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生丸解開心中的疑惑後, 對鐵碎牙的執便有些許釋然了。
似乎從一開始自己的觀念就是錯誤的,鐵碎牙的確有斬殺萬妖的力量,不過對於犬夜叉——那僅僅是一個父親贈與兒子的守護之刀。
殺生丸並不介意犬大將疼愛犬夜叉, 他介意的是父親的認可, 如果說有什麼東西是他的心願, 無疑就是犬大將鬥牙的認可, 僅此而已。
殺生丸撫摸着腰間的那把天生牙, 思緒胡亂紛飛起來。
“鐵碎牙是守護之刀,那麼天生牙,又是什麼呢……”
父親贈與我一把不能殺人的刀, 莫非是認爲長子有足夠的力量,所以不需要更強?
不, 絕對有更深的含義。
殺生丸無比確信, 自己的父親絕不會做沒有意義的事, 如果天生牙沒有什麼內在的含義,父親絕不會特地送給他。
想到這裡, 殺生丸頭一次覺得天生牙也開始順眼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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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見城是奈落的最新藏身地,奈落佔據着人見城少主人見陰刀的身體在此處駐紮,此刻,他正在進行着一項新的陰謀。
陰謀的主人翁叫做日暮戈薇,從五百年後穿越時空而來的少女, 並且很有可能是巫女桔梗的轉世。
此刻的戈薇已經被催眠, 雙目空洞的躺在一張大牀上, 身上穿的已經不是現代的日/本校服, 而是紅白相間的巫女服。單從外表來看, 與巫女桔梗已經有了九成相似。
奈落滿意的看着自己的傑作,眯起了眼。
陪同的神樂不覺得有什麼滿意, 而且怎麼都看不出奈落的用意所在,於是不恥下問:“說說看,只是換了身衣服,難道會有什麼不同的結果?”
奈落輕笑兩聲回答:“不只是一個衣服,換的還有一個身份,從現在開始,她不再是日暮戈薇,而是桔梗轉世。”
“這有什麼不同?”
“日暮戈薇不能替我拿回四魂之玉,而桔梗轉世卻可以。
神樂依舊一臉迷茫。
奈落搖搖頭,解釋道:“我要讓這個女孩替我拿回四魂之玉,就必須解決兩個問題,第一,她是怎麼從我的手上逃走?”
“一個沒有任何力量的人類,怎麼樣從你手上逃走才能得到犬夜叉的信任……”
奈落點點頭,道:“日暮戈薇不可能從我手上逃走,但如果她擁有了桔梗的強大靈力,就一定可以……”
“那還有一個問題是?”
奈落輕笑起來,“第二就是,她憑什麼可以得到四魂之玉。”
“什麼意思?”
奈落的笑容變得十分狡黠,“五十年前桔梗擁有四魂之玉,是因爲她的強大靈力可以淨化四魂之玉,五十年後,她可以用同樣的原因獲得四魂之玉。”
神樂恍然大悟,“因爲她是桔梗!”
“不錯,如果她的確是桔梗轉世,身上擁有桔梗的力量,那麼四魂之玉最後一定還會交到她的手裡。”
神樂眯起眼,“李代桃僵,絕妙的反間之計!果然是你奈落的風格,不過你忽略了一個重要的問題,日暮戈薇憑什麼讓那些人相信,她已經擁有了桔梗的強大靈力?”
奈落將目光移向神樂,笑意不減,“這一點,當然還是要看你了……”
暗流涌動,風雨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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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藏國楓之村。
妖怪白寶從來沒有忘記自己的目的爲何,他不惜斬斷了尾巴追隨犬夜叉,總算見到了鐵碎牙的影子,白寶覺得振奮無比。
但這種振奮沒有持續多久,因爲他很快發現那把刀的不足。
它排斥妖怪的接觸!
