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醉酒後,這般無賴,許輕遠突然釋懷了, 剛纔沈秉看她的眼神,他不是不知道。
男人的直覺也是相當厲害,第一眼就覺着沈秉是個危險的存在,更是知道是他護送李蘊前來的時候,他這心裡肯定是極爲不舒服的。
“沒有不高興。倒是你,平日裡喝果子酒倒是沒反應,怎生兩杯白酒下肚就醉成這個樣子。”
看來以後要把阿蘊看緊點,不許她碰白酒纔是。
李蘊嗆聲反駁,“我沒醉酒,就是有些頭暈,想着睡一覺就好了, 但是我又睡不着。”
許輕遠雙眸明亮的看着她,低首瞧見她散開的衣口露出的春光,哪裡還需要隱忍。
伸手攔住她的腰身,他往牀上一躺,而李蘊壓在他身上。
“阿蘊,這會兒我若是要了你,明日可別怨我纔是。”他說了什麼,李蘊還沒記在腦子裡,見他手法快狠準的,一眨眼的功夫就脫掉了她上身衣衫,僅着米白色繡着的連理枝的肚兜,襯得她肌膚更是軟潤帶有光澤,下身是一件藍色襦裙,未完全褪下,卻被許
輕遠大手一翻,直接推至腰間。
修長白皙乾淨光潔的長腿,跪坐在他身上。
舉止曖昧,行爲大膽,媚眼如此,春波流轉是,這等女子,他可不捨得只是看着,不下嘴……
……
兩人將近一年多未曾同房,這一刻,像是星星之火燒了整整一晚。
剛開始還有點不能適應彼此,等完全磨合之後,許輕遠恨不得把她壓在牀上要個兩天三夜的。
想到站長在即,他可不敢胡來。
牀笫之事,也是需要耗費不少的精力和體力。好在許輕遠年輕力壯,孔武有力,而李蘊個頭嬌小,身材輕盈,兩人相互配合默契十足,倒是相當完美的一場牀事。
不曉得外面是幾更天了,事後李蘊是毫無睡意,許輕遠伸手扣住她的腦袋,掰到自己這邊,湊上前親了下。
聲音暗啞帶着撩撥人心的情慾,“阿蘊,若是不睡的話,爲夫不介意再來一次。”
她扭頭不理,聲音裡卻是抗拒,“不成了,明日還要回去,好是不同意纔等到你回來,沒想你不與我說話,倒是先做這等事情。”
許輕遠道,“這等事情,難道不是極爲美妙樂哉的之事,剛纔是誰叫的厲害。想着外頭把守的士兵,都聽到了。”
他不說還好,被他一說,李蘊臉色緋紅帶了薄怒,“幸好我明日就走,這次可真是丟了人了。”
見她彆扭的小女子模樣,許輕遠覺着自己心裡像是貓爪似的,癢癢的。伸手摟她在懷,輕聲笑着,滿是嬌寵。
“有我在, 誰敢笑話你半分。放心好了,早在之前我就讓他們去其他地方守着。阿蘊的聲音,我怎生捨得讓旁人聽到。”
沒等李蘊說,他又是親了下,“安生睡覺,明日我送你們到官道。”
李蘊嗯了聲,黑暗中瞧不清楚他的臉,卻覺着相當的安心。
……
睡了不知多久,聽到外頭傳來初陽和初迎的聲音,李蘊才起身,身上的衣物都是被穿好的,她只需要套上外衫和羅裙即可,不必猜想,肯定是許輕遠幫她穿的。
起身剛出了營帳,見許輕遠正在和初陽,初迎說話,倒是不清楚他說了什麼,但見兩個孩子,一直點頭答應。
初迎最先發現了李蘊,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孃親起牀了。”
“嗯,是不是大家都準備好了,又是孃親拖了大家的後腿。”
初迎笑着跑到李蘊身邊,“纔不是,爹爹說孃親累了,要多休息會兒。迎兒也知道孃親很累,不過,等我們回家後,迎兒和妹妹肯定會好好照顧孃親,這樣,孃親就不累了。”
“真乖。”
李蘊說着,低首在初迎臉上親了下,小傢伙更是歡喜了。
而初陽指着自己的小臉蛋兒對許輕遠說,“爹爹,孃親親了哥哥,那爹爹也要親一下初陽。”
許輕遠愣住,他唯一親過的人,只有阿蘊。
但對於這個小姑娘的請求,他當然是……拒絕了。
“初陽是大姑娘了,不許任何人親你。”好憋足的一個理由。
初陽皺眉,似是要哭的樣子,“難道爹爹親都不可以嗎?”
“爹爹也不可以。”
初陽更是委屈了,李蘊趕緊打了圓場。
“不是說自己是大姑娘了嗎,怎麼還要哭唧唧啊。孃親給親親,小姑娘的臉蛋兒只能孃親親親,旁人是不可以的。”
初陽卻道,“爹爹和哥哥都不可以啊?”
李蘊點點頭,“是啊,不可以的。”
“那這樣的話初陽好慘啊,都沒人親親了。”
這話說的,讓李蘊哭笑不得,“你還有孃親啊。”
“初陽比較慘,孃親有哥哥的親親,初陽的親親,還有爹爹的。初陽就只有孃親的。”
這個問題,好拗口,而李蘊也着實是回答不上來,立刻轉移了話題。
“初陽有孃親就口了。現在孃親肚子好餓,初陽難道不想讓孃親先吃飽肚子嗎?”
初陽點頭,似是放棄了剛纔的問題。
……
在營帳外頭,李蘊簡單的吃了早飯。
珩嚴世子那邊安排伙伕房的人,給他們準備了足夠的乾糧,馬車以及關家鏢師,皆都準備妥當。
只等李蘊說走,就能即刻啓程回去。
還是收拾好衣物的沈秉,出來喊了李蘊,她才明白,現在是即將離開的時候了。
“東家,一切都準備好了,關家鏢師那邊就在帳篷外頭,我們現在走吧。”
李蘊道,“好的,現在就走。”
許輕遠和珩嚴世子,同時看向李蘊。
珩嚴世子先道,“蘊兒,路上一切小心,照顧好自己。”
“放心吧大哥,我會沒事的。”
卻見許輕遠對珩嚴說了句,“我送他們一段路程,很快就能回來。”
“我明白,你做事有章程,斷然不會耽擱這邊的事情。”
珩嚴世子這話。也算是敲打了下許輕遠,讓他別忘記,開戰就在眼前,切勿兒女私情過重。許輕遠與李蘊一同走到關家鏢師那邊,前頭爲首的便是李蘊和兩個孩子要坐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