“沒有,是我想多了。阿蘊還想吃什麼,我去給你拿。”
許輕遠怎麼解釋,他做夢,夢到的,阿蘊生了一對龍鳳胎,與小南小北一樣的。
李蘊吃了個半飽,胡婆子那邊的蒸螃蟹便做好了,胡婆子可不是那種小氣的人,一些字蒸了二十幾螃蟹, 只給李蘊兩隻,喊了小南與小北,兩個孩子一人提着一隻,呼呼的怕在桌子上。
李蘊低首,看着許輕遠徒手卸螃蟹,手法精準而且快速,見他把蟹殼打開,讓她吃裡面的蟹黃,這有準備拆了蟹腿。
兩個孩子瞪着眼睛盯着許輕遠的動作,卻見他撥出來的肉,全都喂進了李蘊的嘴裡啊,可是饞的啊。
小北那丫頭,都要流口水了。
“哥哥,我也想吃。”小北望着小南道。
“可是,我也不會剝啊,要不,你咬着吃,咬掉外面的殼子,裡面就有肉了。”小南出了注意。
他雙手掰掉兩個蟹腿,給可小北,小北還真是,張口嘎嘣嘎嘣的咬着,啥味道都沒有……
只能放棄,趕緊從桌子這頭,撲倒李蘊身邊,膩歪在她懷裡,小嘴巴砸吧兩下,嚶嚶的說道,“娘,小北也想吃螃蟹,哥哥不會剝。”
“你娘也不會剝,等你娘吃完,爹爹給你們剝。”許輕遠把蟹腿肉,隔着小北,塞到了李蘊口中。
李蘊面色一紅 ,瞧着許輕遠道,“遠哥,你喂孩子們吧,我不吃了,不吃了。”
她怎生與小南、小北一樣,張嘴着索要食物吃。她想着,等自己“卸貨”之後, 肯定要捉了一筐子的螃蟹,見天的吃。
許輕遠卻本着把最後一點的肉,全都給李蘊吃光後,看着她喝了兩大碗的紅糖薑湯,纔開始給兩個小崽子餵食。
他們吃螃蟹沒做小料,李蘊在大廚房裡又弄了醋汁端了放到許輕遠跟前。
“成了,兩個小祖宗也只能吃兩個,不許多吃。遠哥,你嚐嚐,蟹肉非常好吃,可惜,我不能吃多。”
“還行,不如吃豆腐。”許輕遠說了個讓人惱火的話。
其實,還真有那麼一個典故,就是用豆腐充當的蟹肉,不過,還是做豆腐的大廚好,不然,怎生會把豆腐做成了蟹肉那般美味。
吃螃蟹應當是八九月,丹桂飄香的季節,那時候纔是蟹黃最肥美的時候,可惜,李蘊錯過了好時機,想着,要吃的話,也是要到明年八九月份了。
投食餵飽了兩個孩子, 外面的積雪,開始飄大,走在雪地裡能聽見咯吱咯吱的人壓積雪的聲音。
胡婆子做了一鍋魚湯,熬的濃香撲鼻,魚湯催奶,胡婆子說,李蘊這都六個多月了,多給她吃,滋補身體。
許輕遠也不知道又明白了什麼意思, 當下提了不少魚湯,給李蘊喝的。
夜色黑沉,大雪簌簌而來,大廚房的院門處掛着兩個大大的紅燈籠,照着眼前的路,許輕遠一手護着李蘊,小南牽着妹妹的手,一手提着個半小不大的燈籠,開始往家走。
入了院子,許輕遠放李蘊坐在軟榻上,便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