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從金家今日的安排來看,分明是早有預謀。
就算青丘子和蕭勉肯善罷甘休,金家恐怕也不會罷手。
既如此,倒不如把話挑明瞭,也省的和對方打馬虎眼。
青丘子頗有些讚許的看了蕭勉一眼,那兩位金家老祖的臉色,可就有些不好看了。
他們自然知道青丘子是元嬰中階修爲,比他們還都要高出一階,就算是兩人聯手,恐怕也壓制不了青丘子。
本來照他們的計劃,還要叫上金霸空的。
以三人聯手,料來便可以壓制青丘子。
不想金霸空二十多天前便離開了天下城,據說是去外海執行一個任務,至今,還沒有迴轉呢。
他們倆哪裡知道:金霸空,怕是永遠也回不來了……
打量着戰意高昂的青丘子,金家的量位老祖對望一眼。
哼!
自己堂堂元嬰老祖,豈能如小丑般和人比鬥?
若是勝了,人家也會說自己是欺負南越州的鄉巴佬,若是敗了,那一世英名可就毀於一旦了……
這仗,打不得!
不過既然那南越州的小輩敢開口,就讓他長長記性!
幾乎是心照不宣的,金家的兩位老祖達成了共識。
“小輩!今日便讓你知道知道:我楚郡男兒,絕非你們小小的南越州可比!”
“不錯!就算你小子在南越州也是人中翹楚,對上我金家兒郎,也算是你的不幸了……”
“兩位前輩何必給晚輩臉上貼金?實不相瞞!晚輩在南越州,聲名不顯,真要排位論資,晚輩遠在百名之外!”輕笑着,蕭勉伸出手指,從在場那些金家金丹修士身上一個個指點過去,末了輕笑一聲:“不知是獨鬥,還是羣毆?”
“羣……羣毆?你就一個人,怎麼羣毆?青丘子你身爲元嬰老祖,該不會以大欺小吧?”
“前輩想到哪裡去了?要羣毆,也是你們金家這麼多年輕精銳,羣毆我一個南越州而來的無名小卒啊!”
“你!哼!你小子也不用拿話激我!我金家兒郎,便是在這天下城中,也足以以一當十,單打獨鬥,何懼於你!”
“好個以一當十!說這麼多廢話,晚輩也口渴了,不知哪位兄臺先放馬過來,打完之後,我還要回家喝水呢!”
“可惡!金威法!便由你來會一會這南越州的小子吧!”
金家老祖一聲令下,便有一名金丹頂階修士走了出來。
金威法,在金家年青一代中,雖然不算拔尖,但也絕對不容小覷,更關鍵的是,此子心性堅韌,後勁十足。
見了那金威法,便是青丘子,也臉色微變。
這金威法周身真元臌脹,一呼一吸之間,便有精純的金屬性真元散逸出來,顯然是已經達到了金丹巔峰。
蕭勉不過才金丹高階,如何能是他的對手?
就在青丘子想要胡攪蠻纏,擾亂比鬥時,蕭勉卻先一步跨了出去。
二話不說,蕭勉飛出了星磁神劍。
本來以蕭勉如今假扮的胡英身份,是該使用那把飛星劍的。
蕭勉也不是沒想過要用飛星劍,只是那把飛星劍,即便是在初階法寶中,也是墊底的貨色,蕭勉實在沒法用。
好在蕭勉的星磁神劍,南越州知之者甚少。
加之胡英練得又是星光屬性的劍訣,以星磁神劍冒充胡英,倒也不算太過突兀。
金威法也是有眼力的,見了星磁神劍,便收起了輕視之心。
能得到如此高品階的中階法寶飛劍,又能將此劍祭煉的如此圓潤,這南越州的小子,恐怕不好對付呢。
也因此,金威法同樣發出了一把中階法寶飛劍。
金英劍——這便是金威法的隨身飛劍!
一時間,就見星磁神劍和金英劍分別化成混沌劍光和金色劍光,在乾坤閣前偌大的空地上,來回交織。
眼見如此,青丘子反倒是定下心來。
其實蕭勉的實力,劍道只是其中之一,但就算單論劍道修爲,蕭勉也不懼一般的金丹頂階修士。
從最初得自荊楚的《御劍十要》,到後來的《五行劍典》、《御劍真解》、《凌雲乘風劍訣》,蕭勉所學頗雜。
加之星磁神劍的屬性又不入五行,金威法的金英劍卻明顯是金屬性飛劍,星磁神劍的品質,更是金英劍望塵莫及。
雖然金威能將金家秘傳的《金風劍訣》運轉到了極致,但在蕭勉暗中發動了五行風雲劍陣之後,金威法漸露敗跡。
《金風劍訣》,畢竟只是風屬性,蕭勉糅合了《凌雲乘風劍訣》的五行風雲劍陣,卻是風雲際會。
眼看着氣定神閒的蕭勉,金威法猛然一咬鋼牙。
金光一閃,便有一座七層金塔從金威法手中拋出。
金塔身在半空,滴溜溜的一轉,便脹大開來,化成高達十丈的金光巨塔,鎮壓向了一動不動的蕭勉。
金塔落地,蕭勉消失在了金塔之中。
青丘子神色一緊,隨身佩劍青丘劍已然出鞘。
可是與此同時,金家的兩位老祖也紛紛放出了自己的飛劍——同樣是兩把中階法寶飛劍,劍光吞吐不定。
不等青丘子做出決斷,金光巨塔中傳出了蕭勉的聲音。
“哎呀!好疼啊!我的腳……我的腳斷了……”
此言一出,金家衆人固然是紛紛色變,尤其是金威法,一張俊臉更是變成了豬肝色。
便是青丘子,也只恨不得將蕭勉提溜出來,一通亂揍。
若真是生死關頭,誰還有工夫喊疼?
