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楊威極力護住自己和手下的身形後,而再看颶風浮現位置,赫然正在一處海溝大裂谷中,大面積枯死珊瑚所在的一處崖壁羣上。
“哈哈,那裡熱鬧,我兒子和老婆一定在哪裡!”遁遊在揚威等人身前沒多遠的李修遠歡快的怪叫一聲,就加快速度,向着大裂谷崖壁上衝了過去。
“師傅,那我們呢?”
“走,我們也快跟上,那肯定是衆修士爲了爭奪古寶,而大大出手了……”
########凍得縮縮發抖的孫豐照衝那面令牌單手一招,將其收入了儲物袋中,帶頭走進了禁止之後。
盧琪辛和吳曉靜等人在護罩全開緊隨孫豐照其後,也一步不差的衝入了禁止之後。其他幾人雖然修爲低些,但還是一咬牙也跟上了。
但這儲藏紫幽極火的禁止後冰寒之氣實在是太冷,之前孫豐照有吳明護着來時,還好,此時單靠自己的修爲抵擋這些冰寒,就知道此道禁止後真實的冰寒程度了。越往前走.一股嚴寒氣息、越令人難以承受。
衆人在驚訝一陣那種上古煉器槽的奇怪佈置和那麼多的隔法石,就迫於無奈,紛紛拿出衆多的火系法器、符籙,也不管高階還是低階,全用來全開火靈力威能的,抵禦冰寒氣、強行衝向裡走去。
“哇哇……塞塞……着他滿怎麼這麼冷啊?還不如待在原來那大廳裡,來來……來的好……”修爲最低的褚雲飛第一個在眉毛上,頭髮上都在逐漸附上一層寒霜似的,凍得渾身肥肉亂顫着,連說話都發顫了起來。
“好……好個屁……被那羣像瘋子一樣的人裹住,不是被殺,就是要殺人……快,快走……你個死胖子,這身膘肥,白……白長了……你……”
捧着一張快燃盡火符的華絕也好不到那裡去,嘴脣都凍紫了。
孫豐照一看他們的情形,忙一手拉一個,在爲她們渡過法力的同時,對着已經拉過秦永秀的盧琪辛和拉過情況倒是沒那麼糟吳通道的吳曉靜等人道:“這樣下去不行,我剛纔下來時有吳明替我支撐抵擋這些寒氣,才能在這裡面行走自如。但現在僅靠我們幾人的法力,很快就會被凍斃在此地!”
“大家不要慌,我師傅……不,吳明……也是從這走的,這裡一定有通道或是傳送陣之類的東西,大家快找找……”吳曉靜在護罩黯淡,臉色發白時,急忙向衆人提醒道。
衆人一聽也覺得有道理,紛紛在這間巨大的煉器師內,頂着嚴寒東摸西找起來。
但衆人亂找的半天,也沒找到如吳曉靜所說的通道,或是像傳送陣,能讓他們離開這個鬼地方的東西。
那些品質較低的些火系法器,在越來越大的冰寒氣的侵蝕下,一個個爆開碎裂喪夫火靈氣息。層層的寒霜,幾乎要把他們給凍僵.成爲冰雕。
“大……大姐……吳明可是你師傅哎,他就沒告訴過你此地的設置?……”華絕腦袋都快要凍得麻木了,但思維倒是挺敏銳的。
“沒有,你們也看到了,吳明純屬是利用我和我叔叔,在東海做他的代言人、擋箭牌。其實東海真正的主人,幕後*縱一切的人都是他。我雖然名義上是他的弟子,但他也從來不讓我知道此地的核心機密……”吳曉靜說着,神色再次一陣黯然。但說出來這些話,她也好像好過了一些,不再如之前那麼鬱悶了,眼神一亮後默默道:“我只想帶着通道離開這,離開東海……”
孫豐照給了她一個安慰的微笑後站起身來,不再瞎找,而是運用起天眼術,並且釋放出神識,不惜消耗法力的全面探查起此處上古煉器室。
此時,盧琪辛又在得自天台宗那名死在他們來時進口處弟子身上的那個葫蘆法器內,找到了一些火星沙。這名天台宗弟子,在遇難前,可能在東海某處火山海島上找到過一些煉器用的火星沙。
