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國和金國的邊境戰火紛爭,此時彥國的黃土關正遭受着這個月金國的第九次攻城。複製本地址瀏覽%77%77%77%2e%73%68%75%68%61%68%61%2e%63%6f%6d
如‘潮’的金國士兵衝向黃土關,殺聲一片,在如同暴雨般的箭矢中將雲梯搭上了城牆。
“將軍,金兵太多了,怎麼辦?”一個年輕的小將焦急的問着朱明海。
“慌什麼?讓弓箭手不要吝嗇手中的鐵箭,給我狠狠的‘射’。”朱明海喝道,作爲黃土關的守城大將,他不能有絲毫的怯意,不然軍心一旦渙散,黃土關頃刻就會被攻破。
其實,朱明海心中又豈能不急,他剛剛得到靠山王發來的將令,要他再堅守二十天,然後就可以燒了軍糧,放棄黃土關,快速後退到金沙城。
能否再守二十天,朱明海心中一點把握也沒有,就是今天要保住黃土關,只怕也要付出極大地代價。
縱然如此,朱明海也沒有產生退意,就算全部戰死,也要守住二十天,以報靠山王的知遇之恩。
站在城牆上指揮着彥國將士作戰,看看一個個士兵受傷倒下,朱明海心中既是悲痛,又是憤怒。
城牆的一處,又有數名金國士兵順着雲梯爬了上來,朱明海急忙提劍奔了過去。
“該死的金人。”
朱明海口中怒罵着,手中長劍毫無技巧的揮刺了幾下。
隨着幾聲低沉的慘叫,朱明海瞬間斬殺了幾名金兵,隨即幾名彥國的弓箭手跑了過來,補上了這裡的漏‘洞’。
戰爭總是殘忍的,雙方廝殺了半天,戰火才漸漸平息。
金兵終於放棄了今天的進攻,而黃土關前的地面上和城牆上,各自留下了上千名死屍。
“把陣亡的士兵擡走,儘快給受傷的士兵治療,隨時準備金兵再次來犯。”朱明海對副將說道。
“是,末將這就去處理。”
“還有,帶人把‘射’出的箭矢收回來,我們的箭怕是不多了。”朱明海又加了個命令。
“末將明白。”
朱明海吐了口氣,看向城牆下的屍體,思考着下一步的對策。
一個人影從天而降,身穿紅袍,臉上還戴着一個白森森的惡鬼面具。
“仙師?”朱明海心中頓時一驚,不知是福是禍。
孟秋爲了在彥國和衛國的邊境佈置千里傳送陣,一個人離開了朱雀城。
找了處荒涼偏僻的之地,安放好傳送陣,就御風飛遁到了黃土關,他要知道彥國是否真的處在戰火之中。
剛纔正好看到金國進攻黃土關,孟秋到來時,大戰已經到了尾聲。
業已得到確切消息的孟秋,本想就此離開,雖然彥國是他出生的地方,但他現在還不想‘插’手凡人的戰爭。
看着‘精’悍的士兵一個個在戰火中喪生,剛‘欲’飛遁而去的孟秋突然又停了下來,不是起來憐憫之心,恰恰相反,他看中了剛死不久的屍體中尚未消失的‘陰’魂。
在城牆上彥國將士的驚恐中,修羅血袍中四十多個鬼影撲向了城‘門’外的上千死屍。
鬼影將一個個模糊的‘陰’魂從屍體中拽出,拖進了修羅血袍中,然後又撲向第二具屍體,再次從其中拽出一個‘陰’魂來。
朱明海驚得目瞪口呆,幾乎要命令弓箭手放箭‘射’殺孟秋,嘴巴動了幾次,還是沒敢下達將令。
生靈在死亡的瞬間會產生‘陰’魂進入輪迴道,從‘陰’魂的產生到消失,是一個不太長的時間,所以地上一千多具屍體的‘陰’魂,孟秋只是得到了六百多個,剩下的‘陰’魂已經提前一步進入了輪迴道。
孟秋稍微有點兒遺憾,本想連彥國士兵的‘陰’魂也收了,現在也只能作罷。
想想自己也是貪心了,修羅血袍雖然可以幾乎無盡的吸收‘陰’魂,但是‘陰’魂越多,祭煉起來時間就越長,對於‘陰’魂的成長也會越慢。
比如說,若是修羅血袍中只收了一個‘陰’魂,若干年以後,這個‘陰’魂的實力能提升到相當於築基期的境界,而要是收入了的‘陰’魂多了,同樣的年月後,這些‘陰’魂的實力就要低很多。
孟秋收了‘陰’魂,直接腳一蹬,在全身烏芒閃動中,遠遠遁去。
看着孟秋離去,朱明海緊張的心情才稍稍緩解了一點兒。
“剛纔那個是人是鬼?好恐怖。”
“怎麼可能是人,身上全是惡鬼,你們說,他會不會是地獄來的鬼王?”
“孃的,嚇死老子了,你們還說,快別說了。”
“好像很厲害的樣子,我看像是鬼王。”
“鬼王爲什麼要帶面具?
