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的街道上上演很奇怪的一幕,一個七歲的小女孩,穿着講究,看來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正在追一匹馬。
這種畫面在皇城中已經是見怪不怪了,幾乎最近每天都會上演,馬的主人是城中比較有名的才子楊通,長得也是一表人才,偏偏被一個一樣有名的人看中了,那就是追馬的女孩,有名的醜女花癡藍戎塵。
“這個傻子,她還真心很喜歡你啊,竟然聽你的話,真的去追徹雷了。”一個公子哥手執白紙扇,笑得很是輕浮,漂亮的眼睛裡盡是不屑。
楊通搖了搖頭說:“我也沒有想到,這樣做真的有些過分了,要是她真的受傷了就不好了。”“楊通,你不用對她心存溫柔,是她自己非要這樣做的,她給你帶來這麼多麻煩,你還護着她做什麼。”
楊通看着一個七歲的女孩追着一匹馬,也是於心不忍,剛想要把馬叫回來,慘劇就發生了。
楊通的徹雷本倆就不是多麼溫順的馬,被一個七歲小孩追着,更是不高興,實在忍無可忍,就飛起了後蹄,一腳踢飛她,眼不見心不煩。
看到她受了傷,楊通心中也很過意不去,和他同行的公子哥楚雲天也覺得自己有些過分,看着她已經昏迷不醒,兩個人商量了一下,請大夫看了看,送回了她家。
藍戎塵的母親聽到這個消息後,馬上趕到了她的房間,見到她確實沒有什麼大礙,才放心下來。她的母親是藥谷醫聖的女兒,也算是江湖上人士,更加是醫中高手,這種傷,只要稍微一看就知道到底是不是有危險。
尹蘇蘇在九年前嫁給了藍恭仁,成爲他的小妾,爲此,藥谷醫聖尹成圖一怒之下和她斷絕了關係,沒再見面。可是,小妾的生活又能有什麼好處呢,尤其是在七年之前,她生下女兒藍戎塵之後,藍恭仁對她的態度更是冷淡了。她知道自己不能就這樣下去,只是女人一旦陷進了愛情裡面,就再也不能自拔了。
經過了三年的考慮,尹蘇蘇終於決定,離開這個讓她痛苦的地方,徹底離開。只是她最不放心的還是自己的女兒,雖然她不太爭氣,不聰明,不乖巧。
不過,女兒畢竟還是自己的,縱然有千般不是,血脈相連還是不可改變的事實。
兩個人在這個家裡本來就沒有多少地位,如果藍戎塵沒有了母親的保護,殞命也是早晚的事情。
經過一番仔細的思考,尹蘇蘇決定了離開的方法,她要死是自己一個人的事情,不能帶走藍戎塵,也不能因爲她的離開,導致藍戎塵收到傷害,因此她決定把自己畢生的內力傳給藍戎塵,讓她有保護自己的能力,今後的一切她不能親眼見證了,是好是壞只能看天意了。
尹蘇蘇讓藍戎塵在地上盤膝坐好,自己提起一口真氣,倒立與藍戎塵上方,手覆在她的天靈蓋上,將自己畢生的內力都給了自己的女兒。
遙遠的地球中有一個古老的國家,于飛飛正是這個國家最著名的中醫醫生,年僅三十歲,確實醫學界的權威,雖然是一個女人,卻很是能幹,也很是敬業。
因爲正在轉換季節,醫生也是人,也會生病,也會感冒。不過以于飛飛的性格根本不會當做一回事,吃過了藥就去上班了。
本來就有些精神恍惚,再加上藥效,精神更是不好,走着走着沒注意就來到了一個水溝邊上,腳下一滑掉了進去。
好在正值冬天,水溝裡面沒有水,不然于飛飛一個旱鴨子,肯定沒救了,雖然是這樣,掉下來的時候還是撞上了內臟,脾臟大出血,在水溝裡面又沒人知道,就這樣一個醫學界的天才就這麼消失了。
迷迷糊糊地,于飛飛聽到兩個人的談話聲在耳邊響起,一個溫婉的女聲說:“現在怎麼辦呢,她來了怎麼處理啊。”“你怎麼惹上她了,她有多恐怖你也不是不知道。”“不是我勾來的,是她自己來的,我有什麼辦法啊。”“真是……。”男人的聲音很是無奈。“現在怎麼辦啊,已經來了。”女人的聲音更是體現着糾結。
努力睜開眼睛,就對上一張臉,很漂亮,卻不知道怎麼形容,看着她的眼神充滿了憐惜,一個女人看着自己的眼神充滿憐惜,這是什麼情況,還有這個女人誰啊。
雖然充滿了熟悉感,但是,于飛飛可以肯定這個人她是沒有見過的。
況且這個女人一身古裝,她記得自己上班的路上沒碰見拍戲的人,怎麼就有穿古裝的美女了呢,大陸的明星?還是港臺的?
