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蘊蹲下身子,盯着周氏小聲的說,“你別真以爲本姑娘好欺負,你若是再敢生了其他的心思,看我不打死你。”
周氏被李蘊警告,立刻禁聲,不敢在嚎叫哭喊。
蜷縮着抱住肚子躺在地上,對李蘊哭叫着,“我、我不敢了,不敢了。”
“別裝死喊疼的,我腳上的力度有多大,你自己知道,這裡沒有別人,你裝給誰看。”
被李蘊瞪了一眼,周氏這才緩緩從地上爬起來,李蘊那腳看着是狠狠地踹在了她的小腹上,其實不然,周氏長的高大,尤其是腰間甚多贅肉,李蘊那一腳與其說是踹在她小腹上,倒不如說踹在了周氏的肉上,沒傷及骨頭,能有多疼。
周氏能這樣哭哭喊喊,就是爲了讓人知道李蘊打她,她是那個最可憐的人。
可惜的是,眼前只有李蘊在跟前,那兩個雜工看到周氏被打,躲在一處看熱鬧也不上前勸架,可見周氏平日裡爲虎作倀慣了,別人都不願與她交好。
但是,李蘊沒想到的是,她與周氏對打的這一舉動,卻被胡明月看到了。
料是嬌俏美少女,奈何卻又一顆善妒的心。
周氏伏低做小,小廚房裡那就是李蘊爲大了,李蘊讓周氏把她踢翻的菜,拿到井邊去洗,再把剩下的菜給擇乾淨了。
她在屋裡做這冬瓜蠱。
小蘭湊到她跟前,滿臉崇拜的說,“你剛纔可真厲害,那麼一下就制伏了周氏那女人,你是會功夫嗎?我看你打人的時候,一點都不費力啊。”
李蘊輕聲笑道,“我哪裡是有功夫啊,就是看她把我剛擇好的菜踢翻了,還出口惡言相向,心中頓時怒火中燒,就把她給堆到了,其實方纔也是因爲生氣。”
“我也是,每次都被她挑毛病,還總是打罵我們,我每次生氣的時候,拳頭都握住了,卻沒你這樣的勇氣推到她,狠狠地揍一頓。”
“小蘭,我讓你泡的粉絲好了嗎?我一會兒要用的。”
李蘊不是個善於聊八卦的人,隨即立刻轉了話題,不想談剛纔的事情。
“還沒有,我過去看看,應該還要加點熱水。”
……
裡面的人忙的熱火朝天,外面的周氏卻被胡明月叫走了。
兩人站在小廚房的一個角落裡。
胡明月站在周氏跟前,極爲嫌棄的看着她,癟嘴不屑,要不是自己也不喜歡李蘊,根本不會找周氏的,身高馬大的個子卻被她欺負成那個德行,真是夠丟人的。
“明月姑娘,你、你叫我是有啥事?”
周氏不清楚這個素來清高、眼高於頂的胡明月找自己什麼事。
但是,誰叫她爹是莊子裡的管事,她娘又管着她,趙氏對胡明月自然是非常的尊重,不敢在她跟前造次。
“剛纔被人欺負?心裡不委屈?就這樣咬着牙齦忍下去?”
胡明月連連問着,每個問題都像是在戳周氏的心窩子。
“明月姑娘說的什麼話,那許家娘子,聽說是你爹胡管事老家裡的親戚,我可不敢得罪。”
“親戚個狗屁,她算我們家哪門子的親戚,賤人,不就是仗着救過我爹,纔敢那麼囂張,我就是想狠狠的教訓她一頓。”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誰曾想長得貌美靚麗的嬌嬌之女,竟然會有如何狠毒的心,竟然嫉妒自己父親的救命恩人。
常言道,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胡明月卻是這樣對待她爹——胡興的救命恩人的。
周氏聽到胡明月的話,頓時明白過來,看來胡明月也是不喜歡李蘊,她找自己來,應該是想合計來懲治李蘊的。
“是,就是賤人,我早就看不慣她了,但是,奈何她背有大樹靠着,我也不敢動她分毫,而且,她力氣很大,我根本扳不過她,實在是有心無力啊。”
周氏裝的一副好模樣。
這時,卻聽胡明月道,“她再是能耐大,看她得罪了這莊子上的主子,我爹孃不得拔了她的皮!哼,惡人,自然會有人收拾她的。”
周氏聞言,看向胡明月問,“明月姑娘,你且給我說的仔細了點。”
胡明月招招手,周氏附耳靠近過來,只見二人,好生說了一通。
……
李蘊在屋內準備好熱菜,正要炒最後的青菜,卻見周氏不在井邊,她隨即喊了聲,“周氏,你人呢?”
這邊還在於胡明月說話的周氏,趕緊跑了過去,應聲道,“來了,我就是去了趟茅廁,你至於喊那麼大聲嗎?”
周氏看着李蘊,心中暗想,:你就等着吧,遲早有天會有人收拾你,現在,先讓你囂張能耐幾天。
李蘊根本沒過多搭理周氏,“把青菜洗好給我拿進來。”
周氏沒反駁,麻利的把青菜洗好,接着拿到廚房遞給李蘊。
最後的菜準備好,李蘊這邊的事算是完成的差不多了,差使小蘭她們去送飯菜,因爲是三人份兒,李蘊想着自己得去看看孩子,又想,周氏不是喜歡去看主子跟前嗎?
就把這麼好的機會讓給她。
“這份是萬四小姐的飯菜,你不是願意去主子跟前的嗎?既然你想去,我就成全,省的你說,我搶了本該屬於的無限風光。”
若是按照以往,不用李蘊說,周氏肯定爭着搶着去的,但是,現在,她和胡明月商量了計謀,這送餐的事得讓李蘊去。
“不行,我拉肚子,我得去茅廁。”周氏投機取巧,故意找了個噁心人的計謀,說着就往外跑去。
李蘊一聽,眉頭緊蹙,這正要給主子們送餐去,她卻說去廁所,真是夠噁心的。
要是擱現代就是在廁所裡吃東西都不爲過,可現在是古代啊,你知道古代的茅廁有多臭罵?簡直是臭出了天際。
李蘊是被周氏給噁心到了,她撇嘴端着東西道,“走吧,你們二人去給兩個公子去送,我且去四小姐那處。”
李蘊自知,自己不是莊子上的家生子,也不是奴婢,長的模樣周正,顏色瞧着不差,自然不敢在主子跟前黃晃悠,避嫌二字,李蘊覺着,在古代是非常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