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兒,你怎麼在這裡?”
青兒這才發現,自己在不知不覺間,又跑到這‘花’海中來了,恰好又碰上了上官允博。
今日的老爺一聲皁青‘色’袍子,袖子邊繡着祥雲,上好的布料,加上繁雜的陣法,將老爺整個人看起來顯得丰神俊朗。
“老爺。”
青兒也很是疑‘惑’,怎麼又在這裡遇到老爺了,莫不是他天天都來?
“青兒啊,來,過來坐下,我總一個人在這裡也是無聊了些,你陪我飲幾杯茶水如何?”
其實青兒還真是纔對了,上官允博就在在這裡等着青兒的,自從那一日過去之後,他心心念念都是青兒在這‘花’海中的情景,無奈他自持身份,怎願意親自找夫人討要這丫鬟,。
即便是要來了,她不情願,又能如何。
青兒吸吸鼻子,沒有拒絕,上前走到石桌旁邊,挨着凳子的邊角,只坐下三分之一。上官允博特意觀察了一下,心裡很是滿意。
“你這是怎麼了?眼角紅紅的,莫非是其他婢子欺負你了?”
上官允博熟練的洗茶泡茶,眼角卻是不離開青兒那紅紅的眼睛。
“老爺說笑了,婢子是夫人身邊的貼身丫鬟,又怎麼會被其他婢子欺負呢?她們巴結婢子還來不及呢?”
那就是夫人欺負了,上官允博有了答案,也不捅破,將泡好的茶,掐着茶杯遞了過去,青兒反應遲鈍的看着上官允博舉了半天之後,才接了過來。
結果手伸出去的時候,她便發現,茶杯如此的小,小到她已經沒有任何多餘的位置來接過茶杯,最後才小心翼翼的避開上官允博的大手,輕輕的捏着茶杯。
“小心。”
原來,青兒只注意不碰到老爺的手去了,卻沒有注意自己到底拿住多少,又找急忙慌的將杯子拿過來,因此一個不穩,杯子往下掉。
好在上官允博的大手及時補救,不然還真是沒有辦法。這是這樣一來的話,這畫面就顯得有些曖昧了,上官允博的大手,覆上了青兒的小手,青兒就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又是一陣不規律的‘亂’跳。
幾乎就要跳出她的‘胸’口處。
“老爺”
青兒動了動,上官允博一雙癡‘迷’的雙眼才清醒過來,鬆手時還很是不捨。
“咳咳,這茶都涼了,且待我再重新泡上一壺如何?”
青兒慌‘亂’的回答。
“老爺不必費心,這也正好。”
說着舉起茶杯如牛飲,一杯茶落入腹中,暖暖的溫度,帶着莫名的心安。她緩慢的笑了出來。;
“如何?”
青兒又是一笑,惹來更炙熱的眼光。
“青兒,你怎麼在這裡?”
“老爺真是泡的一手好茶,婢子沒想到自己還有這福氣,多謝老爺了。”
上官允博自顧這泡茶,嘴裡卻是說到。
“還有更大的福氣在後頭,端看你選擇與否了。”
青兒臉上一僵,訕訕的低着頭,濃密的睫‘毛’遮住了她瞳孔中,所有的情緒,上官允博輕蹙,依舊不動神‘色’。
待青兒幾杯茶一飲而盡之後,所有的不愉快都消失於腦際,她還在想到,或許夫人是一時心急纔會對她這樣的。
經過九曲迴廊,細長溪流邊時,驟然聽到零星幾個字入耳,反覆有她的名字。
青兒收斂自身氣息,又悄悄的走進幾步,躲在草叢中,探出一個頭,這一看之下,才知道是與自己‘交’好的大丫鬟之一的秀兒和憐兒在咬耳朵。
只不過她仗着修爲比那兩人都有高上一層,因此這樣的距離也是聽的一清二楚。
“憐兒,你最近還是少與青兒來往爲好。”
秀兒一臉警告,憐兒不以爲意。
“秀兒,你說這人多無趣啊,說什麼事情都要‘弄’的這麼嚴肅,結果往往便是無關緊要的小事情。”
秀兒板起的臉越發嚴肅了。
“憐兒,你若今日不聽我的勸告,他日出了事情,禍及‘性’命可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
憐兒翻了一個大白眼。
“秀兒,你就不要危言聳聽了,青兒如今是夫人跟前的紅人,
我們巴結還來不及呢,你呀,成天就知道胡思‘亂’想,夫人要是想捨棄青兒,幹嘛要等到這個時候。”
“那我問你,青兒如今多少年歲了?”
憐兒不以爲意。
“自然是快三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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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兒又問,
“府中有什麼規矩。”
“不就是婢子三十歲的時候,可以選着自請出府麼,你莫要問的那麼嚴厲,難道夫人還會在這個時候痛下殺手不成?”
