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個癯瘦的男人,雖然帶着儒雅的氣質,可是難掩內裡的驕傲和一身淡淡的殺氣。
屈復,是塞北小築中五大高手之一,是僅次於雪輕揚之下的戒律堂的主座,一身的寒凝掌,可以殺人於無形之中,他這個人,宇墨在來之前,重點就是看了屈復和雪輕揚兩個人,想到這裡,宇墨不禁多看了屈復兩眼,眼中滿是驚疑,似乎感覺到了宇墨的目光,一直在前面帶路的屈復一下子回了頭,對着宇墨輕輕的笑了笑,露出一口的亮白牙齒!
綠鰻君走到宇墨面前,沒好氣的瞪了屈復一眼,神色凝重的對着宇墨說道:“別看他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實則是個瘋子,不得不承認,這個老不死的,確實是個難纏的對手,否則也不會坐上戒律堂主座的位置!”
屈復摸了摸後腦勺:“綠鰻兄過獎了!”
幾人隨着屈復行走在白色的雪峰,那一節節階梯,散發着白玉般聖潔的色澤,不時的能看見雪峰中有一兩個小洞穴,想來都是低階修士休息的地方吧,差不多半個時辰後,宇墨幾人終於來到山腰處,山頂是塞北小築的宗主所住,而宗主以下的修士,大多都是住在山腰處,宇墨放眼望去,是一片廣大無垠的空地,有幾個黝黑的洞穴,口子開在地上,而在四周,種着一片開着黃色小花的不知名植物,可是散發着淡淡的馨香,着實雅緻了不少!
屈復指了指其中的一個洞穴:“綠鰻兄,師姐還未回來,你可去不得了,幾位都到我的洞府小坐一會,我已派人去通知宗主,只是這會他怕是在忙着招待老祖宗呢!”
宇墨眼皮一跳,驚詫的看着屈復:“能被道友叫成老祖宗的,怕是金丹期的前輩吧!”
屈復點了點頭,眼中閃現着興奮的光芒:“也是你們身在宗門,我才說的,前段時間,一直徘徊在築基後期的師叔,終於突破了金丹期,成爲宗門唯一的一位金丹期高手,成爲我宗門的太上長老,叫你們來觀禮,不無宣示的因由。”
宇墨、姑蘇閻、綠鰻君的臉色同時難看了下來,屈復的這番話,不無敲山震虎的意味,似乎在告示着,自己宗門已經有個金丹期的高手坐鎮,即使你們有何企圖和陰謀,都不會得逞,還是老老實實的呆着吧!
屈復的一番話,在宇墨的心中掀起驚濤駭浪,本來自己得到的情報,以爲必定是有七成把握能得到寶鼎,哪裡想到風波又起,塞北小築竟然多了個金丹期的高手,現在看來,能得到寶鼎的機率,大概是五五分成。
屈復的洞穴之中,溫暖如春,洞裡栽種着一株火梧桐,可以驅散寒氣,只是頗爲難得,在這極寒之地,能夠栽種這麼一株,可見屈復的本事驚人!
屈復的洞穴,極盡奢華,和其人不似,一牆的雪白,掛墜着金絲盤鏡,放着一張楠木大牀,附着蠶絲被褥,凡間的物件,竟是一件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