于飛飛正思考的時候女人開口:“塵兒,我能做的只有這樣了,你以後要好自爲之,我不能再陪着你了。”看着女人倒了下去,在自己面前口吐鮮血,嚥下最後一口氣。
于飛飛的身體很痛,讓她根本沒有辦法思考很多事情,只有昏迷一條道路能走。
黑暗中,于飛飛又聽到了那兩個聲音,在耳邊議論着:“白白啊,我們把她弄到這裡來,我們現在怎麼辦?”“黑黑啊,不是我說你,這個人真的不能惹啊,你也是知道的。”“不是我要惹啊,你也是聽到了,閻王讓我們來的,我能怎麼辦,我也知道其實他也不想惹這個人。”女人的聲音很是無助,讓人不知道應該怎麼安慰纔好。
耳邊的議論一直不斷,讓本來心情就不怎麼好的于飛飛更是煩躁:“你們閉嘴!”不輕不重的說了一句,奇蹟的讓聲音停止了。
于飛飛費力的睜開眼睛,先是看到了男聲的來源,一張她已經找不到任何形容詞的臉,只能說是沒有最醜只有更醜,活像一個鬼,挑戰人的神經。
于飛飛不是一個介意別人長相的人,但是對於這個人還真是沒有辦法找到能看的方面。
女人長得很美,很耐看也很溫婉,比現代的任何一個明星還要耀眼,還要讓人舒服。“天啊,她醒了,怎麼辦!”女人見到她醒來,臉色一下子慘白,冷汗直冒,我見猶憐。
“您……您醒了。”白衣男子好像也很害怕,臉色更是難看,差點給於飛飛嚇昏過去。“我怎麼不能醒嗎?你們是什麼人?”“我們……這個,您不用理會我們是什麼人了,既然您醒了我就不多打擾了,省的您煩。”“你們…。到底什麼人?”
黑衣女子拉了拉白衣男子的衣服,看了他一眼,白衣男子會意地說:“您……呵呵呵,您好好休息,我們走了啊!”話音一落,兩個身影就消失在了原地。
于飛飛看着這匪夷所思的一幕,心中震驚不已。剛纔兩個人的打扮,還有之前那個女人的打扮,于飛飛已經可以完全肯定自己不在原本的時代了,也就是穿越啊。
回憶了一下,好像自己是在上班的路上,然後掉進了水坑,然後來了這裡,難不成她已經死過一次了,掉進水溝摔死了?她已經能預見自己的追悼會將會有多麼有趣的悼詞,醫學界的精英,在水溝裡面摔死了,要多讓人難堪有多讓人難堪。
要說人家穿越都是很舒服的,等到她穿越怎麼就這麼痛苦,周身的痛讓人都不能呼吸了,要是有朝一日有人問她,穿越和所感,她肯定會說,一個字,痛,痛徹心扉啊!
實在是太累了,無論是精神還是身體都吃不消了,昏昏沉沉就睡着了,睡着睡着耳邊又有兩個聲音,都是男人,從他們進門的時候她就醒了。
感覺有人搭上了自己的手腕,按了半天的脈搏。然後嘆了一口氣說:“小姐的經脈都已經斷了,再接上也是可以的,不過終其一生不能像正常人一樣做體力活了,不過好在保住了性命,這是不幸中的萬幸。”
“那……蘇蘇呢?”“我已經無力迴天了,她原本就是抱着必死的決心,將內力都耗盡了,即使是華佗在世也沒有辦法。”
男人嘆了一口氣沒再說話。大夫沉默了一下勸說道:“可能從一開始,尹蘇蘇就打算帶走五小姐的,不過她命大沒有死成,以後好好對待她吧,畢竟是你的女兒,生母死了你要是再不管,那可就不好了。”
聽話聽音這個大夫正對着的人就是這個身體的父親,而那個用溫和憐惜眼神看着她的人,也就是他們口中的蘇蘇應該是這具身體的母親。
這個大夫從很久之前就認識了藍恭仁,看着他和尹蘇蘇兩個人相識相知相戀,然後看着他將她帶了回來,藍恭仁周旋於其他女人之間,慢慢的淡忘了尹蘇蘇,導致了今天的悲劇。
停了大夫的勸說,藍恭仁沒有說話,也沒有表明態度,只是送走了他,並對一直守在門口的丫鬟黃琬說:“好好照顧小姐,不要讓他因爲蘇蘇的死傷心。”
“是。”黃琬應了一聲,目送着藍恭仁離去了,自己則進了屋子,打好水爲藍戎塵好好擦拭身體。折騰了一陣子,才離開。她一走,牀上的人就睜開了眼睛,小小的眼中閃着睿智的光芒,似乎不可小覷。
從剛纔兩個男人的談話之中,她初步總結出了很重要的三點:第一,這具身體在這個家裡並不是一個受寵愛的人。第二,現在她的身體狀況很是糟糕。第三,今後的生活只能靠自己了。
既然已經動不了了,想什麼也是白費的,先要養好精神,才能想接下來的對策,于飛飛向來是一個隨遇而安的人,這種情況也是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