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輕遠笑着伸手,李蘊走進到他跟前,順勢坐在他的身側,才聽許輕遠輕聲對謝鴻志介紹道,“這是我娘子,李氏阿蘊。” щшш •ttκǎ n •co
許輕遠說過後,正是要對李蘊解釋謝鴻志, 卻聽李蘊俏聲說道,“謝先生是個非常出色的地理學家,文學家以及遊記編撰專家, 可對?”
許輕遠點頭,袁老說了箇中肯。
謝鴻志卻沒那麼自負,稍稍謙虛道,“鄙人只是一個遊記編撰者,算不得專家。”
謝鴻志剛說完,正欲看向李蘊,卻見許輕遠抓着李蘊的手,眉頭緊皺的問道,“剛纔做什麼去了,手上全是泥土。”
李蘊卻笑着說,“琉璃果樹旁邊長出來一棵小樹苗,我想移植到旁邊來,在大樹底下小樹苗長的不好。”
“琉璃果樹?許夫人難道認識那個樹木?”謝鴻志驚訝的問道。
那個散發着清新香味的樹木,就是走過很多地方,見過很多樹木的人都不認識,現在卻從一個小娘子的口中說出,謝鴻志覺着有些不可思議。李蘊點頭,“倒是認識,只是沒想到它會結果這般快,上頭的那個像珍珠般大小的果子,就是琉璃果。大家聞到的香味就是從那裡面發出來的。不過,這個果樹的生長週期太長,無法供養這些果子長到成熟
,怕是等果子成熟後,這樹上的果子,肯定所剩不多。”
李蘊說完,謝鴻志驚訝住了,袁老和書山,只是想想一番作罷,他們年紀大了,難道還能再等二十年?那也不現實。
唯獨許輕遠,眼神閃爍,有些奇怪之色,但又很好的掩飾下去。
他眼中的疑惑,李蘊顯然沒錯過,但……這個能否解釋的清楚呢?
沒給許輕遠詢問疑惑的時間,謝鴻志倒是先問了出來。
“那依照許夫人的意思,這個果子成熟需要多久?可能等?”
謝鴻志的意思,要是時間短,就等上一等,若是時間太過於長的話,那便就先離開,過一段時間再來也成。就是有些擔心,在他不在的這段時間裡,怕有人會毀了這棵樹。
李蘊想了下,當初在拿出種子種的時候,她像是看到過有提示,但時間過了那麼久, 她也早就忘的一乾二淨了。
不過, 倒是可以推測試試。
琉璃果樹從種下到現在已經有大概五年的時間了,畢竟他們家初陽和初迎都五歲了,如此來算,這時間肯定更久。
聽謝鴻志說,這棵果樹是從去年開始散發香味的,李蘊覺着有些不對,可能是千年就有了,不過是去年被人發現,今年味道更濃郁了些,如此算的話,這果子再成熟,應該也就是兩三年的光景了。
見李蘊盯着那棵琉璃果樹,眼眸認真而專注的看着,其餘之人倒是沒打擾,等她回頭看向大家。
謝鴻志才問,“如何,可是能知道?”
“我也算不清楚,估摸着應該還要個兩年,最多也就是第三年的秋季吧。這棵樹是我最先發現的,當初我還照料過它呢。”
謝鴻志倒是想多問些,爲何她一個女子會懂的那麼多樹木類型。
李蘊沒說,許輕遠輕聲說道 ,“阿蘊最喜歡擺弄花草,偏生最愛種的就是樹,在莊子裡,除了櫻花樹外,還有很多其他的藤蔓。這是她的一個興趣愛好,純粹的喜歡罷了。”
許輕遠講完後,一手護着李蘊,讓她在後,看向袁老和謝鴻志,繼續說道:
“袁老想找的應該就是這棵樹,但這棵樹畢竟是阿蘊種植長大, 算是她的。你們可觀看,但不可毀壞樹木。除此之外,我們夫妻二人,並沒其他要求。”李蘊勾頭,輕聲說着,“是的,不要傷害那棵樹木,那些小果子若是掉了,你們隨便撿走,樹上的那些咱們就順其自然,等成熟後再摘,若是等到那個時候沒,我摘下來肯定會分給大家一起,不會私自吞享
。”
袁老聽到那對夫妻前後一致的話,佯裝生怒的拿着柺棍重重的擊打了下地面。
“你們瞧我袁老是那樣的人嗎,我最愛的就是大自然的山山水水,自當不會心生歹意。不過,我仔細瞧了下, 這地方的確是個好地方,我就打算在此隱居。”
袁老說完看了下書山,示意他把自己的意思,講述的明白些。
書山道,“老爺的意思是,想在許公子家旁側搭建個茅草屋,咱們就順勢隱居下來。”
李蘊詫異的瞪大眼睛,沒想到袁老會這般隨意。
許輕遠卻拒絕道了,“不成,我家旁側沒有空餘位置,我瞧謝先生在此地肯定有住處,不如袁老你們就先隨謝先生住在一起,若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倒是可以來找我。”
袁老一哼,“你這小子竟然還敢嫌棄我。”
見袁老揚起柺棍作勢要打許輕遠,李蘊笑着伸手,似是要擋住。
“袁老你放心,做鄰居是可行的,我家院子往後有些空地,若是可行,就差人來幫忙給你們蓋房子。”李蘊之所以能答應的這般痛快,自當是看上了袁老的學問,畢竟這老者之前是個文官,也曾做過前朝皇室裡皇子的夫子,這般一個有學問的人與自己是鄰居,那若是初陽和初迎都回來,就是遇到問題,也
有好的夫子可以問了。
沈秉的學問是很好,但與曾經是皇子夫子的袁老相比還是差上一些的。
袁老看向李蘊,一雙眼睛笑的老奸巨猾。
“丫頭要是答應了,那我可就真住過去了,不過我的好友甚多,你就不怕我們會經常麻煩你?”
被袁老這樣一問,李蘊頓時愣在遠處。
“您……倒是有多少好友啊?”袁老哈哈大笑起來,倒是書山在一側,掰着手指頭,細細的說着,“前朝龐太師,杜仲杜大人,龐德龍武師,錢塘文壇學者,……如此算的話,至少得有十個。不過你別擔心,這些大抵都是有身份的人,興
許……不一定能來呢。”李蘊抿嘴,似笑非笑,她是真的笑不出來了,只是瞪着一雙忽閃光亮的眼睛看着許輕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