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之這柄法器的鋒口犀利,以犀利的攻擊而聞名的西外海龍宮日月輪,用來攻擊防禦力同樣極強的烏寵鐵甲,最是合適不過。
當然,這柄日月輪和孫豐照送與曹佳怡的靈器日月輪,還是在性質上有着本質區別的。
在場剩餘的衆獸見狀不再遲疑,紛紛祭出自己強力的攻擊手段。大威力的法器。一起全力朝鐵甲烏寵轟了過去。
史榮華將血刃法器再次斬向只有在那擁有防守之力的龍巴時,同時好奇的朝那蟒龍射出的日月輪望過去。這還是它第一次見識這柄聽說西外海龍宮的珍藏法器的威能,當年龍宮分家時,其中龍巴帶走的龍宮寶物中就有這柄日月輪。
聽說這日月輪是爲雷電屬性的靈獸專門煉製的法器,出自當年龍宮先祖之手。但法器的級別並不怎麼高,但這時那日月輪發出的電芒和威勢,壓過了在場所有的法器光華。
鐵甲烏寵在收到即將及身的攻擊是,目中紅光,哧的一閃,隕鐵槍一下揮出,狂舞迎擊而去。
但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所有參戰的靈、妖獸目瞪口呆了。
在“鐺鐺”。伴隨着密集的數十聲巨響。鐵甲烏寵攻擊力和防禦能力超強,但吃虧在速度太慢,還未發出它的槍威,就被數件法器和數道神通給轟擊而中。就算烏寵的鐵甲防禦力再強,也是被這輪轟擊,打的跌退了數步。
從站穩的烏寵身上仔細查看,它的鐵甲外衣上,留下一道明顯長數尺深數的裂痕。那是蟒龍的日月輪法器留下的,它身上的其它部位,未受到任何傷害。
而一招得手的蟒龍卻在絲毫徵兆沒有的一彎曲整個進攻烏寵的身軀和法器,竟如同毒蛇般借力繞過烏寵,不停息達到從正在和龍巴激戰中的史榮華一側扎來。其動作詭異利索,幾乎讓人難以置信。
正大佔上風的史榮華,卻實在沒有料到蟒龍的突然反噬而來。真如被毒蛇咬了一般,身形驟然放棄了龍巴,向後倒射而去同時十指對準蟒龍的日月輪連彈不已。
“砰”“砰”之聲接連響起,十餘道黑色神通勁氣,接連從史榮華的十指上彈射而出,卻被鋒利之極日月輪和蟒龍,全一劈而開,竟連絲毫停頓都沒有的再次砍到了史榮華身前。
“你……爲什麼?…….”史榮華驚聲質問道。
“是你殺了我父王龍達的,是你霸佔了我的王位,是你害我妖化,永遠止步於十級的……去死吧,史榮華,龍巴你還在等什麼……”
蟒龍的回答已是很明確了,它早已對史榮華存有反心,早已暗地裡與表面上看上去不和的龍巴有了合作和協議。他們只是在等着一個時機,一個合適的時機,對自以爲控制的西北兩宮很好的史榮華以致命一擊。而此時毫無疑問,就是最好的時機了……
對於蟒龍突然的倒戈,因爲實在事出太突然,雙方距離又離得很近。史榮華在一收攻擊龍巴黑棺法相的血刃,臉色一白,慌忙張口,一團血光包裹着一物衝口而出。
“當”的一聲脆響,那蟒龍的日月輪竟未能劈開史榮華口中噴出血光中的東西,勢不可擋的日月輪終於被擋了下來。
此時修爲高絕者,一下就能看清光中包裹的,竟是緩緩轉動着的一顆珠子!那是史榮華的本命妖魂之珠。
“咦!”遠處黑暗中傳來一人意外的聲音。驚動在場所有靈、妖之獸的同時,它們又都無暇顧及這一直並未被它們察覺的外來者。
來自鐵甲烏寵的暴怒攻擊,影響到了此處所有人、獸的鬥法和隱藏。
在鐵甲烏寵受到一番狂攻後,低頭看了一眼胸口甲衣上的裂痕。看不清面目的頭盔中紅光暴閃,似乎他是被激怒了。它是高階聖師,攻擊力和防禦力又幾乎足以和化形靈、妖之獸相提並論的存在。它豈會待在原的任由衆獸對它肆無忌憚的發動攻擊,並重傷它,羞辱它的,這應該是在烏寵前世今生都不可容忍的。
