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池漓和帝天凌區區兩個剛晉升心緣神不久的神祇,竟然在短時間內一躍成爲神域星空自有史以來,記錄在冊的最年輕的掌控真域域主,在神域星空一時間傳爲了佳話。
人們稱這兩位天縱英才是創造了無數的奇蹟,小小年紀便名揚神域星空,讓人豔羨不已。他們便自覺地拿東池漓和帝天凌跟一些遠古的天才比,真是不遑多讓。
雖然昧奇真域被兩個區區心緣神掌控,但也沒有人敢打昧奇真域的主意,畢竟此時昧奇真域背後站着的可是玉皇真域,而玉皇真域又剛剛毀了一個掌控真域,並且打得一名掌控神流竄至虛空,至今下落不明。
但是不少人也猜測,這以後月夜真域、青天真域的矛頭,可能就要注重指向昧奇真域了。不過,他們遲遲不動手的原因,不僅是礙於玉皇真域,也礙於此時東池漓、帝天凌完全憑藉着蠻橫的虛空種子,掌控了所有的昧奇神祇。
如果貿然打起來,必定是一場惡戰。
但也不能就這樣放任東池漓和帝天凌的成長。
月夜真域自古就同青天真域水火不容,但他們意外地都將矛頭指向東池漓、玉皇真域,加緊了對付東池漓、玉皇真域的綢繆,以後或許會有好戲。
不過,東池漓嫌棄昧奇真域的名字實在是難聽,聽起來跟煤氣似的,而且就連地星也……什麼湯勺(堂紹)星啊、磁竈(池昭)星啊、破碗(迫萬)星啊等等……
這牧泓川取名也是跟鬧着玩似的,簡直跟開了個小破廚房一樣。
東池漓就和帝天凌、家人、朋友商量了一下,改名叫做“天漓真域”,取東池漓和帝天凌名字中的各一字。
並且將堂紹星更名爲天元星,以此紀念東池漓在放逐之地天元大府發跡,還有和帝天凌的初次相遇。
東池漓和帝天凌在天漓真域忙活了好久,纔有空回來玉皇真域迪拜別墅休息休息,並且說說這些日子以來發生的事情,還有以後要怎麼牽制天漓真域,才能夠讓那些原本的昧奇神祇,完全聽命於他們。
當然,這靠“虛空種子”的騙局,肯定是維持不了多久的,因此將來最主要的還是籠絡人心,讓他們覺得東池漓和帝天凌掌控天漓真域,會比之前的牧泓川好,徹底信服於她和帝天凌,以絕後患才行。
結果還沒喘上幾口氣呢,也沒有商量出具體要怎麼籠絡人心呢,東池漓就一個頭兩個大。
姜赤子衝了進來,對着靠在樹下聊天的東池漓二人囔道:“無心姑娘,白衣公子,那誰,又找來啦!”
“誰?”東池漓皺了皺眉頭,連忙拍了拍屁股,然後又回身去撣帝天凌身上的灰塵,“姜叔,你這慌慌張張的樣子,我得要以爲是什麼大麻煩了。”
帝天凌攤了攤雙手,將寬袖攤平了之後,說道:“就是有大麻煩到了,你的大麻煩。”
東池漓一聽,神識掃了出去,臉色驀地就變了,難怪姜赤子這樣火急火燎的,因爲曾經跟他打打過一架的臨昭從古羅真域來訪了啊!
“叫你烏鴉嘴!”東池漓氣呼呼地拍了一下帝天凌的背,“還真的讓你把他給說來了!”
“哎喲,這怎麼能怪我呢?”帝天凌捏了捏東池漓的鼻子,“咱們幹成了這樣的大事,他肯定要來找我們對付森廣的,我們下一步的目標,就是要端了森廣的老巢了。”
東池漓伸手拍在了自己的臉上,一臉生無可戀:“這拿下昧奇真域,又不全是我們的功勞,這分明都是玉皇神祇的功勞啊,我們從始至終,也沒動過幾個昧奇神祇。牧泓川又不是我們趕走的,臨昭前輩也不知道好好想想。算了,見面跟他講清楚吧,不然三天兩頭就要來一次,我們哪有那麼多時間陪他。”
說着,東池漓和帝天凌便朝另一處院子走去,姜赤子跟在後面嘀嘀咕咕的,明顯是對臨昭沒有太多的好感。
到另一處院落中,果真就看到臨昭。
他笑意盈盈地迎了上來:“嚯!兩位天漓域主!”
“臨昭前輩,你別這樣酸我們。”東池漓連忙說道,“我們也知道你這次來的目的是什麼,但是你要我們幫你報仇,這事情急不得啊。”
臨昭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拉了下去,有些不滿地說道:“怎麼?東姑娘和帝公子這是不願意幫忙了?”
東池漓將臨昭拉到一邊,坐下,說道:“話可不是這樣說,這忙,我們肯定是會幫你的報的。畢竟我也受過你不少恩惠不是?如果不是當初在嶺東郡的時候,你留下的啓靈柱爲我洗髓煉體,或許我根本不會有今日這樣的地位。”
臨昭眯了眯眼睛,旋即冷笑道:“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完吧,你們也知道,老夫這次來,是爲了復仇,若想要用什麼理由將老夫打發,你們儘管說便是。”
“怎麼能用打發二字呢?”東池漓嘆了口氣,也坐了下來,心平氣和道,“雖然這次能夠將昧奇真域擊垮,整個神域星空傳是我和天凌的功勞不錯,但是你也應該知道,我們兩個不過是出了一些小聰明罷了,並且利用千黎花毀了一顆主地星罷了。現在無寂星域的千黎花都已經被我拔光了,難不成我還能去哪兒生一些出來嗎?”
臨昭皺眉道:“老夫不要你們毀掉古羅真域,老夫只要你們殺了森廣即可。”
“說得倒是容易。”東池漓苦笑了一聲,“即便我們能夠隨時到達森廣的身邊,但你確定我們不是自投羅網?若你要說,我帶些玉皇化魂神去便可。那麼,古羅真域本跟玉皇真域無冤無仇,玉皇真域這次一戰後,正值休養生息之際,怎麼會有化魂神陪我們去趟這渾水?最重要的是,我們憑什麼號令玉皇神祇?”
臨昭一聽,也覺得甚是有道理,只能說道:“那不要求玉皇神祇,原本的那些昧奇神祇總可以了吧?如今不是還有幾十萬神祇麼?”
“說得倒容易。”東池漓翻了翻白眼,“對於那幾十萬的原昧奇神祇,正是我和天凌煩惱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