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五行門山門處,蕭勉和皇甫靈兩人安靜的等待着。
“蕭師弟,呂承志真的會來嗎?那混蛋也算機敏,掌教師伯還沒出現呢,他就見機不妙,偷偷溜了。偏生那四個金丹還傻乎乎的替他斷後,真是氣人!只是他比我們先走……”
“大師姐稍安勿躁!他比我們先走是不假,但我們是用傳送陣傳動到長春峰,再從長春峰趕過來的,料來還在他前頭呢!”這麼說着,蕭勉又檢查了一遍自己的法器等物,確認無誤之後,蕭勉的目光緊盯着五行門的山門處,輕聲說道:“呂承志對五行門地形瞭如指掌,在山門內想要找個地方埋伏他那是千難萬難。可是山門卻只有一個,他肯定要出來!”
“就怕他也知道山門處會有埋伏,早有防備呢!”
“無妨!此番就算殺不死他,也要生生剝下他一層皮!”
此時的五行門山門內側,呂承志和萬冬瑤正疾馳而來,卻在看到山門時,呂承志猛然停步不前。
“承志,你怎麼了?”
“前邊怕是有埋伏呢!”
“怎麼會?方纔見勢不妙我們就跑了,這一路行來也沒人趕超,誰會跑到我們前頭去?等等……,你是說傳送陣?”
萬冬瑤本就不傻,加之上回被冷凝玉突襲之後,萬天雲等人就懷疑五行靈脈之間是可以相互傳送的,如此說來,有人趕在他們前邊也就不是沒可能了。
點了點頭,呂承志轉而看着萬冬瑤。
“你可有什麼秘術能夠聯絡到姑奶奶她老人家?”
“娘?你是怕……,好!我這就聯絡娘,讓她務必要來救我們!”
說完話,萬冬瑤從脖子上拉出一個吊墜,這吊墜和當初呂承志拿出來的血玲瓏極其相似,只是更加精巧別緻,裡邊封存的也不是一滴鮮血,而是整整三滴。三滴鮮血相安無事,萬冬瑤朝着其中一滴鮮血中注入真氣,那滴鮮血便猛然發出一陣血光,沖天而起,直朝着五行門山門外飛馳而去。
血光乍現,把在外邊守株待兔的蕭勉和皇甫靈兩人嚇了一跳,卻到底因爲見識不夠而沒有意識到大難將至。
再說距離五行門萬里之外的湖畔,書生和元妍的棋局已經接近收官階段,局面混雜,一時難以看清誰勝誰負。
便在這時,血光沖天而來,筆直的沒入元妍衣襟。
元妍嬌軀一顫,猛然站起身來,朝着五行門方向望去,而後也不看書生若有所思的臉色便御劍飛行,直指五行門。
在那道血光出現時書生就臉色微變,以書生老牌元嬰中階修士的見識豈會不知那是血玲瓏之光?
如今在五行門的魔影宗衆人中能夠持有元妍精血的,除了魔影宗的大小姐萬冬瑤,還能有誰?
此時血光乍現,難不成是萬冬瑤遇險?
不對!
萬冬瑤有四大金丹相護,便是冷凝玉臨死反撲怕也威脅不到萬冬瑤的安危,除非是萬天雲等人自顧不暇;可是能夠讓四大金丹同時自身難保的,那就唯有一個可能了!
元嬰老祖!
難道丹丘那小子真的進階元嬰了?
這麼想着,書生的動作卻一點不慢,召喚出《尚書》,便駕馭着金光直追元妍,朝着五行門趕去。
元嬰修士遁速超絕,不過片刻,五行門山門在望。
神識一掃,元妍立馬發現了躲在暗處的蕭勉和皇甫靈兩人,再將神識外放開去,她甚至捕捉到了隱藏在五行門山門內側的萬冬瑤和呂承志。確定裡邊兩人並沒有收到傷害之後,元妍的神色稍緩,可是看向蕭勉兩人的目光卻頗爲不善。
如今的情況顯然是這兩個後輩埋伏在此,想要對自己的女兒和侄孫不利,真是豈有此理!?
這麼想着,也不見元妍有何動作,就有一道黑影從元妍身上分離出來,如有靈性一般朝着自以爲躲藏隱秘的蕭勉兩人衝去。
直到黑影臨身,蕭勉纔在鬼頭的示警下發現兇機,卻爲時已晚。
虧得就在黑影意欲逞兇時,一道金光從天而降,《尚書》光芒萬丈的橫亙在黑影和蕭勉兩人身前,擋住黑影。
下一刻,書生的身影隨後便出現在《尚書》頂上,看着神色不善的元妍。
“尚前輩,你不覺得太過分了嗎?這兩個小輩如此藏頭露尾,顯然是對我魔影宗門人心懷不軌,我出手教訓一二,前輩也要橫插一手嗎?”
說這話時,元妍雖然巧笑盼兮,卻言辭冰冷,氣勢外放,顯然是怒到極致。
書生聞言苦笑,他實在不願意公然插手五行門和魔影宗之間的齷蹉,只是在場之人乃是蕭勉,卻又由不得他不出頭。
便在這時,五行門內傳來一聲清朗的笑聲。
“小師妹,多年不見,別來無恙乎?”
隨着這聲輕笑,書生如釋重負,連帶的收起了《尚書》退到一旁,作壁上觀;元妍則臉色鉅變,明眸緊盯五行門。
下一刻,五行門的掌教丹丘生款款而出,他身後跟着呂承志和萬冬瑤兩人,卻都不敢有什麼小動作。丹丘生先朝書生行一大禮,而後才擡起頭來,靜靜地看着半空中的元妍。
“小師妹!好久不見,你還好嗎?”
“好!我很好!比你想象的都要好!”一字一頓的吐出這句話,元妍頗有些僵硬的臉色這才稍稍緩和,盯着丹丘生良久,這才低聲曼語:“三師兄,你到底還是進階元嬰了!”
“不如此不行啊!我若再不進階,師父傳下來的這番基業怕是要毀在我手裡了!”
言辭間,丹丘生雖然一直笑望着元妍,但是他身後的呂承志卻陡然渾身一顫,臉色發白。
“小師妹方纔說我門下這兩個弟子在五行門外藏頭露尾,意圖對你魔影宗弟子不利?我倒是想問問師妹:在這五行門山門重地,你魔影宗弟子不經我五行門弟子通傳,擅入宗門重地,該怎麼說?”
“不知三師兄想怎麼辦?”
“尚前輩也在,你我身爲晚輩,何不請他老人家主持公道?”
“你們倆啊!就是不肯彼此服軟!”搖頭輕嘆一番,書生上前兩步,看了看丹丘生身後的呂承志和萬冬瑤,又看了看自己身後的蕭勉和皇甫靈,苦笑着說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小輩之間就算有些過節,自有小輩們自己解決,我們身爲長輩的若是瞎摻合,只會讓事情更加複雜,不是嗎?”
書生這話其實就是元妍和丹丘生各自的意思,當下也不多言,元妍深深地望了丹丘生一眼,帶着萬冬瑤和呂承志御劍而去,丹丘生看着遠去的元妍,沒有來得一聲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