已經沒有了生命和自我意識的鐵甲烏寵突然微微往的上一蹲,然後猛的向上一躍。衝起數十丈高。直接撞破了此處石室的屋頂,手中緊握的隕鐵法槍。傲立在滿是黑霧血雲的詭異天空中,猛然間一掄手中法槍。
然後,只見烏寵手中的法槍在空中留下一片槍影。跟隨着的是它的手臂也彷彿長出了數只之多,最後等槍影、臂影有所消退時,赫然有三條觸手似的手臂,和三支法槍,成了實質化的東西,被保留了下來。
衆人、獸,大都還沒搞清這是何種神通時,烏寵卻我行我素的將它手中的三根不知是實質的,還是虛幻的法槍,猛的大力統統投射出去。就算它的動作慢,速度並不快。但是這份攻擊力度,也不是一般的靈、妖獸所能相比和承受的。
衆獸此時都已飄浮在半空中打鬥。也特意和鐵甲烏寵保持着近十丈的安全距離。身穿鐵甲的烏寵沉重無比,看樣子應該飛不起來。在他們看來。這樣遠和高的距離應該是比較安全的,就算這鐵甲烏寵再強橫,也未必就能攻擊到它們。
但這顯然是它們一廂情願的想法,誰也沒想到鐵甲烏寵會施展這投槍遠射的攻手段。衆獸見狀大駭,急忙四散逃逸躲避那杆致命的巨型隕鐵法槍。
而且令它們沒想到的是,鐵甲烏寵顯然沒有區分什麼目標,而是凡是在它紅光似的眼神掃射到的靈、妖獸,鐵甲烏寵所發的浩天煞氣,都將它們籠罩在攻擊範圍之內。
對於都是級別不低的妖、靈獸來說,它們的遁速極快,逃過這一槍不算太困難。
但是對於大部分在這一槍線路上的陣法師來說,特別是那些只有地級水準的法師。這一槍又詭異的實在太快,它們啓動逃命的速度顯的過於緩慢。
包括正與三名陣法師激戰在內的玄九,這裡一共有三名修爲不低的陣法師。它們在與玄九的爭鬥中,渾然未察覺到暴起的鐵甲烏寵已經將它們這邊很大的動靜,當成了攻擊的目標。一槍襲來,當它們警覺是,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杆烏黑斑駁的法槍的影像越來越大。
激射而來的隕鐵法槍,在羣獸間一竄而過。半空中頓時響起數聲慘叫,一共三名反應稍慢的妖、靈獸。被隕鐵長槍穿透而中,跌落在地上。
與玄九一直在爭鬥的陣法師,當場便有二名地級的法師,被隕鐵槍刺穿,橫死當場。還有的一名玄級陣法師,被槍帶過的氣浪和烏色玄光掃中。立時像被什麼灼熱的東西燙傷了一般的,慘呼着,飛掉落一大片血肉的,受重傷跌落在地上。
七八名史榮華帶來的精銳,眨眼間僅在鐵甲烏寵一槍之威之下。也許是大意,也許是烏寵太強悍了,就傷亡了近四分之三。
就連同樣已達聖師級的玄九,在被另一口近身的法槍,突然烏色光暈擦過身邊時,結果渾身的精血立刻被此搶上的這道烏色玄光,有了全吸納而出的可怕感覺。
若不是玄九果斷的立刻放棄了救治那部分軀體,施展一種瞬移的大神通轉移掉,恐怕連其餘的身體,和妖魂也要無法避免的受到更多傷害。
“那口魔槍和烏寵的烏觸神通真是太可怕了!”掉了一大片血肉,整個妖化身體,呈現出不穩定跡象的玄九咬牙切齒的道。
剩下的衆獸,驚恐之下飛的更遠了。避免再次成爲鐵甲烏寵這份詭異神通的投槍目標。但在一招得手後,周遭不再有靠近的人、獸時,烏寵卻在一收另兩條的觸手,及收攏三柄法槍,成了一柄,就站立在原地,不動了。
當然,羣獸們也不敢離龍巴、蟒龍和史榮華三個已達化形、妖化的大修爲妖、靈獸太近,否則引來它們三獸拼鬥的一點波及,同樣是個大麻煩。
