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魔鍛體術”第六層功法和亮青色靈氣拼死抵抗毒素,仍節節敗退,丟失的“地盤”越來越多。
他被送入宮中,辰皇親率御醫前來。“梓鳴,怎麼搞得這麼慘?”
“唉,我不小心,中了仇人下的毒。”
“粲蛻,趕緊給他看看。”
“是黑色虛空獸和蛟龍的混合毒素,我和他們都打過交道,能分辨出氣息。”
御醫一番仔細檢查,說道:“皇上,除了金公子說的,還有第三種毒,是一種植物,毒性不算特別強,但可以將另外兩種劇毒糅合在一起,讓人難以分離。”
“嗯,我的仇人主修木系道法。”
“粲蛻,你能解嗎?”辰皇問道。
“配毒之人,是超脫境半仙,我解不了。”粲蛻訕訕說道。
“那怎麼辦?”林希急了。
“去蛟龍族,找七階的九淵龍王,他可能有辦法。”御醫建議。
“好,朕派祺祿送你們去大澤,這樣更快。”
“謝謝辰皇,白茵被禁錮在小空間多年,麻煩你轉交矖妃。”金梓鳴有些不好意思,遞出一顆砂礫。
“啊,你軟禁小茵幹嘛?”
“她朋友是我的仇人,也是自德界最強超級門派的天才,被我殺了。我擔心她回去報訊,就把她放入小空間,矖妃那邊,還請皇上幫忙美言幾句。”
“梓鳴,大氣些嘛,殺就殺了,還怕報復?”
“辰皇,等我晉升半仙,自然不怕,現在還是小心些。”
“唉,你就是太謹慎,或許是對的吧,膽小些,活得更長久。”
“幽姬,你回貓族之前,先幫我去跟師父講一聲,我先陪金子去蛟龍族,過段時間再去看她老人家。”
鳳凰祺祿很快就位,帶着這對男女,向大澤飛去。待鑽入水下龍宮,莽漢的衰樣把九淵嚇了一跳。
“梓鳴,怎麼中了我族之毒?”
“唉,不小心沾染,只好前來求救。”
“好,我來試試。”
“是混合毒素,還有黑色虛空獸唾液和一種植物。”
九淵將一縷神魂探入,細細感知,旁邊幾人緊張的盯着他,良久,龍王蹙眉。“這毒,只能幫你延緩,我解不了。”
“啊,爲什麼?”林希的心,一下子懸了起來。
“若只是黑龍之毒,我自然能解,就算加上虛空獸毒素,花上幾年,也能清除。
但那種植物太歹毒,它不僅完美融合另外兩種,還與它們發生反應,生成一種全新的劇毒,不僅繼承虛空獸的挪移特性,還會死死黏住中毒之人,不死不休。”
“啊,那怎麼辦?”妖女大駭。
“梓鳴,按理說,這種半仙級的毒素,你中了之後,最多幾天,肉身就會被摧毀,你是怎麼扛下來的?”九淵很好奇,不答反問。
“我用魔道的一種鍛體術抵抗。”
“這門肉身功夫真厲害,居然能擋下如此劇毒,你已煉至大成?”
“是的,我已將第六層煉到極限。”
“有第七層功法嗎?”
“沒有,只有一些設想。”
“我先給你調養,再配置一些藥丸,應該能讓你扛幾十年。
你唯一的救命稻草,可能就是那套魔功,既然第六層就有如此威力,下一層肯定能徹底驅逐毒素。要想活命,得靠你自己。”
“龍王,你是讓我自創第七層功法?”
“是的。”
“太難了。”
“八階聖族能驅毒嗎?”林希忍不住問道。
“那幾個老傢伙?當然可以,但是不可能,.”九淵搖搖頭。
“爲什麼?”妖女仍不死心。
“梓鳴身上的因果,牽扯太廣、太大,估計沒哪位地仙,願意與他發生瓜葛,一旦沾染,天劫恐怕會連續光顧。”
林希作爲但因堡高層,自然清楚這些秘辛,遂緊鎖眉頭,不再追問。
“唉,那就自創吧,反正我沒少幹過這種事,說不定能因禍得福,成就地仙。”莽漢頗爲大氣。
“你就吹吧,我看能保住小命,就不錯了。我要回去覆命,不便久留,祝你小子成功。”祺祿沒好氣的說道。
經過龍王的醫治,莽漢的病情總算穩住,皮膚由黑轉灰,沒那麼嚇人。
“梓鳴,這些藥丸,每十天服用一粒,配上你的鍛體術和特異靈氣,大概能撐八十年,你必須利用這段時間,自創功法。”
“勞你費心了。”
“再給你一點建議。”
“請賜教。”
“我可以和你聊聊蛟龍的肉身之道,然後你去金鵬和暴猿族學習,這會對你有所幫助。”
“當年爲晉升元嬰,曾學過三族之道,如今提升三個大境界,從頭來學,或許有不一樣的風景。”
他倆在大澤住下,期間多次去老黑家做客,一年後,辭別九淵,回到聖城,林希去見師父菁兮,莽漢則去皇宮。
“梓鳴,好像好了一點,現在感覺如何?”辰皇關切的詢問。
“龍王很厲害,我已經能動用部分法力和肉身力量。”
“神魂呢?”
