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卿卿淚眼朦朧,跌跌撞撞的返回了大廳。一擡頭,就見溫雅神色複雜的站在那裡,心中委屈再也無法抑制,徹底決了堤。
“溫雅……我……”她猛地撲了上去,抱着對方就開始悶聲痛哭了起來。
“卿卿?你、你這是怎麼啦?”身子略僵了下,溫雅笑容很是尷尬,猶豫了半天,才勉強擡起手拍了拍她的後背,說:“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就哭成一個淚人兒了?”
抽噎着,陸卿卿眼淚吧嗒吧嗒掉,光搖頭就是不說話,見她這副模樣,溫雅不禁有些不耐:“你是看見什麼人了?還是怎麼回事?”
“求求你,別問了……”繼續用力搖了搖頭,陸卿卿聲音沙啞的不行,“讓我哭一會兒就好。”
臉色變了又變,溫雅實在憋不住了:“你,在裡面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人啊?”
哭聲停了下來,陸卿卿把頭擡了起來,目光直視着她,道:“你爲什麼跟我說那扇門連接着洗手間入口?”
剛纔誤闖了進去,她才發現那的確是一間包廂,根本不是溫雅說的那麼回事。
“這個、我……”溫雅眼神躲閃,根本不敢盯着她的眼睛,“可能是我搞錯了吧。”
“爲什麼騙我?”
“卿卿,你聽我解釋……”
眼下的情況,還有什麼事看不明白呢?陸卿卿眼底劃過一抹失望,鬆開了對方,垂下頭去悶悶說道:
“溫雅,我一直把你當朋友的,可現在看起來,你從未將我視爲朋友吧?”
“不是那樣的,卿卿……”溫雅心裡一急,正欲開口辯解,就被一個充滿怒火的聲音打斷了!
“喂,死丫頭你往哪跑,站住!”
身着帝世制服的牧逸辰宛如天神般降臨,當然,如果能忽視他近乎扭曲的憤怒面龐,那就更加完美了。
“牧、牧少……”見到自己崇拜愛慕的少年,溫雅語氣一下子軟了下來,眸光含情脈脈,“牧少,這麼巧啊竟然能在這裡相遇!”
看都不看她一眼,牧逸辰大步走了上來,厭惡的將她一把推開,“滾開,老子要找的人不是你!”
“牧少!”溫雅被推的一個踉蹌,有些狼狽的回頭,“牧少,我……”
“你膽子真不小,竟然敢動手打我?”
居高臨下的站在身形單薄的少女面前,牧逸辰眉頭緊蹙,表情陰鶩,深邃幽暗的眼眸閃動着熊熊的怒火。
“說話啊,剛纔有種動手,現在裝什麼乖?!”
聞言,陸卿卿仰起頭來,毫不畏懼他投來的目光,態度淡淡:“你這麼憤慨幹什麼?你強吻了我,我還給你一個耳光,難道不應該麼?”
“你!!”
“我什麼我?難道你覺得一個耳光不夠?”她言語嘲弄,似笑非笑的睨着他,“不過事先說一句,就算你覺得一個耳光的教訓遠遠不夠,我也不想再跟你有任何肢體接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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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她忽略了少年一臉震驚與錯愕,用一種嫌惡的表情,冷冷道:
“我嫌髒。”
……
短短三個字,好像一顆*在牧逸辰腦海中爆炸,崩裂!
頃刻間瓦解粉碎了他所有的理智!!
“你找死麼?!”猛地捏住了少女小巧尖尖的下巴,力道之大,令她不由得吃痛出聲,然後,懷着一種泄憤的報復心理,低下頭去狠狠咬住了她粉嫩的脣!
“唔……”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迅速瀰漫在彼此的口腔內,夾雜了些許香甜,很快,就被靈活的舌尖舔舐乾淨。
身材挺拔的少年,當着衆目睽睽的面,霸道又強勢的吻了少女。那抹嬌小的身影半倚着他的胸膛,正瑟瑟發抖着。
在絕對的力量優勢下,少女一切掙扎與反抗,都顯得那麼無力,蒼白。
漸漸地,粗魯暴虐的吻逐漸轉爲了輕柔、小心翼翼,這種轉變,就連牧逸辰自己都很迷惑……
一舉一動,彷彿已然超出了預想,完全不受他的控制了。
這一吻,許久許久,終是戀戀不捨的分開。
當離開了少女嬌嫩的脣時,他下意識的舔了舔嘴巴,意猶未盡。
“你……”
“流、流氓!!”
陸卿卿滿臉紅暈,一雙明亮的大眼睛霧氣氤氳,不知是羞澀還是憤怒,想都沒想就再次揚起了手臂,然而,這一次,她的手腕卻被人死死攥住了!
“怎麼,還想打我?”牧逸辰危險的眯起雙眼,俯下身湊近了她,“你不是嫌髒麼?我就讓你細細品味屬於我的味道……”
頗具暗示的言語,讓陸卿卿的臉更紅了!
“你、你簡直耍流氓啊!!”她羞憤的大喊了起來,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背過身去不再看他,“神經病!今天栽在你手裡算我倒黴,呸,回家我就刷牙!!”
他淡淡的哼了一聲:“你乾脆去醫院洗胃吧。”
回頭怒瞪了少年一眼,她氣得渾身打哆嗦,“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訂書機在你臉上都發揮不了作用吧?!”
“看樣子,你還想再被我強吻一次?”
“……”被狠噎了一下,陸卿卿說不出話了。
好吧,她確實有些怕了,萬一這傢伙真的不管不顧的撲上來再來一次……那、那她還要不要活了?!
理智迴歸,這才注意到餐廳所有人的目光都焦集在她的身上,有驚詫的、震驚的、羨慕的、嫉妒的……各種複雜又灼熱的視線齊刷刷投來,讓她臉頰火辣辣的一片。
救命,丟死人了……
陸卿卿像一隻敗仗的鴕鳥,恨不得把頭深埋進地底下,再也不敢去看周圍人的表情,抱頭鼠竄,落荒而逃!
一口氣逃離了那家餐廳,直到站在人來車往的繁華街道上,感受着耳邊徐徐吹來的微風,一顆砰然躁動的心,才慢慢開始平復。
天已經黑了,街邊路燈亮着,在夜幕的襯墊下,整座城市綻放出璀璨奪目的光,盡顯一片繁榮昌盛。
明明做錯事的不是她,爲什麼逃得比兔子還要快?
陸卿卿嘆了一口氣,算了,畢竟她臉皮不像某人似的比城牆還要厚!
“卿卿,你、你跑那麼快乾嘛啦!”身後方向溫雅追了出來,跑得有些急,她喘得厲害:“你、你怎麼突然就走啦?我替你點了一桌的餐點,還沒動過呢!”
胃裡忽然一陣翻騰,陸卿卿用手捂住了嘴巴,表情痛苦道:
“剛纔吃了很噁心的東西,現在一點胃口都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