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醒來的時候,那雙大手仍舊在敏感處遊離,她不悅的死死按住那隻手,慵懶的對上一雙嗔喜嗔怒的眸子。
“墨。一大早的,你在幹什麼呢?”
花容咬牙切齒的說到,身體剛一動,便痠痛不已。
“明珠,我餓了”
花容有些不明白什麼叫餓了,按理說修士,特別是元嬰修士早就辟穀多年了,根本不懂得什麼叫餓,也只有她這般經歷的人,才發現俗世中的美食也是不錯的,只是不知道南宮墨爲何要叫餓。
“餓了?你不是辟穀了嗎?”
南宮墨可憐兮兮的眸子瞬間瓦解。 花容揮開大手說到。
“起牀了,堂堂一個修士,還要睡覺,傳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話了。”
南宮墨無奈的跟在花容後面起身,卻見佳人一掀被子,呆了半秒鐘,很快又縮回了被窩
。南宮墨狡黠的說到。
“堂堂一個元嬰修士,還要睡覺,傳出去了就被人笑話死了。”
花容窘迫的鑽進被窩,南宮墨笑着看她左扭扭右扭扭的掀開被子,兩人鬧成了一團。
起來之後,南宮墨體貼的爲花容梳頭,挽鬢,花容則陰陽怪氣的目光看着南宮墨,鏡子中的自己脖子上,手臂上,到處都是痕跡,她懊惱的默唸幾聲咒語,痕跡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南宮墨認真的眸子,隱隱含着笑意。
兩人一同去懷海真君哪裡報道,三人又去了二長老的大殿。大殿上西門月影帶着敏兒也過來了,氣氛很是熱烈。
“懷海見過師父,”
“弟子見過師尊。”
三人一同行禮,待二長老叫他們起來時,花容和南宮墨又對着瞬紀他們行禮。
花容在心裡哀嚎,這輩分還真是亂,在西門家,西門月穎就是花容的表姐,在離仙派,西門月穎就是花容的師叔母,怎麼叫,怎麼覺得彆扭。
“見過師叔,師叔母”
西門月穎笑得一臉春光燦爛,反觀花容的苦瓜臉形成強烈的對比。
二長老滿意的看着眼前一對璧人,同樣都是元嬰修士,正好可以一起修行。
“今後你們可要一起修行互敬互助。”
花容和南宮墨又是應聲。
“大姨,二姨。”
小包子一出口,那效果絕對是讓人沒法忍受的,二長老正在喝茶的手頓了頓,銳利的眼光順着敏兒直接看向花容和南宮墨,懷海真君一副忍可很久的樣子,想笑又憋着,西門月穎和瞬紀也是怪模怪樣。
花容無語的翻了一個大白眼,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南宮墨居然在她前面成了大姨,而她只有做二姨的份,真是欺負人。
“敏兒,他不是大姨,他是姨父,是二姨的夫君
。”
西門月穎也不管他聽不聽得懂,在長輩面前還是要做做樣子,不然沒有教好也是她的責任,只是她無語望天,就連她都不知道敏兒什麼時候把南宮墨管大姨大姨的叫的。
“不要,我長大以後要嫁給二姨。”
小孩子一出口總是要笑懷一些人,當然包括那個高高在上的二長老了,可憐見的,他一口茶纔剛剛喝進去,沒想到小包子一句話說完,他沒有吞進去反而還吐了出來。
“敏兒,你還要嫁給二姨啊,到時候二姨已經老了,不然你娶她女兒好不好。”
懷海真君一說話更是絕了,花容嘴角抽抽,誰老了,她明明貌若二十左右,好歹也是個熟透的水蜜桃。
“二姨的女兒,在哪裡,在哪裡?”
西門月穎笑着跟小包子說到。
“在肚子裡,你要常常跟她說話,她出來之後,纔會只喜歡你哦。”
花容轉過頭,實在是不想看敏兒了,無意間,看見南宮墨裂開嘴角,一副很受用的樣子,那笑容像是鉛華洗過,春暖花開,深深的印在花容的腦海中。
“二姨,二姨,我要女兒,我要女兒。”
衆人再也忍不住,鬨堂大笑起來,作爲被調戲的那個人,尷尬的不知所以,不知不覺,一隻大手隔着袖子握住了她的小手,花容眼光流轉,只費力的往後一看,什麼都也看到,只得靜靜的感受那一抹的溫暖。
“二長老,雅清派被侵襲了。”
一句話猶如晴天霹靂般,打在衆人的心上,原本以爲可以好好休息一段時間的花容也忍不住在心裡嘆息。
極光大陸三個最大的門派便是離仙派居首位,雅清派和無塵派居二三,來人也不知道有什麼勢力,居然敢挑戰雅清派。
“敵人是誰?”
二長老沉聲問道
。那名弟子便說道。
“妖獸大軍已經將雅清派圍起來了。”
二長老錯愕的語氣仍然在響起。
“怎麼會呢?雅清派好歹也是一個大派,又有護山大陣,怎麼可能輕易便被妖獸圍攻。”
來報信的弟子急切的說到。
“卻是如此,雅清派派人來求救,那人突出重圍時,受了不小的傷,大長老邀你前去朝殿議事。”
好不容易纔說完了來的目的,他容易麼,摸摸一頭的汗水,那名弟子靜靜的等待二長老的回話。
“如此,我便去一趟,你們也都散了吧,還有這幾人不要到處走動,有事我會通知你們的,墨兒,你也暫時呆在離仙派,如今你已經是花容的夫君,如若無塵派有事,我們也不會坐視不管。”
南宮墨回答。
“多謝師尊。”
二長老來不及在打量花容,掐指念訣,一息間便消失在原地,想來要有多厲害的修爲,纔能有這般的威力。
回到莫離洞府後,花容仍舊是若有所思的樣子,南宮墨從後面環抱她,輕聲問道。
“明珠,在想什麼事情呢?”
“我以前覺得,能修煉到金丹期已經是極致了,畢竟我天生的靈根便是水火加變異雷靈根,修爲慢一些也是情有可原,卻不想有一天我能夠修煉到元嬰期,本以爲得了千年壽命也算是我人生的巔峰了,今日一看師尊,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連我們都無法看透師尊的修爲,足以可見他的修爲高深到什麼程度了,我突然就在問自己,修煉是爲了什麼?”
這麼一長段話說來,只是短短的一瞬間,但是帶給南宮墨的震撼卻不是一般,人人都只知道要修煉,在修煉,爭取有一天能達到那無上的境界,位列仙班,於是一心一意的修行,修心,修身,有修魂,卻沒有仔細的問過自己,做這一切到底是爲什麼,初次修煉的目的達到了,那麼還有走下去的必要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