盧琪辛一看這個葫蘆內裝的是火星沙,立刻施法到處這些火星沙,分給衆人,臨時增添在各人的火屬性法器、符籙等,與增加和延長各人手上火屬*物燃着的時間,也可讓衆人多抵擋一下這煉器室的冰寒侵襲。
“他……他媽的……這上古修士可……可真變態……人家煉器室都是火熱……火熱的……就他們這……這麼冷,也……也不知他們怎麼煉……煉器的?……”
就在華絕再次抱怨時釋放完葫蘆法器中火星沙的盧琪辛,突然在一聲驚呼中,手中的葫蘆不聽使喚的一飛到空中,滴溜溜一轉,就飛灑出一片黃色的霞光,從擺放在一排煉器槽上一塊還留有一絲縫隙的隔法石旁,一吸而出一道淡淡的紫色火苗。
這可能是這個法器自帶的屬性,就是收集各類人間地火。但在這道黃色霞光將這絲紫幽極火收入葫蘆內,那隻葫蘆立即由內而外的結出一陣陣寒霜,並很快凍冰成了一個冰疙瘩,掉落地面,爆裂開來,碎成一地冰渣。而那道紫幽極火也在此時呼的一下飛回了那塊隔法石下。
“這他娘……他孃的……這紫幽極火怎麼還……還不能收取嗎?……”
“看來是這樣的……這種深海紫幽極火不是一般法器能收取的……更不是一般修士能煉化使用的……”
就在秦永秀對華絕解釋這紫幽極火的難以收取、煉化的功夫,孫豐照就突然渾身一震,他艱難釋放而出的神識,終於發現了一絲不同尋常之處。
“這邊!”
孫豐照說罷,就帶着幾人幾步飛昇而起,在半空中,孫豐照一指陳列在一排排煉器槽最後很遠一個角落裡的一個用黑色隔法石搭建成,好像是堆積着一堆沒用到隔法石等上古煉器雜物的堆放處,但卻有點形如一個巨鼎模樣的東西。
“吳明對我說過,這個上古修士用的煉器師,應該在那個時代沒有鼎或爐之類器物的。但你們看那是什麼?……”
衆人順着孫豐照所指,對着那堆亂石似的所在,哆嗦的觀看一陣。
“像一個鼎!”
“像煉丹的爐!”
“那大概是吳明堆積沒用雜物的所在,對……對我們目……目前的處……處境……有……有什麼用?”
孫豐照不理他們走到了亂隔法石的巨鼎旁,雙眼微眯着,口中唸唸有詞,單手一揚,一道法決拍在了自己的儲物袋上面,一下喚出那面令牌,往隔法石搭建而成的巨鼎上一拍。
隔法石巨鼎頓時發出了陣陣的嗡鳴聲,照道理無法接受法力、法器支配的隔法石巨鼎上黑光大放下,體積迅速變小,轉眼間就化爲拳頭大小,懸浮在半空中。
而在鼎下的地面,卻詭異的浮現出一個黑乎乎洞口,同時有一個晶瑩的冰梯斜伸向下,不知通向了何處。
孫豐照和盧琪辛互望了一眼後,孫豐照立即收令牌和那個縮小的隔法石巨鼎。兩夫妻撇開衆人的拉扯飛進了通道內,先行探路去了。華絕等了實在在這間冷得如人間地獄一般的煉器室內呆不下去了,也不管下面有沒有危險,孫豐照等有沒有發出跟下去的信號,一頭也跟了下去。
吳曉靜雙目微眯的看了洞口片刻,嘴角露出一絲似笑非笑之色後,也同樣跟隨了下去。
衆人進入裡面沒有多遠,原本漆黑的通道變得光亮起來。溫度也在上升,沒有原先那麼寒冷了。
這時衆人才能看的清楚,通道四壁竟然同樣用隔法石砌成,而每隔一段距離,壁上就鑲嵌一塊雞蛋大小的月光石,閃閃發光,猶如身處水晶宮一般。
而每隔這麼一段距離的月光石下,都有一個又像通風口,又像探查口的一個個小窗口。這些小窗口的旁邊有的還有一根根不知用什麼材料製作的長勾古寶法器,被安置在一旁。
孫豐照上前一探查,發現這些小窗上還有一個個他頗爲熟悉的上古陣法相連。但在用哪種長勾伸入時,又能輕易突破那些禁止。在收回那根長勾後,那個禁止陣法又會自動封閉,不讓外面的寒氣侵入。
