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風等人轉了一圈,發覺這張家集的集市十分熱鬧。街上鋪着青磚,本來都是有棱有角的,在人來人往之下,一一沒有了傲氣,都被磨得圓滑起來。
單就地攤而言,就什麼東西都有:蔬菜鮮果、布匹古董、胭脂水粉,多得是讓人目不暇接。女孩子本就對胭脂水粉感興趣,如今又添上了蔬菜水果,畢竟大家眼中的莊風越來越神奇,大家益發地想嚐嚐他所說的那些菜餚的滋味。而莊風則是對什麼都感興趣,前世小時候去縣城趕集的情況還歷歷在目啊!
街上的丟了很多爛水果和菜葉,潑了許多污水,經過踐踏,變成了黑色的泥水,在人們的腳底作響。但行人們卻毫無所覺,依然走得若無其事,還能和小販們討價還價,爭個面紅耳赤。
角落裡躺着幾個乞丐,衣服上破了不少洞,露出了裡面黝黑的肌膚,不知多少天沒有清洗了,厚厚的一層泥垢,衣服也是黑得發亮,想來是鼻涕口水都往上面擦所致。天氣雖熱,陽光卻很好,又是上午,這些乞丐也很享受這種難得的天氣,一個個閉目酣睡,甚是愜意。眼下,他們彷彿不是躺在泥水中,倒是像躺在龍牀上一樣。睡着睡着,嘴邊是口水長流,淌了一地,不知夢裡吃了什麼好吃東西。
“這些也是乞兒幫的嗎?”青艾問。經過這兩天的觀察,莊風發現青艾也自己一樣,也是江湖中的菜鳥。
“他們是乞丐,不過,這些乞丐倒是和乞兒幫掛不上鉤。真正的乞兒幫中人反倒是最看不起這些乞丐的。乞兒幫的人都有自己的營生,最普通的幫衆每個月都有幾十個大錢的收入,衣着也比他們光鮮。”相比較,與青艾想比,莊風的江湖經驗竟然顯得多那麼一些,連忙現學現賣。
看到這些乞丐,莊風又是一番唏噓。自己也是運氣不錯,遇到了好心的外公、外婆,不然,說不定還不如這些乞丐,早已死在襁褓之中了。
前面有一個書畫攤,人聲鼎沸。莊風趕忙前去看個熱鬧。畫畫得都不錯,比現代那些所謂的書畫名家強多了。不過,這個時代假冒僞劣看起來也比較多啊。很多書畫都打着名家的牌子,但是連個簽章都沒有。小畫攤就是小畫攤!莊風憑着自己業餘愛好的來的知識,當着衆人的面將這些畫的真僞分析了一番,弄得擺攤的小販憋得滿臉通紅,又說不得什麼。倒是洪花和洪大憤對莊風豎起了大拇指。
莊風得意地帶着洪葉等人離開,擺攤的小販就唾沫橫飛地罵了起來,被一個小娃娃在大庭廣衆之下奚落,確實很丟面子。若不是莊風旁邊站着魁梧有力的洪大憤,估計小販早就上去痛毆莊風了。莊風卻是不知,還暗自得意。實際上,小販的畫是假的沒錯,不過莊風的分析卻也是亂七八糟。試想一個後代的書畫業餘愛好者,連毛筆都拿不好,能有什麼水平評價這個。也幸虧圍觀的人包括洪葉等人都是接近文盲的水平,倒也聽不出什麼毛病。其間,也就青艾笑笑。
轉悠了半天,各人都買了些小玩意。接着,莊風硬着頭皮買了些葷素菜蔬,和洪大憤一起搬到車上,又買了些吃食,打算當午飯,便打算繼續趕路。
莊風等人坐上馬車,滿載着新鮮的果肉菜蔬剛要離開,身後卻傳來了陣陣喝彩之聲。許多人開始往那個地方跑去。洪大憤果斷地止住馬車,幾個人紛紛跳下了車來。反正距離不算太遠,不怕別人偷車上的東西。這樣想着,幾個人便次第圍了過去。
街市上的衆人一聽到這陣喧騰,便蜂擁而來,擠得不可開交,個個都要爭着到前頭,嘴裡都嚷着:“快讓開!快讓開!已經開始了!”莊風等人心中困惑,好奇心不禁大熾,也跟着用力擠進去。只是前面的人太多,在這裡又不能使用武力硬擠,莊風幾個只能幹這急。
“哎呀,誰的錢袋掉了!”沒辦法,莊風只能使用二十一世紀的老辦法。這一聲喊,果然將前面的人吸引來一部分。莊風等人趕忙插上,總算擠進去了。
那些想撿錢的人發現被耍弄了,且自己的位子也丟了,無不對莊風怒目而視。他們也想上去將莊風毆打一番,只是人太多擠不過去罷了。
莊風不用回頭,也能感受到無數刺人的目光盯着他,頓時只覺背上涼颼颼的。倒是洪大憤厲害,不用武功,憑藉身上的牛力,硬是在人羣中慢吞吞地擠出了一條路。
青艾在莊風后面,莊風的前面是洪葉,洪葉的前面是洪花,洪大憤已經擠到了洪花的前面。這一擠可不得了了,莊風頓時覺得自己後面貼上了一團軟軟的東西,身子立即酥了半個。前面洪葉結實的香臀又抵上了自己的關鍵部位,一時間整個身子都酥了。兩女大概也感覺到了莊風的變化,只是奈何人多,都裝作不知道。
莊風剛剛被擠得不行,開始後悔來看這個熱鬧。與兩位少女親密接觸,一開始,莊風還是十分害羞的,可是慢慢地,羞恥心便被美少女的誘惑壓制,開始甘之如飴,如在天堂了。莊風突然想到自己能觸摸到洪葉,別人別佔了青艾的便宜啊!趕緊回頭,莊風大舒了一口氣,青艾的後面是個體態健碩的大媽,足足佔了三個青艾的位置。這樣一個肉盾放在那裡,青艾是十分安全的。莊風暗暗告誡自己,人家青艾也不是你的禁臠,憑什麼你有這種想法。不過莊風馬上又給自己一個解釋,這樣嬌滴滴的花骨朵,怎麼也不能摧殘於那些沒有風趣、不懂憐香惜玉的人之手。
後面的大媽大概是使力地往前擠,又讓青艾衝自己貼近了自己幾分。莊風美滋滋地想,這大概是自己前生後世最美的享受了吧!
莊風上大學時,很多沒有女朋友的男生都喜歡在節假日去公交車上花一元錢,越是人多的時候,這些同學越往車上擠,試圖尋找到一個滿意的位置。司機一個急剎車,就可能有前後的肉體給自己來個親密接觸。當然,也不排除有些另類的貨色讓他們產生嘔吐的衝動。
在莊風極盡享受的同時,洪大憤拉住了前面的一個人問:“哎,大兄弟,前面究竟出了什麼事呀,你們這麼激動?”那人瞥了他一眼,眼色裡滿是狐疑,似乎是奇怪他連這個都不懂,但馬上不屑地撇撇嘴道:“一看就知道你不是我們張家集人,連我們這比武招親的風俗都不曉得。不跟你說了,我還得趕着到前面去呢,再遲就找不到好位置了!”
比武招親?莊風立即想到了楊康和穆念慈的那一段,趕緊招呼洪大憤攻佔有利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