“還能爲什麼,嫌棄自己長得醜唄。”
黃土關城牆上議論紛紛,由於孟秋的到來,竟令他們一時忘了剛剛纔經歷了一場血戰。
孟秋可不管別人怎麼議論,飛遁到佈置傳送中的密‘洞’,直接傳送回了朱雀城。
……
沈四娘趴在櫃檯上,手託着臉,怔怔的看着店中兩幫佔着桌子,卻又不點酒菜的江湖豪客,心中鬱悶之極。
這兩幫人各有二十多人,說起來她都認識,那些黑衣白襟,揹着虎頭刀的自然是屠龍幫的人。
而另一邊則是控制着朱雀城食鹽和大米生意的‘鹽幫’,幫主人稱‘水中蛟龍’馬峰。
沈四娘不能理解的是,爲什麼這些幫派有了矛盾,需要談判的時候,都要到連雲客棧來,他們又不是沒有自己的地盤。
“啪”
二樓上傳來大力拍桌子的聲音。
沈四娘苦着臉,心中乞求道:“祖宗們,我還要做生意,可千萬別動手啊。”
在二樓拍桌子的是一個長得‘挺’白的‘精’壯漢子,灰‘色’的衣衫,腰間‘插’了兩把短刀,正是鹽幫的幫主馬峰。
“屠勇,你以爲屠龍幫是三大幫派不成?想要收編鹽幫,你配嗎?”馬峰吼道。
馬峰身後還有兩個人,一個個子不高的男人,黑黝黝的皮膚,壯得像牛一般。
另一人竟是一個穿着白衣,上面繡滿了桃‘花’的‘女’子,只有二十多歲的樣子,此時雙手懷抱着一把長劍,冷冷的看着屠勇。
屠勇也不是一個人,他身邊的一張椅子上坐着孟秋,身後站着鐵塔一般的阿蠻。
“馬峰,不要給臉不要臉,收編鹽幫是屠某看你是個人才,惹火了老子,滅了你的鹽幫。”屠勇也騰地站起來說道。
“滅我鹽幫?我告訴你,鹽幫雖然只是小幫派,但不是你說滅就能滅的。”
“好,這可是你自尋死路。”屠勇眼中‘露’出兇光,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動手的意思。
“鹽幫只是朱雀城末流小幫,縱然勉力支撐,也是受盡欺壓,加入屠龍幫,大家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有何不好?”孟秋淡淡開口道。
“我和屠勇說話,是幫主之間的事,你是何人,有何資格說話?沒大沒小。”馬峰不給面子的呵斥道。
“放肆!竟敢對少主無禮。”
孟秋劍眉一挑,尚未說話,阿蠻已經大喝一聲,幾個大步上前,鉢大的拳頭砸向了馬峰。
那個壯得像牛一般的黑臉漢子,冷哼了聲,越過馬峰,也是一拳擊出。
兩個拳頭硬碰硬的撞倒了一起,那黑臉漢子隨即騰騰連退了兩步,阿蠻上身晃了晃,立在了原地。
幾乎所有人的眼中都閃過了一絲驚訝,既驚訝阿蠻的厲害,也驚訝黑臉漢子的強悍。
阿蠻也是沒有想到,在他的印象中,除了孟秋之外,還沒有一個人在硬碰硬的情況下,不被自己打飛出去的。
阿蠻這樣想,鹽幫幾人也是這樣想的,黑臉漢子的武功一般,但力氣之大,在朱雀城很難找出第二個人來,沒想到竟會被阿蠻打得連退了兩步。
那個抱劍‘女’子眼中驚訝過後,看了阿蠻一眼後,驀然拇指一頂長劍護手,倉的一聲,寶劍出鞘。
孟秋看到抱劍‘女’子突然殺向阿蠻,也不屑出手,身子往椅背上靠了靠,靜看事態發展。
阿蠻雖說比常人更具習武天賦,但是臨陣經驗不足,此時見一柄長劍刺來,反應上慢了半拍,臉‘色’一驚,急忙向後退去。
‘女’子腳步輕靈,手中長劍如影隨行,追着阿蠻的咽喉不放,幸好阿蠻步幅大,不然恐已命喪黃泉。
當然,這只是假設,有孟秋在此,又怎會讓阿蠻輕易身亡?
阿蠻一時間被‘逼’的狼狽不堪,那‘女’子得勢不饒人,腳步更疾,劍法更見刁鑽。
毫無還手之力的阿蠻被‘女’子‘激’出了血‘性’,不顧已經及身的劍芒,反手‘抽’出鬼頭刀,順勢向‘女’子肩頭斜劈了下去,一副以命換命的打法。
若是這一下擊實,阿蠻怕是要被長劍刺個透心涼,而那‘女’子終然不死,也要落個殘肢斷臂的可悲下場。
眼見就要血濺當場之時,那‘女’子就像知道阿蠻會有此一招似的,在阿蠻回手‘抽’刀之際,出人意料的腳步往邊上一滑,擰身出劍,以一個絕不可能的角度從鬼頭刀鋒下方鑽出,下一刻長劍的劍尖竟已離孟秋的咽喉只有兩寸。
誰也沒想到,那‘女’子在佔盡優勢的情形下,陡然放棄了阿蠻,轉而突襲孟秋。
馬峰臉上‘露’出喜‘色’,屠勇則脫口呼道:“小心。”
那‘女’子在就要得手之際,孟秋垂在身側的左手突然間一個模糊,消失不見。
衆人再看到那雙白得不見血‘色’的手時,已經握住了劍鋒。
鋒利的寶劍根本傷不到孟秋融合了骨吼的手掌,那‘女’子前刺無果的情形下,本能的想‘抽’回長劍,卻發現長劍猶如生了根一般,紋絲不動。
阿蠻一刀劈空,心中更加‘激’憤,手腕隨之向外一翻,鬼頭刀以橫掃千軍之勢,平斬‘女’子的‘玉’頸而去。
那‘女’子聽得風聲,已無閃避招架之功,眼看就要被鬼頭刀梟去首級,頓時‘花’容失‘色’,驚惶滿面。.小.說.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