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管理員瞪大了驚恐的眼睛,瞌睡蟲頓時從他的身上離去,他一下子從座位上跳了起來,眼睜睜地看着鮮紅的血液從東邊月脖子上的滾滾淌下。.
能夠擁有這樣殘忍無道手段的人,對於他來說,定然是個極爲恐怖的存在。
管理員頓時拔了‘腿’,就想跑出小房子,豈料這個東邊月似乎是緩過了腦顱被穿透的疼痛,怒吼道:“東池漓,你這個賤——”
話還未說完,東邊月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連忙閉上了嘴巴,赫然也跟着管理員瑟瑟發抖了起來。
“哦?”東池漓轉過身,挑起了那冰涼的鐵面具,望着那隻能看到嘴巴的鐵面具,冷冷地說道,“原來你的舌頭早就徹底長出來啊,也是,這都過了一年多了,我竟然疏忽了這點,看來是這一年多沒人折磨你,你在密室裡待得很舒坦,裝得很是認真啊……”
東池漓的語氣徒然一個冷厲,強硬地怒喝道:“把舌頭給我伸出來!伸出來!”
東邊月握緊了拳頭,咬牙切齒道:“東池漓,你最好別讓我逃出去,否則我一定會讓人將你碎屍萬段!”
說着,她彷彿赴死就義一樣,心一橫,拳頭一握,就將舌頭伸了出來,如果讓東池漓的魂獸去拔她的舌頭,那還會更難受、更痛苦。
“哼。”東池漓冷冷一笑,手中寒芒一閃,只聽見一聲悶哼,鮮血噴濺而出,一截血淋淋的舌頭就已經滾落在了管理員的面前。
東邊月這才忍着痛,退到了一邊,疼得渾身直哆嗦。
那管理員嚇得雙‘腿’直直髮抖,甚至一道臊臭的水流從他的‘褲’襠間流了一地,他竟然嚇得‘尿’‘褲’子了。
東池漓……
管理員可是非常認識這個名字的,謠傳一年前在北荒漠丘被數百名高手追殺下落不明的東池漓,多年前與康浩易結仇的東池漓,此時此刻竟然真真實實地站在自己的面前!
噗通!
那管理員赫然跪在了地上,甚至跪在了自己的‘尿’液上,不斷地朝‘尿’液中磕着頭,哆哆嗦嗦地顫抖道:“東小姐饒命,東小姐饒命,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不是有意衝撞您的,饒命,饒命啊!”
東池漓皺了皺眉頭,往小房子外面走去,並且將東邊月拽了出來,鐵鏈碰撞中,沾滿了東邊月的鮮血,她如今比起往年,身材倒是沒多少差別,看來在密室中把自己打理了回去,不料卻又落入了東池漓的魔掌中。
東池漓當然不會告訴東邊月,殺了她的人是習芒,而不是東邊月和東昇陽。不過,東邊月跟東昇陽對東池漓的種種行爲,就已經將東池漓殺了無數次。
東池漓走上了傳送陣,冷冷地對管理員說道:“去東城。”
那管理員忙不迭地從小房子中連滾帶爬了出來,冷風嗖嗖地灌在了他的‘褲’襠間,不知道是害怕還是寒冷,他直直髮抖,他一塊一塊地將傳送石放在了傳送陣的四周,開啓了傳送陣,一道璀璨的光芒頓時從傳送臺上綻放而出。
那管理員才鬆了口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終於要送走這個不速之客了。
豈料,就在傳送臺光芒消失的那一剎那,一道寒芒從前面一閃,下一刻那管理員就覺得自己的脖子一涼,他竟然看到了大地在朝自己無限的靠近,而旋即他的頭更是以一種奇怪的角度,看到了他的肚子,他的大‘腿’,然後整個天地都旋轉了起來,他的意識徹底消散。
管理員的頭顱被人齊整地切割了下來,骨碌碌地在地上翻滾了幾圈,他的眼睛還兀自有着一絲危險過去的釋然,還有一絲驚訝和疑‘惑’的表情,不明白自己爲何會看到翻滾着的天地。
管理員的身軀還兀自跪在那裡,鮮血沒有噴濺而去,彷彿被凍結在了體內。
他的死,成了西溪鎮的一樁懸案,因爲現場找不到任何的作案兇器,也沒人明白,究竟是什麼東西,將管理員分成兩段,不像是任何的兵器。
很多人說,這和那天的妖異天氣有關,是上蒼來收走了他的‘性’命。
東城,傳送陣。
東池漓從傳送陣上走了下來,她看着自己的左手,食指和中指之間彷彿夾着什麼東西,可是她的手中明明沒有夾着什麼。
忽然,一縷陽光投‘射’而下,東池漓的手中折‘射’着晶瑩的光線,這纔看得清楚,原來她的雙指中夾着一片極薄極韌的冰片!
得知了她還活着的人,她可不打算留在世上。
她的‘脣’角勾起一絲冷漠的笑意,雙指略微一曲,然後輕輕地一握,一團冰冷的水流出現在她的手中,然後悄悄地融入了她的體內。
只不過,看向左手的同時,就不免看到了和氏堂贈予自己的空間戒指,眼中不經意地閃過一絲悲傷,這次和氏堂,可算是被她“親手”送回了家族,她心中難免悲慟。
不過,這抹情緒很快就被她收拾了起來。
她將左手負在了背後,扯了扯右手的鐵鏈,將東邊月扯到了自己的身邊,看着眼前熟悉而陌生的街道,冷冽道:“雉姬啊雉姬,你可還熟悉這裡?你還當這裡是你的家麼?或許你早便是燕城人了吧?你又怎麼會留戀東城呢?呵,我在這個世界的家,可就只有東城了啊……”
東池漓自嘲地笑了笑,旋即大步地向前走去,她感覺到東池漓的身軀略微有些躁動,似乎想着怎麼樣離開東池漓,怎麼樣用她那身紅衣吸引別人的注意。
東池漓眯着眼睛,冷冷道:“經歷了這麼多事情,如今還陪伴在我身邊的人,可是隻有你了,別以爲回到了東城,我就會將你放開。
但是,東邊月依舊惹來了其他人的注意。
“哎,你看,這個奇怪的鐵面‘女’人,身材看起來有些熟悉啊,而且還喜歡和二小姐一樣,穿着一身紅衣,你說她會不會就是失蹤了很久的二小姐啊?”
“胡說八道,二小姐可是東城第一天才,這麼多年過去了,她一定在外面‘混’得非常的出‘色’,怎麼可能淪落到這樣的地步。”
“你是不是在東城獸‘潮’之前就離開東城了?在獸‘潮’的前一天,全城都知道,三小姐得到了神的眷顧,已經取代了二小姐了,現在在外面‘混’得更好的,肯定是三小姐。”
東邊月的身子頓時僵硬了起來,再也不‘亂’動了。
東池漓呵然一笑,冷漠道:“聽見了沒有?這樣自取其辱的行爲,還是少做點,被自己曾經不屑一顧的人輕視,感覺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