玄九拍動着一對背上生長而出,遁走的雪白蝙蝠翼翅膀,在半空中,驚魂未定之際。
它在剛纔看鐵甲烏寵躍起的時候,心頭便感覺有些不妙。它可是對烏寵知根知底的戰友,那能不知它神通的厲害,所以在烏寵啓動“烏觸神通”時,玄九就祭出了一副本體變異妖化的蝠翼。當鐵甲烏寵投射出隕鐵槍的時候。這個要命的關頭。玄九毫不遲疑的猛拍雙翼。施展一道類似短距離傳送的神通逃得性命。就算因此而暴露它的逃命神通,此時也是在所不惜。
這次傳送前來的靈妖獸中,剛纔這一槍,也就只有它一人憑藉玄蝠翼的本命天賦神通,逃過了一劫。另二三名玄地級的法師,都已經橫在下面了。
而剩下的羣獸也都不是瞎子,自然看到了玄九擺脫烏寵的剛纔那一幕。就在玄九口中將隕鐵法槍,說成魔槍前,差點就要掃中了它的要害。但玄九背上多了一副雪白的蝠翼。一拍之下,便從原的消失不見。接着出現在五十丈之外,成爲僥倖存活的唯一一名。
活着的衆獸都在驚魂未定之際。有些怪異的目光就望向了玄九,又望向的面部依然冰冷的鐵甲烏寵。
原以爲同一陣線的烏寵,現在看來連同夥的玄九都沒放過,經這一點就夠令衆獸揣測不已的了。
“烏寵,你瘋了嗎?連我也……”
玄九一手冷靜的按在腰間的傷處,一手又隨時準備再次出手蝠翼神通,施展快速遁逃之術而走。
以它的實力,在這恐怖的鐵甲烏寵的面前,也不是隻有逃命這一條出路。以它和烏寵相當的實力,還是有一戰的之力的。但玄九一直以爲烏寵是龍巴埋伏在此地的自己人,所以纔在剛纔那一招之下,被烏寵的魔槍、神通意外掃中,受傷的。
鐵甲烏寵,能一槍扎死地玄級法師,也意味着那杆隕鐵槍能夠一槍刺透它玄九的胸膛。就算開啓了防禦罩,穿着法器甲冑,也未必就能擋住那杆隕鐵默槍。
但作爲玄翼獸進階聖師級的北冥妖獸一員,玄九也是有自己的保命神通和自我修復的高明之處。
就在玄九衝着收回魔槍,又沒了進一步動作,挺立與地的烏寵大喊出聲時,玄九在受傷處詭異的飄動間,瘋狂吸納着周圍的血靈氣、魄散妖魂的精華,竟然慢慢自行恢復了。
“它被煉化,製成了煉屍。不再是原先的烏寵了……不要靠近它,它現在誰也不認識了,只是一具嗜殺的工具……”龍巴急切、憤怒的聲音,在於史榮華的拼鬥中爆喝而起。
讓聽了龍巴的叫聲一愣的玄九,還沒回過味來,就又聽龍巴衝着玄九身後,大叫道:“孫豐照,還記得我們的協議嗎?快幫我們一把,殺了史榮華…….”
龍巴的大叫聲,讓羣獸再次一愣之際。
龍巴、蟒龍和史榮華的大戰,同時在片片刀光血影縱橫,轟鳴大起聲中,進入白熱化的程度。
就在這時,已是幻化成本體的蟒龍蛇首上,猛然一甩巨大頭顱。轟的一聲巨響,變異的龍角上,銀電雷蟒化爲一枚雷球直飛空中的血刃。
但隨之一觸血刃,就爆裂開來。無數道銀色電芒一下從空中罩下,擊在有已被黑氣包裹的史榮華身體之上。
剎那間,銀黑電芒交織閃爍在了一起。彷彿兩條龍蟒互相撕咬盤繞一般。詭異的悶響聲也隨之大起……
“轟”的一聲巨響。叫嚷着孫豐照現形幫忙的龍巴,這是也是引着黑棺法相,迎頭擊上史榮華的血刃。
要不是它們已經岌岌可危,龍巴也不會開口要孫豐照幫忙了。史榮華所用的這柄血刃,它已經非常確認是什麼東西了。這柄“魔器”,不是它和蟒龍所能對付的,必須要有大威能、大神通之士來幫助它們了,否則實難取勝,甚至脫身都難!……
而在孫豐照那聲意外的驚咦出聲時,龍巴就有懷疑了隱藏在此地,能瞞過它們所有高級靈妖獸察覺的,也就可能是先它們一步的孫豐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