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女弟子看起來有些緊張，蹲到楊凡旁邊，在他臉上看了看，臉上不自主地浮現一抹淡淡的紅霞。
“楊前輩，昨天中午我和兩個師姐一起準備找只野豬練身手，中途王師姐內急要小解，何師姐也跟着去了，我在原地望風，隔了十米左右，都能看到他們的身影。
人還沒蹲下，突然之間就傳出‘砰砰’兩聲，我看過去就見到她倆倒在草地上。
開始我還以爲她們捉弄我，上去查看才發現竟然死了，那兩個聲音應該是她們倒地的聲音，我神識是散開的，沒發現其他人，也沒聽到別的響動……”
女弟子將整個過程一絲不差地詳細回憶了一遍，看了看眼前英俊無比的臉龐，又扭頭看向裴東來。
裴東來跟着道：“之後我們仔細探查過出事地點，除了幾個弟子留下的痕跡，沒發現其它可疑跡象。
隨着搜索範圍擴大，便發現了另外的屍體，總共二十七個，不確定是否是全部，目前還在搜索，根據屍斑判定，最早死去的應該在前天晚上七點到八點之間。”
“前天晚上七八點……”楊凡喃喃，正是他探索大峽谷回來的那段時間。
而面前的屍體，確實如彭通說的那樣，身上沒有任何傷口，也沒有中毒症狀，體內毫無元氣波動。
修士死亡體內元氣會逐漸消散迴歸天地，但卻不可能這麼快這麼徹底。
楊凡扭頭看向衆人，“你們最近有沒有見過什麼陌生人？”
一個年輕男修士站出來道：“三天前我們見到四個外國人，兩男兩女，說是旅遊探險的，我看他們是普通人，提醒了幾句就沒再關注。”
匯聚在墓谷森林的都是剛邁入修行門檻的低階修士，哪能看出築基修士的深淺，顯然是跟隨各國外交使團的修士隊員。
裴東來道：“楊前輩，會不會是雲頂仙宮的人做的，最近他們在地下城出沒頻繁。”
楊凡抿了抿脣，站起身環視四周，“暫時沒什麼線索，避免再出事，我建議各宗各族都把弟子召集退出森林。最近外國有不少修士來到大夏，實力不俗，你們注意點，發現不對勁通知到地下城。”
“好。”裴東來幾個領頭修士立馬開始吩咐。
楊凡捲起女弟子到空中，“你帶我去出事的位置看看。”
第一次上天的女弟子身子微微踉蹌，一把抓緊楊凡的手臂，俏臉紅撲撲，定了定神站住後朝前指去：“楊前輩，往那邊！”
“左邊。”
“往右。”
“就在前面。”
“前輩過了。”
好快！好強大！什麼時候我能自己飛上天？
女弟子心中暗歎，看向楊凡的目光不加掩飾地流露出仰慕，“楊前輩，就在下面。”
落地後，她一邊走動一邊點指介紹情況：“當時王師姐面朝下……”
楊凡仔細勘察了一遍現場，倒是發現不少動物留下的痕跡和氣息，但屬於人類的，除了失去的四人就再也沒別的。
直到他將範圍擴大到五百米，神識終於在一顆樹杈上捕捉到一點點帶泥土的刮痕，應該是鞋子蹭到上面的。
用手指沾了點放到鼻尖聞了聞，楊凡目光一閃，和大峽谷沼澤處的氣味相識。
“難道真是外國修士從大峽谷出來後行兇？”
楊凡心中琢磨不定，他覺得那些外國修士爲了大夏的秘境和寶物前來，應該不至於如此明目張膽殺人。
而且隔着五百多米，雖然他也能做到殺人於無形，但瞬間吸乾修士體內的元氣不讓對方發出響動，卻太過詭異。
“楊前輩，怎麼樣？”女弟子觀察着楊凡的表情，小心翼翼地問到。
楊凡沒應聲，直接捲起她在森林快速飛掠搜索。
花了足足兩個小時，將各宗修士會涉足的方圓兩萬米區域都查看了一遍，沒發現外國修士的蹤跡，應該是離開了，便朝東陽縣城飛去。
夕陽西墜。
天邊的晚霞投射而來，撒滿半片森林。
年輕女弟子在楊凡身側後一個身位，看着前方挺拔的身影被霞光籠罩，猶如披上了聖潔的光輝戰衣，小心臟不由得撲通撲通跳起來。
帥哥都是吸引人的，何況是修爲如此強大。
短短時間的相處，少女心扉就被深深吸引。
眼見快穿過雁翎山脈，她鼓起勇氣出聲攀談：“今年冬天天氣真好，一點都不覺得冷，去年這個時候都在下大雪呢！”
去年，楊凡還在秘境，哪知道外面的天氣如何。
他偏頭看了她一眼，年齡不大，十七八歲的樣子，滿滿都是青春氣息。
一張鵝蛋臉生得很標誌，說不上傾城絕豔，卻非常耐看。
尤其那張小巧的嘴巴，兩側嘴角天生微翹，即便不笑，在外人眼裡看起來也是溫柔可人似帶着笑意。
沒得到迴應的，女弟子心中微微有些失落，轉瞬心裡就恢復坦然，知道自己與對方的差距，一輩子都不可能追上，屬於自己仰望的存在。
她還聽說陰陽宗的大師姐美若天仙，與眼前的楊前輩好像關係不一般。
“想什麼呢傻未未……哎，第一次心動這要這樣無疾而終，我好可憐……”
正當她心中胡思亂想時，楊凡問：“修行多長時間了？”
女弟子心喜，臉上綻放笑容，“回前輩，我叫蘇未未，修行不到三個月，剛邁入練氣三層。”
楊凡詫異，兩個多月就練氣三層，資質算得上絕佳，“怎麼沒進秘境？”
蘇未未笑道：“我剛進宗門不久，下一批就輪到我，之前我在雷鳴島附近修煉，現在輪值被宗門派回森林。”
頓了下，她又問：“楊前輩，能請教多你一個問題嗎？”
“說。”
“爲什麼我修煉的時候，身體裡會有啵啵啵的聲音，我問過師兄師姐，他們沒有這種情況。”
楊凡一愣，“你沒問你師門長輩？”
“還沒來得及，就前幾天突然出現的，傳功長老只傳了我們功法和基本煉氣法門，還沒正式講解修行。”
楊凡大爲驚訝，正常情況下所謂的啵啵聲，是開闢竅穴的聲音，但那是得邁入築基後纔會有，練氣期都是煉化靈氣爲元氣，淬鍊經脈。
“我幫你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