白寶曾有很多次機會可以將鐵碎牙偷走,都是因爲這個問題而終止計劃,他實在是懊惱了極點,但又極其不甘心。
不過幸而,貓狸的詭計永遠如江水般連綿不絕,白寶很快又確定了一個新的計劃。
夜深人靜,萬物寂寥。
楓姥姥的屋子裡並排躺着兩個妖怪一個人類和一個半妖,此刻他們似乎已經熟睡。
月上柳梢,一隻白色的妖怪慢慢坐起,那就是白寶。
白寶的面部在黑夜的掩飾下變得猙獰,想到慾望即將落實他便覺得十分振奮,可悲的是他到現在都不知道,之前犬夜叉他們所說的搶奪四魂之玉的妖怪奈落,其實就是那個讓他想方設法找到鐵碎牙的大人。
如果他知道這一點,或許他會懷疑奈落的真正動機,繼而放棄之前的妄想。
可惜他不知道,所以他還是決定對鐵碎牙出手了。
貓狸妖怪白寶並不擅長作戰,但卻擅長妖術幻化和毒氣,當他變回原形的時候,口中會吐出一種白色的霧瘴,如果吸入,就會陷入沉睡。
更奇特的是貓狸的幻化之術,白寶的幻化並不像一般的小妖怪一樣止於表面,當他攝取到一個人身體的部件後,就會變成跟這個人一模一樣的體質。就是說,如果他想變成誰,僅僅需要那個人的一塊指甲或一根頭髮,就會變成跟那個人完全一樣的體質。
因此,當白寶將兩樣妖術完全釋放的時候,他順利的取走了犬夜叉身上的鐵碎牙——以犬夜叉的模樣。
做完這些後,白寶並沒有急於離開,他是一個十分聰明狡猾的妖怪,他知道如果自己就這樣帶着鐵碎牙離開,一定會引起犬夜叉和那個人類法師的追捕,白寶並不忌憚犬夜叉,犬夜叉非常好騙,但他卻忌憚那個人類法師。
法師向來是妖怪的天敵,他們精於各種捕捉妖怪的方法,而且這個法師雖然受了傷,白寶依然能察覺到他的厲害。
所以白寶不慌不亂的展開了另一項計劃,他將昏睡的犬夜叉裝入一個麻袋,然後搬到很遠的村外,又將一塊大石頭繫到麻袋後面,輕輕一推。
“噗!”一聲沉悶的落水聲之後,河面蕩起層層漣漪,犬夜叉的身體沉入水底。
白寶頂着犬夜叉臉在月下輕笑出聲。
“再見了,犬夜叉殿下,不要怪白寶無情,要怪就怪您太弱了。”說罷毫不留戀的轉身離去,因此忽略了暗處的一雙狼眼。
第二天一早,彌勒等人揉着昏沉的腦袋醒來。
“好像做了個噩夢一樣,啊——”彌勒伸着懶腰打了個哈欠。
犬夜叉跟着坐起,第一件事就是將鐵碎牙拿到面前,滿意的看了一眼,站起身將它掛到腰側。
“也?你起得好早啊犬夜叉。”
“恩,做了個好夢吶。”
“哈~是不是又夢到鐵碎牙覺醒了?起牀第一件事就是看鐵碎牙,你真是對這把刀入迷了。”
犬夜叉笑笑,並沒有反駁。
彌勒看着犬夜叉的笑臉,覺得有點奇怪的違和感,不過並沒有多想,拾起了自己的禪杖站了起來,接着發現少了個人,“咦?你的那個妖怪僕人呢?”
“哦,昨天跟我說要回西國辦點事,可能一大早就走了吧。”
“這樣啊,居然沒聽到什麼動靜呢……唔,看來昨天真的睡得太死了。”彌勒揉揉腦袋,覺得有點頭昏腦漲。
“你好像沒睡醒啊彌勒法師,要不要再休息一會?”
“哈,你什麼時候這麼貼心了,以往你不是都積極着讓我打開風穴幫你練刀,今天怎麼肯讓我休息了。”
“啊,因爲良心發現了啊~哈哈!”犬夜叉摸了摸鼻子,心生警惕。
“算了吧,我纔不相信你的良心,七寶,快起牀啦!”彌勒並沒有繼續深究,轉而叫七寶起牀。
“唔……不要啊……”小狐狸揉揉眼睛艱難的睜開眼,然後又倒了下去。
彌勒無奈搖頭。
被睡眠叨擾的他們沒有並發現,眼前的“犬夜叉”已經換了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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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野幹是一隻生活在楓之村村外森林裡的大狼妖,他性格豪放體型壯大身負蠻力,而且還喜歡樂於助人。
有一天早上狼野幹抓了一隻野鹿,到下午的時候把鹿血喝完,因此晚上的時候格外振奮睡不着覺,於是他跑到了河邊準備洗澡。
突然,狼野幹察覺到有人接近,渾身赤【】裸的大狼妖生怕是哪家出逃的花姑娘路過此處,因此害羞的躲了起來。
不一會,腳步聲接近,並且停留在河邊不肯走了,狼野乾等了又等覺得有點奇怪,莫非這人也是來洗澡?
偷偷伸頭一看,狼野幹吃了一驚。
月下,河面粼粼發光,將河岸那人身影照亮。
狼野幹看到一個紅衣銀髮的少年,一臉邪佞的看着眼前的河面,譏嘲道:“再見了,犬夜叉殿下,不要怪白寶無情,要怪就怪您太弱了!”然後轉身就走了。
原來他叫白寶,狼野幹心想。
爲什麼這少年長得那麼單純卻笑的那麼可怕呢……
狼野幹打了個寒戰,又想到那白寶說什麼“犬夜叉殿下”……
咦?莫非河裡有人?!
而且,還是什麼殿下!
狼野乾的八卦細胞沸騰了,哇哇!莫非是那少年爲了篡奪主人的寶座,遂將什麼殿下給謀害?!
真是……
太有意思了!
狼野幹滿臉通紅,熱血澎湃,一個俯衝躍入河中,開始尋找河裡有沒有什麼人影。
果然!幽深的河底靜靜的躺着一隻大麻袋,立馬很明顯裝了一個人,,而且不帶還被大石頭繫着,很明顯就是謀位害命啊!
狼野幹立馬撲騰撲騰的衝了過去,將麻袋撈起,帶回岸邊。
打開麻袋後,狼野幹覺得自己腦子短路了。
這麻袋裡的人……分明就不是那個紅衣銀髮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