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小偉將發射出六枚魂影針之後,臉色立馬變得蒼白起來!
三位灰衣小道童,一個凌空後翻身,立於二十多米處的空地之上;雖然避開了重要部位,但三人也都受了傷。
只見三人中,龔姓道童傷到了左臂;炅姓道童傷到了右腿;劇姓道童傷得輕重,從小腹偏左側的地方,破了個通透小孔。
三人的臉色終於變了,變得有點恐懼起來!
其中命中小腹的一人,臉色已經開始變白,面色驚恐而絕望的道:“有毒!我的靈魂被腐蝕了!”。
說完了這一句話之後,那稱爲劇姓的道童,也跟着倒下去了,人事不知了!
只見劇姓道童的臉色,已經由蒼白轉變成了慘白之色,一看就是個死人了!
其他二人見了,也是臉色一變,感應到了身體的變化後,毫不猶豫的,砍掉了中了魂引針的部位。
龔姓道童砍掉了左臂,炅姓道童也砍了右腿;只見二人鮮血狂涌,全都臉色蒼白了起來!
盧小偉的臉色也有點蒼白,注視着他們二人的舉動,也有點不明所以,疑惑的緊皺眉頭。
其實,這也不能怪盧小偉,因爲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體內的,玄靈之氣的妙用!也不知道它的威力!也忘了它的存在!更加不知道,全天下之人,就只有他自已一個人可以沾染玄靈之氣。
玄靈之氣,可壯人神魂,可強人體魄;但也可以侵蝕普通人的靈魂。
不然,當初龍神洞的鬼奴,又怎麼可能,在過度大意之下,吃了他這麼一個暗虧呢?但這也是他傻,非常的看不起盧小偉他們這些凡人,傻到不以任何力量去加以還擊,還傻到不用任何的靈力和仙力護體;以致於,讓盧小偉創下了一個“凡人弒仙”的,這樣一個“蚍蜉撼樹,蟻絆大象!”的神話!這樣一個半步仙人,不能不說他是,傻到姥姥家了。
玄靈之氣可見一般呀!可其真正的來處,沒有任何人知道!
見地上劇姓道童,人事不省的樣子,龔姓道童和炅姓道童的雙目怒睜,瞬間變得更加冰寒起來。
儘管二人面色蒼白,心中非常恐懼;但是,身處危機之中,瞬間又變得冷靜起來。
二人像似心有靈犀似的,炅姓道童單腿一個彈跳,一個後閃身,就揮劍於大牛和二狗的脖子跟前,轉過頭來,用着冰冷的眼神,注視着盧小偉。
大牛與二狗本來就已經恐懼的心,一下子又更加的哆嗦起來!
龔姓道童的神色也非常的冰冷,注視着盧小偉,陰笑一聲的問道:“小魔童,你剛纔用的是什麼?你修練的又是什麼?爲什麼你的魂力有腐蝕靈魂的作用?如實道來!”
盧小偉不知所以然,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不說話,也不思考;因爲他沒進過什麼修仙門派,也不知道說什麼,索性來個一問三不答。
炅姓道童也配合着,一抖手中的寶劍,劍鋒已經捱到了二狗脖子上的皮肉,厲哧一聲的道:“你快說呀!這二人,因該是你的朋友吧?如果你敢有所隱瞞,我就一劍殺了他們倆個!”
大牛和二狗哪裡見過這些場面,嚇得渾身顫抖,不敢有所言語,只能驚懼的望着三位道童和盧小偉,光目之中,含着哀怨!含着驚懼!含着乞求!
盧小偉目光有點閃爍,望着地上的兄弟二人,心中有點淒涼、有點迷惘、有點難以決擇。因爲自己和這兄弟二人,也相處四天了,建立了一定的友誼,還真有點不想見着二人橫屍當野!
可是,面臨的是仙家弟子,稍有不慎,自己就會殞落於此。
百般思索之下,似乎想到了什麼,盧小偉擡起頭來,冷眼注視着二人,漠然的問道:“你們不是自稱正派人士嗎?怎麼也用起了這種下三爛的手段?他們二人可是普通人呀!你們倆也下得去手?”
“爲了斬妖除魔,我們用些手段也是情有可緣的!況且他們二人,與你也有點瓜葛,恐怕也不是什麼正道中人吧!殺了也就殺了,沒人會在意他們的!”龔姓道童目光閃爍,故言其詞的道。
盧小偉知道自己也有點魂力,在這樣一種地方而言,對他而言,也能算得上,是半個修士了。
“可他們真的是凡人呀!你們殺凡人也算是,走正道、行正義的嗎?”盧小偉死抓住這一點,寄以希望的說道。
龔道童和炅道,確定了自已二人抓住了盧小偉的弱點,也就更加的猖狂起來。
龔姓道童緊繃的心,也略微鬆了鬆,邪邪的一笑道:“爲了匡扶正義,爲了剿滅魔道,殺一兩個凡人又算得了什麼?就算是殺一百,或是一千,那也是值得的!因爲他們,死得光榮,死得有價值,所有人都會感激他們的!”