秀兒恨鐵不成鋼的戳憐兒的額頭。
“當然會下殺手,青兒平日裡幫夫人做了那麼多的壞事,這回青兒就要年過三十了,也是到了該抉擇的時候了,你沒有發現最近夫人看青兒的眼神都是怪怪的麼?剛纔那一頓訓斥明着自然是罵大小姐,可是這暗着,難道就沒有青兒的份?”
青兒也是一臉的恍然大悟,但是卻緊緊的捏着手裡的手帕,怎麼會這樣,她到現在才明白。
那邊憐兒也是大徹大悟的樣子,親暱的抱着秀兒的胳膊,話語中充滿感‘激’。
“秀兒,還是你最好,特意來告訴我,不然我都不知道還有這麼一回事。對了,午間的時候,夫人還賞賜了我一些糕點,本想請青兒和你一起去嚐嚐的,現在看來也不用請青兒了,我們去吃吧。”
秀兒看着比她還小上幾歲的憐兒,一臉的無可奈何。兩人漸漸走遠,青兒纔回過神來,發覺身上全部被汗水沾溼了。粘的人不舒服。
“青兒,你真是傻,這麼努力到頭來得到了什麼呢?”
青兒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的屋子裡,泡在冰冷的水中毫無知覺,低聲喃喃自語。
“墨,有什麼消息嗎?”
南宮墨接到傳訊符,見‘花’容問過來,便大大方方的注入靈力打開傳訊符。
傳訊符是南宮少奇傳過來的,傳訊符一打開,南宮少奇的身影便呈現出來。
“墨兒,爲父找到另外一條路了,你們不要心急,待爲父過來,在與你們長敘。”
說完,傳訊符在空中爆了開來。南宮墨和‘花’容對視一眼,均看到對方眼中的喜意,如果真的有另外
一條通道的話,他們就有了一條退路,也能去竹林將上官義君找回來。
“墨,雖然我知道可能現在還不是我知道的時候,倒是我還是想問問看,你若覺得不方便就不要回答我。”
南宮墨很是開心的時候,‘花’容‘欲’言又止說了這麼一番話,倒是把南宮墨看的疑‘惑’了。
“明珠,有什麼事情,你說出來就是了。”
‘花’容點點頭,問道。
“昔日我們進入妖獸區到底見到什麼了?與你父母又有什麼關係?”
南宮墨嘆了一口氣。
“明珠,實不相瞞,當日不願意讓你知道是因爲我們才重逢不久,我不願意你在一次離開我身邊,而今我們已經有了亦杉和亦初了,我也不妨告訴你了,當日我去見了一個人,他是我舅舅,你一定是想問爲什麼我舅舅在妖獸區對吧?”
‘花’容點點頭,南宮墨看着窗外那一抹‘豔’‘色’,緩緩道來。
“這要說到很久之前了,那時候我纔剛出生,舅舅比我大一百歲,還非常喜歡帶着我一起玩,然而這種無憂無慮的日子沒過多久,舅舅就失蹤了,去了哪裡誰也不知道,娘當時也以爲他外出遊歷去了,卻不想在一次戰鬥中見到舅舅,那個時候,那個時候他已經成了妖獸,還是一頭犀牛。
娘接受不了這個打擊,將舅舅領回家,暗地裡尋訪名醫,或是奇‘藥’爲他拜託掉妖獸的實質,那時候我偷偷的去看了一眼舅舅,他頭上長着兩隻短角,在衆名醫或者奇‘藥’的救治下,成了一個人首獸身的妖獸,再過了幾年,娘找到一味奇草,偷偷的給心灰意冷的舅舅服下,舅舅的人身恢復了,但是卻不受控制的去了妖獸區。
好在記憶力還在,不然他可能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娘很是自責,沒有保護好舅舅,因此常常去看他,舅舅到也好,自己獨自佔了一個偏僻而又寸草不生的地方,孃親每次來看她的時候,都會在哪裡停留幾日。”
‘花’容一陣唏噓,原來在望族如南宮家,也有這等隱‘私’之事,難怪他義不容辭的就來了。
“那你爲什麼要去妖獸區?”
南宮笑笑。
“父親身體不適應妖獸區那個地方,我怕他有什麼不測,舅舅長年居住在妖獸區
邊緣都會遇到法力高強的妖獸,更何況是不瞭解妖獸區地形加上不適應的關係,總是讓我多擔心了一點。”
‘花’容點點頭。南宮墨又說到。
“舅舅見過你了,他叫我好好珍惜。”
‘花’容臉騰地一下子就紅透了,左右看看,轉移話題說得到。
“也不知道亦杉和亦初修煉的怎麼樣了,真是不讓人放心,我先去看看。”
說着雙腳一個前衝,落荒而逃,南宮笑眯眯的看着‘花’容的背影,知道她一定害羞了,於是就任由他去了。
卻是在心中嘆了一口氣,都是兩個孩子的娘了,還這麼害羞,恐怕也只有他們家明珠才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