孫豐照等人很快明白了,上古修士中因爲存在大量沒有修仙天賦的煉體士。而他們在上面那間煉器室中長待也無法適應,於是就開發了這略低外面煉器師一些的地下掩體一樣的一層煉器通道,供修爲低下的修士和煉體士,待在下面觀察上面的煉器情形。而那種長勾,就是用來勾拉所需煉製的材料和搬運隔法石,開啓或是封閉引進紫幽極火的那些煉器槽和投入、取下所需煉製的材料或法器的。
孫豐照等人懶得管着些上古煉器的設置個具體功用,向下足足走了百餘丈後,終於到了盡頭,接着通道開始平直通向某個方向起來。
孫豐照雖然第一次走此通道,但對他來說這種古蹟探尋的閱歷豐富,倒也沒有誰露出吃驚的表情,反而每神情自若,彷彿走在自家宅院中一般。
足足走了一頓飯工夫後,衆人終於走出了那條供上古修爲低下或是煉體士煉器的通道,出現在了一間地下殿堂之中。這間殿堂倒是用普通的青石砌成,顯得異常古樸,似乎存在年月不是很許久的樣子。
不過面朝孫豐照等人的殿堂盡頭處,並非一堵牆壁,而是一扇巨大石門,乳白色,足有二三十丈之高,上面佈滿了一層層的符文法陣以及一些不知名的古怪花紋,通體閃動着各色靈光。
“這是吳明之後開鑿的,不是上古修士修築的!”
正當衆人等待着孫豐照再拿出些什麼打開此地禁止時,吳曉靜卻在一看這些建築和陣法禁止後,開口道。
“哦,那看起來我的那些古寶鑰匙,就沒作用了!”
孫豐照一愣之後,馬上主動讓賢的請吳曉靜上前來,畢竟她這麼多年吳明的徒弟不是白當的……
在吳曉靜的幫助下,他們這羣人非常容易的找到了通往那些石門後的方法。
在打開最靠右的一件石室後,黑白兩個小型傳送陣赫然出現在那裡。
望着眼前傳送陣,孫豐照摸了摸下巴,目露思量之色。其他人也不敢輕舉妄動的看着他,包括吳曉靜也無法確定那一個傳送陣纔是傳送到第四道禁止前的。要是嘗試失敗的話,他們又將面臨不知名的危險。
在沉默良久後,孫豐照二話不說的走進了白色送陣內。盧琪辛見孫豐照此舉後,並不多問的也走了進去。
隨後在兩人各自的一道法決打在法陣緣處,周身白光一閃。他們在白光閃動中消失不見了。
華絕等人在孫豐照和盧琪辛大公無私的爲衆人探路後,沒一會兒,也開始陸續傳送。要是有危險,孫豐照和盧琪辛兩人定會傳送一個而回的。但等了一會兒,也沒見傳送陣再有動靜,於是衆人開始放心的傳送了。
在華絕和褚雲飛解凍後,覺得此行聽拖累衆人的。於是在大感不好意思之下,他們兩人最後一個傳送,主動承擔了斷後之職。
但瞎子都看得清,在這裡斷後能有什麼危險。連個鬼影都沒有的石室外,不可能有什麼四島或是其他的修士追來,因爲他們此時還被阻隔在那道禁止之外。
但意外往往是有的,就像奇蹟那樣,越是不相信的人,就越能遇上。
華絕和褚雲飛都不是相信奇蹟的,但在他們站入白色傳送陣,正要啓動傳送是,突然一陣山崩地裂震動傳來。
在兩人晃得站不穩的身形剛剛定下來時,只聽石室外傳來了“兒子,兒子,老婆,老婆!”的呼喊。而且這呼喊來的快,人影出現的更快。
但華絕注意到石室外有法力的波動時,忙大喊着褚雲飛:“快,豬會飛,快啓動傳送陣,有人突破禁止闖進來了……”
褚雲飛此時也是急忙同華絕一起一道法決打在身旁的傳送陣邊緣。
但在白光散起時,只聽“兒子,老婆”的呼喊一下臨近,隨即兩人在頭暈目眩的傳送開始時,只覺兩人間被強行擠入了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