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莫雪燼眯起了眼睛,看向了趙佳良。
趙佳良連忙一挺胸膛,仰起了頭,向下斜視着莫雪燼,傲慢道:“沒錯,我們就是趙家之人,識相的話,就離開這裡,最後兩間房間,是我們的了。”
莫雪燼一聽,冷冷地哼笑了一下,旋即將魂卡往櫃檯上一丟:“掌櫃的,是我們先來的,這兩間房間,自然是我們的。他說的趙家,我們並不認識,你認識嗎?”
掌櫃的尷尬地一笑,生怕說不認識要惹了趙佳良生氣,只能低聲下氣道:“我也就是一個開酒樓的,靈域的事情,我不太瞭解,倘若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站在我的面前,我也不認識呀,你問我,我哪知道呀?”
趙佳良拉了一把莫雪燼,怒道:“連我趙家都不認識,你還出來混什麼靈域?老老實實滾回去!”
莫雪燼也是怒極,臭罵道:“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給我把手拿開,莫髒了我的衣服!否則我跟你沒完!”
“喲,口氣還不小,我就看看你怎麼跟我沒完了!”趙佳良一拳就朝莫雪燼的臉上揮了過來。
魂力波動震盪而出,東池漓眯了眯眼睛,原來那趙佳良是破滅境圓滿的武者。
莫雪燼頭往後微微一偏,便閃了過去,但是趙佳良的拳風卻打在了掌櫃背後的酒櫃上,頓時酒罈子一個個砰砰砰地炸開來,酒水四處飛濺。
整個酒樓也鬧騰了起來,不少住客都打開房門,往這邊瞅着。
掌櫃大聲叫道:“兩位爺,別打,別打!我求你們了,兩位爺!”
莫雪燼便閃着趙佳良的拳頭,邊道:“掌櫃的,你可看好了,我是絲毫沒有動手,倘若等下衛兵們來了,你可得給我作證,是他們先鬧事的。”
東池漓略一驚喜,沒想到莫雪燼的修爲也已經達到了破滅境圓滿。沈君則的悟性還在莫雪燼之上,看來他也應該到了破滅境圓滿巔峰。
不過,看那趙佳良,一拳一拳的打來,卻也是平平無奇,也是在這酒樓中,不方便施展拳腳,他畏首畏腳的。
趙佳良怒道:“我就鬧事怎麼着了?天機城的守衛還敢拿我趙家的人了?你小子,給我出來,我們外面打過!”
莫雪燼吐了吐舌頭,囂張道:“老子就不出去了怎麼着,你有種把這酒樓拆了,我看看有多少房客要找你麻煩。”
此時,已經不少房客打開房門,將怨恨的目光投向了趙佳良,要是這酒樓毀了,他們住哪去?好不容易纔找到的住所!
趙佳良哼道:“如何?他們敢找我麻煩,我們趙家怕過誰?”
莫雪燼一跳而起,抱着一根柱子道:“所以說,你趙家究竟是什麼東西?老子鄉下來的,並不認識你趙家。”
“別打啦,別打啦!”掌櫃拍着桌子,真是老淚縱橫,“我在天機城中開一家酒樓容易麼我,不要拆了我的酒樓啊!”
“是誰在裡面鬧事?!”威嚴的聲音從樓外傳進,頓時就有好幾個紅色鎧甲衛兵踏着整齊的步伐走了進來。
一個國字臉的帶頭人將犀利的目光往酒樓中一掃,就將目光落在了趙佳良和莫雪燼的身上,他嚴厲道:“是你們兩個在鬧事?”
“衛長大人,你可要爲我作主啊!”掌櫃連忙撲了過來,跪在衛長的一旁,一把鼻涕一把淚。
莫雪燼連忙甩了甩手,從柱子上跳了下來,冤枉道:“衛長大人,可不是我在鬧事,是這傢伙在鬧事。”他指了指趙佳良,說道,“我同我朋友先來這酒樓,還有兩件客房,我們訂了,但是這傢伙後面來的,死活不讓我們入住,我一不同意,他就打我。我可是都沒出手呢,這整個酒樓的人都可以作證!”
“事情果真如此?”衛長掃了一眼趙佳良,又掃了酒樓中的大部分房客,看見很多房客都默默地點了點頭。
莫雪燼攤了攤手,得意道:“你看,我說的沒錯吧。而且,衛長大人,我跟你說,這小子剛纔還誹謗天機城的守衛。”
趙佳良怒道:“你別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誹謗天機城的守衛了?”
衛長冷冷地看了一眼趙佳良,問莫雪燼道:“怎麼說?”
莫雪燼嘿嘿一笑,繪聲繪色地模仿道:“方纔這小子說……哎喲,這天機城的守衛還敢拿我們趙家的人了?你小子給我出來,我們外面打過!”
衛長的臉色有些鐵青。
莫雪燼又說道:“這難道不是這小子看不起天機城守衛的意思?而且還公然約我出去打一場,這就是藐視天機城守衛,藐視天機城的城主!罪不可恕,理應抓去大牢受刑!”
趙佳良鼻子都要氣歪了:“你這狗東西,再胡說八道,我就撕爛你的嘴。”
“衛長大人你看看,現在他還威脅我,當着你的面!”莫雪燼一抱拳,嘆氣道,“在下是良民,旅途勞頓,只是想好好地睡上一覺罷了,還請衛長大人明斷。”
“斷你大爺!”趙佳良走過來,整張臉都氣得紅了,“臭小子,有沒有種?只是嘴上功夫厲害,卻不知道手腳功夫如何,是個男子漢大丈夫,同我去城外來一場!”
莫雪燼將一隻手放在了沈君則的肩膀上,風騷地一扭頭:“不好意思,沒興趣。”
“你這個——”
“佳良,退下!”
趙佳良本來正要跳腳大怒,一聲清脆的女聲卻從他背後傳了過來,趙佳良臉色一變,連忙訕笑着退到了他帶來的人羣中。
那黃衣女子便走了上來,淡漠地掃了一圈,在莫雪燼的臉上特別關注了幾眼,似乎要將他死死的記住。
然後那黃衣女子對衛長道:“這位衛長大人,是我帶來的人不懂事,還請見諒,這次酒樓的損失,我們會一應賠償,並且安分守己,不知道衛長大人,能不能寬恕他?”
衛長不卑不吭道:“天機城的規矩,引起騷亂者,必須嚴加懲戒。時值天機塔開啓之際,更不容天機城有任何的動亂。倘若有潛伏在天機城的魔武者藉機生事,後果不堪設想。”
黃衣女子嘆了一口氣,輕輕道:“倘若是以我趙家的身份呢?”
衛長挑了挑眉:“哪個趙家?”
“家父趙廣睿。”黃衣女子垂眸,一雙略帶傲慢的眼神,盯着衛長的眼睛,在看到衛長眼中閃過的一絲驚異後,卻是得意地微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