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蘊連忙拉了胡玲的手,“等我會兒,去屋裡給你拿了藥,你趕緊和輕風回去。”
“正是等着嫂子說呢,也不敢出聲催,怕嫂子笑話我心急。嫂子可不知道,我瞧見你家裡這兩對孩子,心裡好生羨慕啊。”
胡玲倒是真的激動,像是吃了李蘊給的藥丸,立馬就能生下孩子似的。
李蘊淡笑,佯裝回屋,其實是從系統商店裡換來的,好在之前的一些滋補藥丸,都被她放在副本系統的倉庫裡頭,輕而易舉就拿了出來。
一個小布袋子,裡頭裝了四顆藥丸。
她拿着給了胡玲。
“一人兩顆,間隔三天吃一次。”
許輕風與胡玲都是普通人,沒工夫傍身,之前也沒吃過洗髓丹,突然吃那增補的藥丸,怕身體承受不住。
李蘊這才交代,讓他們倆間隔三天再吃第二次。
“記住了。”
胡玲拿了東西,叫了許輕風,這纔回去。
李蘊去幫許青梅搬了東西,“怎生自己全弄,這兩個羊腿,你力氣不夠,去喊你大哥來幫忙。”
見青梅使勁提着凍的全是冰碴子的羊腿,李蘊阻止,差她去喊許輕遠來。
“嫂子,我力氣足,能行的。”
兩個羊腿還是許老爹幫忙,用繩子一拴,掛在了廚房外頭的窗子下,上面凍着一層冰,料是野貓,也饞不了嘴。
剩下的一些東西,全都收拾好,堆放在廚房裡頭。
李蘊讓許老爹、許青梅, 洗洗回屋炕上去。
她剛進了屋子,許輕遠側身瞧向她,“他們睡着了。”
“倒是讓我省心了,遠哥,廚房裡頭有熱水……。”
她話講一半,許輕遠起身說道,“想洗澡了,我去拿木桶來。”
“這會兒不洗了,泡泡手腳,暖烘烘好睡覺。”
聽到她說好睡覺,許輕遠眼神暗沉,緊緊的盯着她看。
“阿蘊……。”啊
“嗯?怎麼了?”
李蘊脫掉外衫,坐在牀上,瞧着他問。
“他們兩個像是有點礙事。”
許輕遠淡淡的說完,起身出去提水。
李蘊側身瞧了下,睡着後像是兩個小天使般的孩子,圓嘟嘟的嘴角,微微張着嘴,小小呼嚕聲讓這個房間,顯得溫情而幸福。
“怎麼會礙事呢,長得這般可愛,小天使一樣。”
許輕遠提了水,放到她面前。
“擡腳。”他說着,伸手抓了她的腳,放在水中。
李蘊有些不自在,“腳底生了繭子,不是摸着很粗糙。”
“還會養好的,這般白皙,就該是嬌嫩嫩的。”許輕遠坐在小馬紮子上,寬大的手掌摸着她的小腳,慢慢的洗着。
“阿蘊,今後,我們只守着這一方土地,不在遠行可好?”
他怕,外面的苦難太多,在他自顧不暇的時候,會傷着她。
亦或是,尋找的途中,道路太長,走的她雙腳帶了繭子,他是心疼的。
李蘊動了下雙腳,“本就沒打算去什麼遠方,只要過好眼前的生活就行了。”
詩和遠方,她不羨慕,過好現下的生活,纔是她想要的。
……
翌日清晨天剛亮,許輕遠帶着小南與小北,出了院子,去外面的空地,練功夫。
許輕遠瞧了那基本功夫秘笈,其中很多是自己所不會的,自當是要勤加苦練。
小南與小北,看到許輕遠這般刻苦而練,也是下了大功夫。
許輕遠看着小南與小北,心中盤算,最快去鎮上鐵匠鋪子走一遭,給他們打造個護身用的武器,總不能一直用木棍替代,也不是個法子。
早飯後,一家老小,正在屋裡閒坐着,李蘊讓許輕遠去問許老爹找找看,家裡有沒有鐵棍。
許輕遠問她,“想做什麼,鐵棍打人,可是很疼的。你想教訓那兩個小崽子,交給我就成了。”
李蘊輕笑,伸手垂打下他的胳膊,“我怎生還成了嚴母。我是想,昨日買的那個羊腿,今天給大家做烤肉吃,你要是找到,我們就在屋檐下烤,要是找不到,就去廚房裡,弄個孜然羊肉好了。”
“不與他們弄那麼精緻的菜,隨便弄個就成。你要是想吃,等以後在家裡,我們再弄。現在人多,定然是烤不過來給他們吃的。”
護妻狂魔,真真是不捨得她多累一點。
烤肉的事,就這般作罷了。
中午飯後,孫義虎來了一趟,說是來看望李蘊與許輕遠,卻提了不少的東西,給孩子準備的也有,真是個有心的人。
在家裡呆的時間不短,李蘊也不好霸佔了他與許青梅相處的時間,再走的時候,讓許青梅出門送了下。
兩人在外頭站着說了些話。
“大哥與嫂子回來了,要不是現在天寒地凍,還要下雪,今年都想娶你回家。”孫義虎聲音很低很小的說着。
許青梅聽到他的話,擡頭看了下,卻把重點放錯了。
“還要下雪啊?”
“聽說明後日兩天會下雪,家裡衣服可好夠?不夠的話,我好讓我娘去買幾件棉衣給你。”
“夠了,每年兩身衣服,足夠穿的了。虎子哥,你快些回去吧,你之前那個親戚的,怎麼不與你駕車了;?”瞧了幾次,倒是沒發現那個給孫義虎駕車的人了。
“家裡有事,他就回去了。我自己也能行,今日來的時候提的兩個豬肚,是收拾好的,直接燒了給你兩個哥哥吃酒。銀錢可足夠?我這……。”
沒讓他繼續說,許青梅便趕緊打斷了,“虎子哥,你對我這般好,青梅倒是覺着受之有愧了。”
“愧疚作何,你給我的荷包,縫製的靴子,都是極好的料子,我心裡歡喜着呢。”
瞧着四下無人,孫義虎伸手,偷偷的捉了許青梅的手,寬大的手掌帶着溫熱,卻又極爲小心翼翼的捧着她的手,只是抓着一個,就像是擁有了全世界般。
“青梅,我定會對你好一輩子的,像你大哥對你大嫂那般。”
前頭有個好榜樣,孫義虎心中想着,他得學好了。
像大舅子哥一樣, 對待妻子。
許青梅心中有些忐忑,趕緊抽了下手,垂在身側,見他說起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