“此毒僅作用肉身。”
“他真的沒法徹底驅逐毒素?”
“是的,但他給我指了一條明路,如果能自創‘巨魔鍛體術’第七層功法,就能活命。”
“梓鳴,你別怪朕,八階聖族不會冒險爲你出手。”
“辰皇,我懂。”
“接下來怎麼打算?”
“去學習金鵬和暴猿族的肉身之道。”
“好,我來安排。”
“白茵現在怎麼樣?”
“呵呵,你是問矖妃的態度吧?”辰聞絃歌而至雅意。
“皇上太睿智。”
“放心,小茵雖然滿腹牢騷,但矖妃替你解釋,說她曾當面承諾,你可隨意向仇家出手。梓鳴,你真會未雨綢繆啊。”辰戲謔笑道。
“關於禁錮白茵接近九年的時間呢?”莽漢仍有些心中惴惴。
“矖妃很懂事,認爲這是弱勢一方的正常應對,還對白茵禁足,暫時不允許她返回自德界。”
“矖妃真是通情達理,對了,怎麼沒看到皇后?”金梓鳴鬆了一口氣,隨口問道。
“這些年,粦璇的神魂出了問題,全靠與翱一起修煉魂功,方纔撐了下來,如今白茵回來,三人便時常一起練功。”
“還在修煉從‘自德界’帶回的功法?”
“梓鳴,你爲此找過粦霄,他跟朕講過,我和他都檢查過那門魂功,確實沒有問題。而且,翱煉了之後,魂力突飛猛進,這是聖族功法無法企及的。”
“嗯,我總覺得有隱患,或許是我太敏感。”莽漢清楚,魂奴肯定沒安好心,這裡面必有陰謀。
菁兮未能突破到七階,如今壽元將盡,林希時不時去陪住幾天,金梓鳴則去那兩族進修。
中毒後第五年,眼看就要離開洪荒,回宗門參悟,他實在放心不下,決定在走之前,弄清白茵敬獻功法的意圖。
“唉,以前她在砂礫時,真該強行入侵神魂,一探究竟,多好的機會,每次都被裸體嚇跑。
咦,該不是妖精爲了防備我,故意如此吧?”他終於反應過來。
“我的元神,已經反超白茵,如果時機恰當,還是有可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探查。”
一日,妖精入宮,與皇后和翱一同修行,宮內的莽漢大喜,發出一根無色的魂絲,想要偷聽。
很快便沮喪發現,練功房有屏蔽陣法,以他的魂力,依然不能無聲無息的鑽入,只得悻悻作罷。
傍晚,魂絲遠遠的吊着白茵,想要隨她回去,但別人是去覲見七階姑母,嚇得金梓鳴趕緊撤退。
“不行,得想法打聽妖精的起居和行程,有的放矢。”他暗自琢磨。
“金子,你一天到晚打一位美女的主意,究竟是何意圖?”林希玩味的看向他。
“我要有企圖,那八年多時間,不早把她給那個啦?”莽漢爲自己正名。
“當時染衣姐在旁邊,你不方便唄?”
“有什麼不方便?染衣經常打坐。”
“你的意思是,和你在一起,一刻都不能分神,那多累?”妖女嬌笑。
“唉,我連你都應付不過來,哪有體力招惹別的女人?”
“你會不會身體不行,卻內心火熱?”林希先驕傲,後質疑。
“保證不會,我最不喜歡做無用功。”
“那倒也是。”
“不能搜魂,不能強行入侵,甚至不能用‘流水無垠刀’潛入過去,這些都會被事後發現。”金梓鳴暗自沉吟。
思索良久,忽然想起一事,不禁眼前一亮,趕忙聯繫小蟲, 一番商量,敲定計劃。
他叫來宮廷侍衛,讓其給白茵帶信,說自己想單獨見她。“哼哼,妖精,哥乾脆不玩陰的,正大光明的來見你。”
翌日,他盼來回信,對方約他兩日後,去城外別院“幽會”,上回他就是在那裡中招,至今不清楚是否被別人辦了,想起來還“心有餘悸”。
約會時間來臨,莽漢瀟灑赴約,走過湖邊樹林,邁入豪華的大院,在侍女的引領下,穿過迴廊,再次來到曾經沉淪的小屋。
妖精似乎有空就洗澡,雖然身着白裙白紗,卻依然溼漉漉的,屋內瀰漫着體香和沐浴香料的味道,很是旖旎。
白茵慵懶的躺在地板上,把渾身上下的誘人曲線,展現得淋漓盡致。
“金師兄,來聖城這麼多年,現在纔想起人家?”妖精嬌嗔的軟語,聽得人骨頭酥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