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遠念已經不止一次來靈霄,對於這裡的道路和人都很清楚。“翻過這座山就是靈霄的國界了,我們走了這麼長時間也算是終於走到了。”
墨成規的體質比較弱,畢竟是一介書生,走了這麼長時間的路,有點接受不了。“還要爬一座山啊!”“要不然我們歇一會兒吧!”看着他氣喘吁吁的樣子,藍戎塵也有些擔心。
這一羣人都是以藍戎塵爲中心,對於她的提議自然是沒有異議的。“不用了,我還能撐得過去。”墨成規這麼說着,口中還是喘着粗氣。“你都這樣了,就不要逞能了,那個時候把你帶去藥谷好了,調理一下你的身體,你應該不會這麼虛弱。”藍戎塵有點擔心他不能承受靈霄軍隊的訓練,如果真有個什麼閃失,那就得不償失了。
墨成規怎麼會不知道自己一直在拖累這些人,關鍵就是他也是沒有辦法,身體這個東西是天生的,墨成規也努力過了,還是沒有改善。
“看來我們中午之前應該是到不了國界了,要不讓我就打一些野兔什麼的,我們將就着吃一下吧!”雪遠念在還沒有進到軍隊的時候,有很豐富的野外生存經驗。
藍戎塵最喜歡的就是在野外吃東西:“好啊好啊,正好可以嚐嚐你做的東西。”
閻王在剛纔他們決定休息的時候,就已經抓來了幾隻野兔子。藍戎塵根本就沒管他,兔子咬在嘴裡面,是圖還是不吐真應該考慮一下。
墨成規緩過氣來一回頭就看到閻王嘴裡叼着兔子,一臉的不知所措。“老大,遠念你們先等下一下,閻王不是已經抓來兔子了嗎?”
兩個人回頭一看,果然像是墨成規所說的。“閻閻就是厲害!”藍戎塵親暱的抱着閻王蹭阿蹭阿。怎麼看這兩個生物都很無害。
“單單是看這一幕,你會相信這個孩子殺人不眨眼嗎?”墨成規的臉有點扭曲,一個惡魔一樣的存在,實在不應該是這個樣子。
雪遠念搖了搖頭:“永遠不會把這兩個人聯繫到一起,先不說這個了,你的身體真的需要調理一下,靈霄的訓練也是很辛苦的。”“這個我知道了,我也是沒有辦法。”說到這個問題,墨成規就有一種想哭的**。
結束了一頓頗爲意外的午飯之後,四個人繼續向靈霄的國界走去。
一切都有了雪遠念打點,藍戎塵等人沒有任何異議的進了軍隊。和在天啓不一樣的是,一開始在天啓,藍戎塵是一個將軍,無論怎麼樣都算是有恃無恐的。
在這裡就僅僅是一個普通的士兵,還不是靈霄的人,總的來說是沒有任何靠山的,一旦闖出什麼禍,就很難收場了。
其實叫藍戎塵不惹事和容易,只要人家不惹他就行,不過在軍隊怎麼可能沒有摩擦,藍戎塵和墨成規的性格,不惹事就真的不容易了。
“戎塵,我可能很長一段時間不能總是陪着你了,你自己要小心一點。”雪遠念真可謂是一步三回頭啊。
藍戎塵好笑的看着雪遠念越走越遠:“你們覺得我像是那種會不小心惹事的人嗎?”“我覺得像。”兩個人不約而同的回答。
兩個人難得的同一心思,讓藍戎塵氣結:“你們看着吧,我肯定不會主動惹事的。”“你是可能不會主動惹事,但是不代表人們不會惹你。”
其實人們擔心的還真不是藍戎塵惹事,主要是軍營中很多人都喜歡欺負新人。
在天啓的時候,藍戎塵就已經領教過了,她和諦聽就被欺負過,不過因爲是自己的軍隊,也就很瀟灑的回敬了過去。
現在不在自己的地盤上,要是惹了事情,肯定是進退兩難。“戎塵,依我看來,我們還是隱忍一些比較好。”墨成規思考了一下,還是認爲自己的想法比較靠譜。“跟着我這麼長時間,你不知道我什麼性格嗎?”
墨成規也不是不知道她的性格,關鍵是在這裡惹事不好。“算了,我們儘量不惹事,要是真的對付不了了,我就帶你們回地府去,我就不行他們還能集體自刎。”
閻王的話也很有道理,他們要是惹不起,還是能躲得起的,地府這個地方是個很好的避難場所,這樣一想也就沒有什麼後顧之憂了。
第一天的訓練對於幾個人來說都是小菜一碟,本來新兵的訓練量就不是很大,幾個人也算是久經沙場的,體質最差的墨成規也很輕鬆的通過了。
被分到軍營的時候,訓練量明顯就增加了。“成規你要是受不了了,就說出來,我想個辦法幫你避過。”
墨成規怎麼也算是軍人,訓練本身就是家常便飯,體質不好是事實,長期訓練也是事實。
“戎塵,你就不用擔心我了,倒是你總是和一幫大老爺們在一起,很多不方便的地方。”“沒什麼,你們兩個不是睡在我身邊嘛。”“還要束胸,很不舒服吧!”閻王比較擔心藍戎塵的感受,現在還是發育的時候,束胸對一個女孩子來說是很不好的一件事情。“怎麼你還嫌我胸小啊。”藍戎塵雖然身材不怎麼豐滿,好在也算是標準。
十四歲的年紀有這樣的身材已經可以了,閻王怎麼可能會嫌棄她。“你說什麼呢,我什麼時候嫌你胸小了!”