這小子……這小子!
金家衆人固然是臉色微變,但也沒太多擔心。
蕭勉的聲音只能說明短時間內,金威法的金光巨塔並不能奈何的了他,但他到底沒能逃出生天啊!
金威法,也是這般想法。
他這座金光巨塔,可也是貨真價實的中階法寶,平日裡憑藉金英劍和這金光巨塔,金威法鮮有敵手。
想來那南越州的小子,也不過就是有些護身的符籙之類,手段耗盡,我看你如何求饒!
只是金威法還沒等到蕭勉的求饒,就臉色一變。
金威法滿臉不信的看着自己那座金光巨塔,至於青丘子等三位元嬰老祖,立刻也察覺了異常。
咯吱!
一聲清脆但動人心魄的聲響,從金光巨塔上散發出來。
“哎呀!我的細腿啊!”
咯吱!
又是一聲!
“哎呀!我的老腰啊!”
咯吱!
第三聲咯吱聲過後,原本渾然一體的金光巨塔塔身上,陡然出現了一絲裂痕……
金威法臉色煞白,猛然收回了金光巨塔。
蕭勉,呆立在原地,毫髮無傷。
“哎呀!我的頭……咦?天亮了?”
“可惡!竟敢傷我金光巨塔!?”
“笑話!你都想殺我了,還不興我反抗一二?怎麼着?難不成你們金家兒郎以一當十的名頭,都是這麼來的?”
“你!”
“你什麼你?別怪我沒警告你:你的飛劍——快斷了!”
一言既出,不等金威法色變,星磁神劍猛然加速,衝擊到金英劍身側,狠狠地斬擊下去。
咔嚓一聲,金英劍被星磁神劍劈飛出去。
雖沒有當場斷做兩截,金威法也是臉色蒼白,脣角溢血。
顯然蕭勉這一劍比衆人看到的還要兇猛,不光重創了金英劍,也藉着金英劍重創了金威法!
“你——不行!”伸出一個手指,點了點臉色慘白如紙,卻因爲一口淤血別在嗓子眼而無法開口的金威法,蕭勉將手指從金威法身上移開,在現場剩餘的金家弟子身上移來移去,同時高呼道:“還有那位金家俊彥,想爲他報仇啊?”
報仇?
開什麼玩笑!
那金威法在現場衆人中的,實力不說數一數二,也是名列前茅。
可是結果呢?
不過片刻間,一劍一塔盡皆受創,便是連金威法自己,也似乎受傷不輕的樣子。
如此局面,誰還敢悶頭而上?
若是羣毆的話,倒還行——問題是,這話若是傳了出去,金家諸多年輕俊彥,竟然羣毆一個南越州無名小卒?
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這局面,便是青丘子和金家兩位老祖,也始料未及。
“金家兩位前輩!晚輩看金家這些兄臺的樣子,似乎是不屑與在下動手啊!不若這樣吧!就由您二位,羣毆一下我們南越州這位青丘老祖,也好讓我們晚輩開開眼界不是?”
“這……”
“哈哈……,說得好!金家兩位道友,若是有興致的話,青丘不介意會一會你們!”
這麼說着,青丘子反倒是收起了青丘劍,轉而取出一座九層玲瓏寶塔。
當空一拋,玲瓏寶塔滴溜溜的旋轉起來。
與此同時,不管是金家那兩位元嬰老祖,還是現場那些金家的金丹修士,盡皆臉色大變。
那已經被蕭勉暗傷的金威法,更是冷汗直流。
似乎,他們受到了某種絕大的壓力。
唯獨蕭勉,卻始終毫無所覺。
偷偷打量了青丘子一眼,蕭勉的目光轉移到了在青丘子頭頂旋轉的那座玲瓏寶塔上。
顯然,金家衆多修士的異常,是因此塔而起。
只是連那兩名金丹老祖都受到了壓制,這玲瓏寶塔絕非尋常中階法寶。
莫非——這竟是一宗高階法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