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池漓向來對自己的朋友們都非常好,跟海賊們這段時間相處下來,就算是一開始再不想成爲朋友,現在也已經是朋友了。
所以她看到吳軍師的時候就決定爲海賊們做點什麼。
那便是將吳軍師的頭顱帶回去,並且將吳軍師的道花票還給他們。
將吳軍師的頭顱用布包好,撿出一個單獨的空間戒指將它丟了進去。
然後東池漓拔下了吳軍師腰間的乾坤囊,用仙識往裡探探,探不進去,看樣子吳軍師還沒有死絕。她回頭瞟了一眼那無頭身體,一股寒光在她的右腿隱隱閃現。
輕輕一踏積水後,一根冰刺徑直從吳軍師的身體下刺出,剎那洞穿了他的心臟。
稍微等了一會兒,東池漓再度將仙識探入乾坤囊,成功進入,而吳軍師已然死透。
乾坤囊的空間很大,但相對於東池漓的空間戒指來說,要小上許多。
裡面裝着滿滿的東西,一時之間琳琅滿目,東池漓竟無從下手。像吳軍師這麼聰明的人,乾坤囊會有這麼多的東西自然不會奇怪。
只不過東池漓掃視了一圈後,忍不住就哼道:“這個狡猾的東西,果然死到臨頭都不會將自己的家底如數告訴我。”
方纔吳軍師說他所剩下的道花票還有一千五百萬左右,結果東池漓這麼一看,赫然有三千多萬!
東池漓自然非常不客氣地就將三千萬道花票給收入囊中了,她又看了看裡面的其他東西,發現了很多仙術、兵刃,但這些都跟她無關,因爲這些根本入不了她的法眼。
將乾坤囊往自己的空間戒指中一丟,東池漓望了望雨幕中的遠方,竟重重地嘆了口氣。
因爲她對付像吳軍師這樣實力的人,不應該出現拔骨刀被擊碎的情況的。
這足以見得她實力的急劇下滑。
不得不說,這次選擇出來是正確的,爲了照顧無常和無邪,已經讓她鬆懈了許多,而且她之前怕死、怕重傷。她怕重傷之後就沒有人能夠照顧無常和無邪了。
直到此刻,在一場略帶認真的交戰後,東池漓才真正知道,當媽當爹的那麼辛苦,她犧牲了自己太多的時間去照顧無常和無邪了。可這是,她的人生啊……
她總不能一輩子都跟在無常和無邪的身後啊。
她再沒有以前那樣擁有一顆歷經風雨、不畏荊棘的心了。
東池漓很羨慕自己在地球時候的親生父母,他們拋棄了她,免去了這樣的辛勤。
不過,東池漓並不痛恨她的父母,沒有他們的拋棄,就不會有今日的她。
人生,總是自己的。
命運,該是自己掌控。
就像無常和無邪總有一天也是要成長,她也是要放他們遠去,去經歷這妄仙道風風雨雨的。
因此,既然現在有帝天凌在身邊,她是時候重拾那份“破而後立”的激情了。
東池漓深吸了一口氣,在雨幕中繼續前進。
徒留一具無頭屍體在積水中躺着,血水緩緩地擴散開去,大概不久之後吳軍師的屍體就將成爲這片草原的沃土了。
東池漓刻意將仙力收回了體力,讓大雨淋在了自己的身上,整個人也顯得較爲清醒了許多。
她一邊快速地踏着雨水往滄烏的方向追去,一邊想着方纔交戰時候的情況。
吳軍師施展了《開山上經》的招數,不得不說仙術真的很強悍,而且裂山崩是東池漓在妄仙道以來經歷過的最強悍的仙術,如果東池漓不是掌握着水寒焰天的話,想要對付吳軍師,恐怕還需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因爲水寒焰天掌本就是隨着修爲增長而越加強悍的招數,所以剛纔施展開來,威力竟也極爲可怕。
但東池漓身上能夠隨着修爲而威力同步提升的招數並不多,生死子彈、水寒焰天算是,而生息之水、死亡之火自然是不消多說。
東池漓眯着眼睛,望着前方,思維卻在發散。
仙術的話,她並不用擔心,因爲所有的招數她都能夠將其配合生息之水、死亡之火,讓其威力劇增,並且趕超她說碰到過的任何仙術。
她現在唯一發愁的便是她沒有一把趁手的兵刃。
來到這妄仙道後,她發現修道者多數以長劍、長刀爲兵刃,很少出現其他的武器,也就是說,東池漓想要獲得一把趁手的長槍、長戟,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就算擁有了一把暫時趁手的長槍,以後修爲增加上去,恐怕下場也會同拔骨刀一樣。
這自然讓她煩悶。
搖了搖腦袋,暫時讓自己清醒了過來。
因爲經過一段時間的狂追後,她終於找到了滄烏的腳印,並且尋着循着這些腳印跟蹤了下去。
不過後來卓天師似乎爲了封天宮的保密起見,竟將腳印給全數抹淨了去,且在大雨的沖刷下,腳印保存得也不是很清新。
所幸東池漓早就遠遠地跟上了滄烏,即便草原空曠,但東池漓展開寂虛寒羽在上空追蹤着,在雨幕中,卓天師便認爲東池漓是飛行妖獸,未加註意。
東池漓跟得很順利。
大雨連綿不絕地下了十幾天。
東池漓終於在前方看見了封天宮的蹤跡,封天宮坐落在一座高山上,整個山頭上全數是寬敞明亮的大殿,在大雨的沖刷中若隱若現,儼然恢宏大氣。
而且似乎有一抹凶煞的紅光從山巔射上天際。
讓東池漓覺得心驚膽戰。
卓天師坐在滄烏的背上,不快道:“要不是宮主囑咐我傳訊給垢都城主,這來回一趟數月,我還真不想回去。而且真會如此倒黴,竟然碰上了這豪雨,還好已經到宮城山腳下了。”
“不過也奇怪,這片區域已經將近百年未下過雨了,怎會莫名其妙地就下起這連綿之雨來了?”
卓天師不解,搖頭晃腦之後,就從滄烏的背上跳了下來,將滄烏驅走了。
滄烏望着山巔那紅光,畏懼地長嘯了一聲,便往回頭的路奔去。
“還要爬山。”卓天師活動活動了手腳,就往山上掠去,但掠了一段距離,他陡然停下了身形,奇怪道,“天上這妖獸是不是跟了我十幾天了?怎麼回事?”
說着,他竟將仙識朝東池漓掃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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