藍戎塵生氣的轉過身,閻王只能好言好語的哄着。墨成規在一邊看得直樂。
實際上這點小事還真是不至於生氣,藍戎塵之所以表現出這樣的一面,好像很在意這件事情,就是不想要閻王他們擔心自己。
雪遠念回到軍中,寒無憂噓寒問暖了半天,靈霄君主也親召見了他。對於兩國的戰事絲毫沒有提及,雪遠念也沒問,打不打和他關係都不大。
從皇帝那裡出來,寒無憂纔像是兄弟一樣,和雪遠念談起話來:“遠念你這一段時間到底在天啓做了什麼?”“我嗎,在天啓我什麼也沒幹啊。”
“我想問問,你在天啓有沒有見過那個人?”“哪個人?”寒無憂一向都是有話直說的人,怎麼這個時候矯情起來了。
寒無憂臉色一紅:“就是那天和我打仗的那個女孩子。”“你是說戎塵?”“你認識她?”在戰爭結束之後,寒無憂是聽說了藍戎塵的名字。
雪遠念好像明白了似的,點點頭:“當然認識她,我是她的男人。”
他這一句話讓寒無憂的臉色由紅轉白,那個女孩子年紀應該不大,怎麼會有男人了呢?“你是在開玩笑嗎?”
“當然不是開玩笑,我說的是真的,不只是我她的身邊可是還有很多的男人,你以爲她那樣一個不尋常的女人,會心甘情願的對着一個男人,每天服侍他嗎?”聽到他的話,寒無憂很難想象那幅畫面。
抿了抿嘴,寒無憂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可是一個女人怎麼能和那麼多男人在一起?”他還是轉不過這個彎。
雪遠念長出一口氣道:“她就是這個脾氣,你要是受不了的話,我勸你不要見她。”
這個建議讓寒無憂更加不知道怎麼是好,要說不見藍戎塵那是萬萬不可能的,他想着她這麼長的時間,就是爲了再見她一面。
可是一聽到她身邊已經是夫君成羣,又有些畏懼了,怎麼說他的大男人思想已經是根深蒂固了,和別的男人分享女人,他的自尊不允許。
“你想好了,就告訴我吧,她還是很欣賞你的。”藍戎塵曾經說過寒無憂這個人很有意思,看來對他是很感興趣的,既然是這樣,雪遠念自認有義務爲藍戎塵勸說這個人。
寒無憂看着遠方很久,纔對雪遠念道:“你先讓我見見她,我等了這麼久就是爲了見她一面,不讓我見她我有點不能接受。”
雪遠念見到他這麼執着,也是無計可施了,細想一陣子總算是同意了他的說法。
軍營之中,正在進行着日常的練兵,藍戎塵和其他的士兵一樣,身穿甲冑手執長槍。因爲人數衆多,根本就沒有人會注意到藍戎塵的存在。
就算藍戎塵的長相清秀一些,在軍中也是常有的事情。“喂,戎塵你這麼細皮嫩肉的怎麼就想着來當兵呢?”在參軍之後的不長時間,藍戎塵就和軍中的人們打成一片,她的性格豪爽,恩怨分明,這就連一般的男人都很難做到,在這個軍隊中自然很受歡迎。“怎麼細皮嫩肉的就不能來當兵了,王艮我可是比你的體力好啊!”
藍戎塵的表現不算是突出,也絕對不落後,一開始人們看到她身材小巧,又是細皮嫩肉的,以爲是一個繡花枕頭,不會有什麼作爲。
沒有想到她竟然能夠在軍隊裡面活的這麼好,而且訓練絲毫不落後。
“王艮我就讓你不要來奚落戎塵,你看看是不是又被貶低了!”李大牛和王艮是一起來參軍的,交情也比較深。
平日裡兩個人說話可以說是沒有任何顧忌,李大牛在村裡的私塾讀過幾年的書,有些文化,動不動就嘲笑王艮,王艮也不在意。
王艮被李大牛嘲笑也不是一次了,也知道自己根本就說不過他,自然就不去找那個不痛快。“好了你們是兄弟,爲了我的事情吵架根本就不值當。”
本來就不是一件大事情,要是吵了起來那就完蛋了,她肯定要成爲人們關注的焦點。
藍戎塵在這裡就是爲了不惹人注意,王艮和李大牛吵起來的話,她不成爲焦點是完全不可能的。“我們沒有吵架,長久以來習慣了。”
“就是,戎塵你不用理會他們兩個人,你只是一個他們吵架的契機而已,任何一個人都可能是你。”在一邊一直看戲的趙武調笑着。
訓練是很辛苦的,以前幹過農活的人也好,教書的也好,都有點吃不消了。平日裡人們也只能在休息的時候相互之間調侃幾句,以消除自己的疲憊之感。這一邊幾個人正在相互談論着一些有的沒的,另一邊的兩個人以飛的速度奔向軍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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