盧小偉心中一陣鄙夷,心道:“我就只是修練了一點魂力,就只是一個小小的凡人而已!你們卻把什麼匡扶正義、拯救天下啥的,全都給搬出來了。而且,還用兩個凡人來要挾我,這還要不要臉呀!”
炅姓道童許是有點不耐煩了,又一抖手中的寶劍,鋒芒離二狗的脖子又靠近了一分。
炅姓道童目光冷注視着盧小偉,森寒的道:“還廢什麼話,你到底是說,還是不說?”
只見寶劍架在了二狗的脖子上,劍鋒上已經流出了鮮血來。
二狗經炅姓道童一嚇,體身顫抖得更加得厲害,卻不敢有太大的動作,生怕那一劍要了他自己的小命!
大牛見了這種情形,知道二人沒有了活路,看着寶劍離自己有一段距離,想站起身來,撒腿就跑。可是,當他見着炅姓道童給了自己的一瞪眼,在那種恐怖的眼神之下,大牛一個哆嗦之後,身子又萎頓下去,不敢再動彈分毫。
見着二道士的神色,像似不置自己於死地,絕不肯罷休的樣子!盧小偉冷漠的注視着二人,還是有點不想放棄的道:“我不是你們所說的魔修!也沒有進過什麼門派!更沒有殺過什麼好人!我殺那個囚犯,也是在不得以情況之下,爲了自保,而錯手殺了他的!難道,這也算是魔道中人嗎?“
盧小偉頓了一頓之後,又接着道:“看在我也是懲惡揚善的份上,二位能不能就此揭過,放我一馬?”
“爲了自保而殺人,可笑!”龔姓道童森然一笑的道:“你不用再自辨什麼了!也不要再心存什麼僥倖!不管你有沒有加入過某個門派,殺沒殺過人;只要修練了這種邪功,那也就是魔道中人!像你這樣的人,人人得而誅之!我們怎麼可能放過你。”
盧小偉瞳孔一縮,目光森然的望着二人,冷漠的問道:“聽二位的意思,那就是沒得商量了?”
龔姓道童聽了盧小偉的一片言詞,也微有點安心了,心道:“若你真是什麼龐大魔門的弟子,我還真要掂量掂量一下,殺了你之後的後果!既然沒有什麼門派,殺了也就殺了!我既能得到世俗之人的稱讚,還是能得到本派賞下來的靈石;這樣的好事,我又何樂而不爲呢!”
想到了這裡,龔姓道童目露絕然,冰冷的盯着盧小偉,森寒的道:“你既然修練了魂力,那就是魔道中人。而現今世界,魔門爲正道所不容,你還是自殺吧!也免得連累旁人!”
炅姓道童也目露森寒,跟着附合的道:“你趕緊自殺吧!不然,我就殺了你這兩個朋友!”
盧小偉見了二人舉動,知道自已逃不過這一劫,因爲自已實在不能,不顧着大牛和二狗生命,不可能靜得下心來,與這倆位道童拼死一拼。
盧小偉笑了,笑得發狂!笑得全身森寒!笑得全身顫票!笑得滿面赤紅!笑得全身發軟!
一陣狂笑之後,盧小偉又冷靜了下,目光冰冷的盯着二人,咬牙切齒的道:
“爲了門派的賞錢,只要是修練了魂力,不問緣由,都一個盡兒的羣追猛打、趕盡殺絕,——這就是你們所謂的正道!”
“發現殺不了對方,以兩個凡人的性命來要挾,——這就是你們所謂的正義!”
“你們也不想一想!”
“我若是魔修,我會在世間漂盪嗎?”
“我若是魔修,我還會做過一天的乞丐嗎?”
“我若是魔修,我還會顧及他們倆人的生命嗎?”
沒等盧小偉的濤濤不絕,炅姓道童手中的寶劍又是一抖,森寒打斷的道:“你到底動不動手?不要他們倆人的命了是嗎?“
只見炅姓道童手中的寶劍,又進入了一分,二狗身上的鮮血已經流了一脖子;只要那柄寶劍再割入一分,二狗的這條小命也就沒了。
大牛膽怯,二狗更是害怕,這會兒,連身體顫抖的動作都不敢有了。
只見二狗坐於劍下,除了目露驚懼,胯下溼滴滴的,就像一塊樁兒似的,靜靜的坐在那裡,彷彿周圍的一切,都變成了永恆。
“住手!”盧小偉也發現了事情的嚴重性,大哧一聲的說道。
盧小偉心裡很明白,如果自己再不有所決定,恐怕大牛和二狗兄弟倆人之中,立馬就得有一個橫屍當場了!
見炅姓道童停止了舉動,盧小偉稍有點心安的道:“好!我自殺!但在我自殺之後,你們倆一定要放了他們兄弟二人!不然,我做是鬼,也不會放過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