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正？
什麼是邪？
他們或許因爲自己本身修爲不在，所以元神難以運轉，是以對於一些正邪之分，難以分辨。
他們就一定代表着正義？
他們中沒有人殺死過不該殺之人？
魔皇就一定代表着邪魔？
魔皇所殺之人，就是不該殺之人？
他們都迷茫了...魔皇卻是冷笑不已。南宮燕也是冷冷的看着他們，有的時候，那些所謂的正道之人，藉着正義之名，到處打壓異己，甚至胡作非爲的時候，纔是最可怕的...
南宮燕十分清楚，就比如天靈宗宗主之子鄭南天，這個人自稱正道三公子。但是此人行事詭異，特別喜愛美色...
如今活了不過三百年，已經糟蹋的女子，害死性命的女子，就已經十幾萬人！
而天靈宗宗主，又是一個護犢子的主，只是不輕不癢教訓幾句，鄭南天最後還是胡作非爲...但是正道之人，誰敢言語？
還不是忌憚天靈宗？
這就是所謂的正道宗門...
南宮燕記得，正道三公子之一的尋彷，這個人特別喜歡吃心臟...當他吃遍了妖獸一類的心臟之後，癡迷上了人類嬰兒的心臟...
他每天都要吃一顆心臟，五百年時間，吃了多少嬰兒心臟？
只是這個尋彷實力強大，不下於人族三祖中的任何一人，優勢天鬼宗宗主之弟，天下無人敢惹...
這就是所謂的正道，也沒有人敢發表任何的言論...
曾經一個小宗門宗主，剛剛繼任宗主，不知道其中緣故，不知道這些人的厲害，說了一句，他們與邪魔何異...
僅僅三天之後，這個小宗門，無論是內門弟子，還是外門弟子，或者得到這個宗門庇佑的家族勢力，總共三十九萬口，全部被殺！
南宮燕記得清清楚楚，當初正道之首海皇熬休，堅持認爲，這就是魔族三王，殺戮之王做出的殘忍的屠殺...
後來這件事情不了了之...
再比如......
生活在這個層面的南宮燕，才明白這個層次的人是多麼的骯髒。
但是他們洗白的手段很高明，導致天下之人，都以爲他們就是守護者。
南宮燕扭頭看向自己的師傅，她不明白自己的師傅，又是如何鑑定正與邪的...
張道然緩緩睜開雙眼，雙眼從正道六大強者身上掃過，輕聲道：“你們自詡正道，但是你們身上，卻充滿了殺戮氣息。你們沒一個人的手上，這些年來，都有不下於千條性命...”
正道六大強者一怔，臉色鉅變。
“真人，我們...”
“你們一定會辯稱，你們乃是替天行道，你們斬殺的都是邪魔...”
張道然嗤笑一聲：“那是你們自己認爲的，貧道一個個點評你們，還是給你們保留一下尊嚴？你們從出生那一刻起，到現在是的這段時間，貧道口說無憑，可以溝通天道，把你們的生平全部曾現出來......”
正道六大強者，臉色再變，幾乎滿是驚恐。
隨即，他們滿臉頹然，在真正的強者面前，他們的一舉一動，他們的過去未來，毫無遮掩，人家早就一清二楚了。
“呵呵...”
張道然搖了搖頭：“過往的事情，沒有什麼事情能夠瞞住貧道雙眼。你們以爲自己做得很隱蔽，但是貧道就彷彿身臨其境。就比如，你們都在距離這裡的萬里之外，貧道就可以垂釣你們一樣...貧道可以把你們沒一個時期的過往，拉出來成爲一個獨立的你...”
衆人驚駭莫名，感覺不可思議。
張道然臉色冷了下來：“你們都做過骯髒事，噁心人的事，比邪魔還要邪魔...但是你們畢竟是功大於過...”
伸手一揮，張道然點了點頭：“你們身上的封印已經解開，修爲盡復...”
張道然神色淡漠，完全沒有把正道六大強者，魔皇放在眼中。
“你們剛纔修爲境界被封，導致你們的思維，你們考慮事情不如現在元神法力都在...”
張道然指了指他們每一個人：“貧道來到這個世界上，就是要重新規劃這個世界，制定更加嚴格的修煉體系，把一些人貶爲凡人，一些人讓他們進入地府輪迴...”
“嘶......”
他要征服世界？
這是他的本心？
衆人無不適感覺不可思議，這臺驚人了...要征服世界，就要處處流血！
稱霸世界，當年只有一人能做到，那就是天帝！
“貧道不會稱王稱霸，也不會影響你們任何人的身份地位...”
張道然揮了揮手：“從今天開始，貧道與天道商議，你們沒一個人，突破下一個境界，就要經受心魔考驗...殺戮越多，心魔越強，心術不正，心魔越是難度...不分正邪，從今天開始，你們心頭，已經住着一個心魔...”
“嘶...”
有一個算一個，每一個人都是神色狂變。
誰還沒有私心？
誰還沒有沒犯過錯？
但是有了心魔...
原本的三災五劫，再加上心魔...
“你們都走吧...”
張道然伸手一揮，正道六大強者，眼前一花，忽然感覺，自己又站在了原本去三清觀之前的地方，保持着那個姿勢...
“這是真是假？還只是一個虛幻的表象？”
熬休難以置信的看着四周。，
突然，熬休耳邊傳來一道聲音：“魔族禁地，蠻荒凶地，暫且危機過去，三月之後，依舊無盡死海無盡石林貧道講道，消除心魔，提升心境...願意來就來吧...”
............
“師尊！”
眨眼間，三清觀又變得空空蕩蕩。
正道六大強者，魔皇都來了，然後又都離開了，師尊這是什麼意思？
“你以後會明白的...”
張道然拿出道經，細細品讀：“其他世界需要的是和平，爲師有一心願，再造大千世界，重現仙神輝煌！而這裡的一切，並非開始，只是爲師行走的一個世界而已...”
南宮燕沒有聽懂，張道然笑道：“他們都是無拘無束，互相不服，他們之間的所謂正邪之爭，無非就是利益分配，名聲爭奪而已...”
“這個世界上，何來純粹的正道，又哪裡有真正的邪魔？”
張道然神情認真而肅然：“正道之中有邪魔，邪魔之中有良善...並非純粹，互相彌補抵消而已......”
南宮燕逐漸聽明白了，張道然所爲正與邪，就是自己的道心...
一念成魔，一念成佛，這不就是普陀山那羣和尚經常唸叨的？
正與邪，本來是沒有的，只是因爲有了對比，這纔有了區分...
“呃...”
李道青一直都是迷迷糊糊，忽然，他跳了起來：“我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師祖的意思是，正與邪的區分，不是在於自己說說，而是外人評判，後世人物評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