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祖母回雁陽小院休息後,八伯和十二叔便開始清點三煞的儲物袋,並讓一旁的十六哥拿筆記下。
其中僅僅靈石便有一萬多枚。
還有數十株三階靈草靈藥。
更難得的是,竟然發現了一套四階陣法。
八伯激動得鬍鬚發顫,十六哥也興奮得手舞足蹈,他們古崖居這套三階五行顛倒陣,已經不能用了,正發愁呢,不想竟然在三煞的儲物袋裡找出了一套更高階的守護陣法。
十六哥認認真真的端詳了許久。
可也認不出來,急道:
“八伯,這是什麼陣法?厲不厲害?”
八伯眼裡閃過興奮的淚水,小心翼翼的將陣法重新放入儲物袋後,纔開口解釋道:“此乃紫薇流沙陣,乃是上古四大奇陣中的混元河洛大陣演化而來。”
混元河洛大陣據說是上古妖皇帝俊從河圖洛書中悟得。
根據後天之數所創,鎮守天界大陣之一。
全陣是仿照洪荒上古山川,河流,等的佈局而設,裡面森羅萬象。
如果說周天星斗大陣是日月星辰,那河圖洛書就是山川地理,包含洪荒時期的大河或大川,海洋天空,鳥獸魚蟲,演化上古洪荒世界的變化。
而且此陣更絕妙的地方是在於其身處其中不知時間流逝,能看到雪山變成海洋,滄海變成桑田,河圖之上的幻象,一生千萬,一剎那的生滅消長,好似過了億萬年之久,也似過了無量量劫數。故名:混元河洛圖。
十六哥身子一震,興奮的語無倫次道:
“竟然是:混元河洛圖,那我們豈不是賺大發了,八伯,有了此陣,我們傅家別說是境州了,就算是在越國之內也可以立於不敗之地吧。”
“你想得到美!”
八伯笑着橫了十六哥一眼:“雖說紫薇流沙陣乃混元河洛圖演化而來,可功效卻遠遠比不上,等階也只有四階,不過這對於我們來說,已經夠用了,只要不是元嬰大修士前來,就休想攻破此陣!”
如今境州修爲最高的也只不過是清虛老祖。
到了現在。
他們傅家總算是有了一個安身立命的保障。
一旁一直沒有搭腔的十二叔眉微微一皺,其思索片刻道:“我記得紫薇流沙陣,要以萬年四階靈木爲陣眼,還需七十二面三階陣旗輔佐,可如今我們手上只有一幅陣圖,只怕這套紫薇流沙陣短期內無法佈置起來。”
七十二面三階陣旗。
他們可以利用那得來的一萬多塊靈石去購買材料讓三爺爺和四爺爺出手煉製,可四階靈木,卻是幾百年難得一見。
如今他們古崖居。
等階最高的也只不過是一棵三階靈桃樹罷了。
只怕他們三人有生之年,都難以看見紫薇流沙陣立起來了,畢竟四階靈物哪是他們這個小家族可以尋得到的。
十六哥不由得有點氣餒。
八伯卻樂呵呵一笑:“若換做是以前,可能我們無法籌備到四階靈物,可如今大亂將至,妖魔怪鬼降臨的用時,各種珍稀靈物也會相繼現世,這不,我們不就得了這麼一套四階陣法!”
十二叔笑着點頭。
十六哥撓了撓後腦勺,也咧嘴一笑:“是咧,還是八伯說得對,如今一切都有可能。”
清點完三煞的儲物袋後。
八伯和十二叔又連夜審查了一番大麻子,卻不想竟然讓他們得到了一個出人意外的消息
閆陽木林。
東城城外的傅氏墓地旁,建了一個小小的茅草房,此時大雪蔓延,雖說閆陽木林的陣法已經將大部分落雪隔絕。
可仍然有些許雪花飄落下來。
茅草房裡,身着孝服的傅達搓着手從裡面走了出來,從茅草房拐角處提了把鐵鍬便往密密麻麻的墓地走去。
閆陽木林自第六代家主建立以來。
已經有了兩百多年。
守在木林的人都埋在了這個墓地裡,故而墓碑一排排一列列的,縱橫交叉不下萬餘個,密密麻麻,上面不時停落幾隻黑烏鴉,發出呱呱難聽又揪心的叫聲。
傅達扛着鐵鍬走到墓地的最後一排。
這裡都是近年來新開的墓地。
泛黃的泥土上落了層薄薄的積雪。
傅達到了自家父親墳前,將積雪鏟除後,便攤開一張席子,盤腿坐在上面,用嘴咬開一個酒瓶子給墳前的五個酒杯加滿後,便仰頭就瓶咕嚕嚕的喝了個痛快。
四瓶黃酒落肚後。
傅達已然醉眼朦朧,眼裡開始泛起淚花:
“父親,都是孩兒的錯,若不是孩兒當初非要娶那楊氏,你這會兒還在炕上喝着熱酒與叔伯們嘮嗑呢。”
傅達仰頭咕嚕咕嚕的又灌了一大口:
“母親去世得早,是你既當爹又當孃的,一把屎一把尿的把我們兄妹幾個撫養長大,可孩兒卻沒有在您身邊盡孝不說,就連您的最後一眼,也沒能看上,當初我從南山郡歸來之時,我的心呀真是恨不得當場就把那楊氏給宰了!”
說起楊氏。
傅達眼裡閃過一絲兇光,隨後又委屈的嗚咽起來:
“想我在古崖居辛苦了十幾年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還年年替十一姑往南山郡來回的跑,可結果怎麼着,我只不過是說了句要休了那楊氏,結果十一姑卻二話不說的就把我攆出了古崖居!”
“您說,天下間哪有人這樣辦事的!!”
“孩兒心裡實在是冤啊。”
“族裡那些人得知我是被十一姑趕出來的,竟然個個避我如蛇蠍般,連話也不跟孩兒說了,平日裡一個個的達哥,達哥的叫,如今竟然連狗剩那個瓜娃子也敢給我甩臉子。”
“我就想問,孩兒究竟是犯了什麼錯?!”
“是殺人了,還是放火了!”
“孩兒可是一件錯事都沒有犯過啊。”
傅達揪着衣服,眼神變得如毒蛇般陰冷:“所以前陣子有人前來向我打探古崖居情況時,我當時並沒有醉,我就是故意把古崖居的情況告訴他的,我就是想讓他們看看,古崖居少了我傅達,那是要遭大難的,我傅達並不是無能之人,也不是什麼人隨隨便便就能欺負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