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嵩高一絕,你也有今天,真是老天有眼……”
在一聲聲如洪鐘般的吶喊中,衆人紛紛讓路。只聽咚咚腳步聲,整個廣場的地面彷彿都在震動一般。
一個孫豐照又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眼眸裡,而周圍讓路的人也不是害怕,或是來人地位尊崇才讓路的,而是這人太胖了。
“他也要去東海嗎?東海的魚蝦壽元到了!”
孫豐照再次驚訝着此次參加獵靈大會的名單時,一座山一樣褚雲飛一路肉顫顫的小跑,趕到還在地上喘息的華絕跟前,一通*裸的打擊、諷刺、挖苦就鋪天蓋地而來。
“呸!”華絕也像受了什麼刺激一般,一聽褚雲飛挖苦之言,“噌”的一下就從地上竄跳起來。指着剛剛殺到的褚雲飛,爭辯道:“豬會飛,你懂什麼?那是那侏儒女人沒品位,不喜歡這麼漂亮的靈花,就早說嘛。何必浪費呢?錯過了我華絕,是她這一生最大的損失,我敢保證,若干年後,她會後悔的!……”
什麼叫死鴨子嘴硬,華絕肯定就是一個。而且是很能找到理由的焦黑鴨子。
就在褚雲飛連同久別重逢的孫豐照打招呼都沒顧上打,只顧着同華絕展開一場鬥嘴時,一聲聲連綿的鐘聲從廣場針對的殿堂樓閣傳出。
“董長老、曹長老到!……”
隨着這聲報名響起,人羣忽然的安靜了下來,所有的視線,豁然轉移。
在衆人視線匯聚之處,一位膚若凝脂,容光豔麗,猶若天仙的黑衣女子率衆緩步走出中嶽殿的殿門。這女子纖細的柳腰,修美的玉頸,一身黑紗的宮裝,頭梳高聳的髮鬢,在這一片注視中平靜的俏臉上,並未因爲衆人的注目而改變分毫。
這人自是嵩高宗二長老董雪青了,而緊跟在董雪青身後的是一位身着紫色衣裙的少女。少女清冷淡然的氣質,猶如清蓮初綻,看上去不大的年紀,卻已具被脫俗氣質。她淡雅而立在董雪青身後,論起美貌與氣質來,比先前的董雪青,無疑還要更勝上幾分。
“真難以想象着,這又是那位同門,日後若此女是長成,將會如何的傾國傾城?”,一旁不知何時緊挨着站到孫豐照身邊的華絕低聲提醒道:“這就是那個曹啓文的師傅,本門四長老曹佳怡!”
“啊?”嚇了一大跳的孫豐照甚至沒控制住,低呼出聲。還好周圍有華絕和肉山級的褚雲飛擋住了大部分人的視線,孫豐照也不是驚呼的很大聲,所以只是引起了近週一些弟子的側目,並沒有引起大範圍的注意。
“讓你小子再意*,這可是元嬰長老,一個引雷術就能轟的你連渣都不剩,嘿嘿……”看出孫豐照因爲不識曹佳怡,而展現出的驚豔,不忘趁機調侃兩句。
“去你的,誰意*了……”
嘴硬一句的孫豐照,此時才注意到。在董雪青和這名紫裙少女的曹長老出來時,剛纔還一副豬哥樣看人的男修們都一個個肅穆而立,就連一貫以嬉皮笑臉著稱的華絕也是規規矩矩的站在孫豐照身側,還有點要褚雲飛幫忙擋一下,不要讓新近走出的這一般人物看到他的意思,也難怪在場的衆人都是這般動作了。
人家是長老哎,別看外表還年輕,但要達到她們這種元嬰修爲,肯定都是活了幾百年的老妖怪。一根手指就能輕易滅殺了這個廣場所有的煉氣修士,誰能有孫豐照這般膽大,還想像着人家長大會不會傾國傾城的。
短暫心慌後,今天這羣煉氣弟子心目中的女神,可以稍微偷偷意*一下的主角,終於都出現在了衆人的視線裡,所以誰也沒有太在意孫豐照這個他們都不熟煉氣弟子的表現。
在已經站到人羣最前列的周妮陽、沈梓橙、楊白、曹啓文迎上董雪青、曹佳怡兩位長老問好時,和孫豐照一起迴歸的盧琪辛和另一個少女並排出現在了衆人的視線裡。
盧琪辛此時已經換了一身得體的深青色核心弟子裝飾,這顏色,更是使得她多了幾分嫵媚,短裙襬下的長褲將那纖細而修長的美腿包裹得極爲圓潤,曲線畢露。盧琪辛經過生育後,已經開始展現出成*人獨特的風韻。
再看與盧琪辛並排走出的女子,雖然這個女人相貌只是中上之姿,不過呈小麥色的臉上,充滿了陽光般的健康美,足有五尺的身高,站在身高不矮的盧琪辛旁邊也是毫不遜色,雖然穿的衣服比盧琪辛低一個檔次,是與孫豐照一樣的內門青色宗服。但還是能看出女孩傲人的身材,想必此女平時很注重運動。只是讓孫豐照看不懂的是,在跟在董雪青、曹佳怡兩名元嬰修士之後,最起碼的築基修爲中,也只有此女只有煉氣九層的修爲,不知她又是什麼身份,可以和盧琪辛一樣走在一衆築基弟子前,並排而行?
在孫豐照對兩女品頭論足時,看向盧琪辛等一列走出人羣的褚雲飛和華絕,卻都像呆住了一般。褚雲飛一臉神往的定格在那裡,華絕卻滿頭大汗的,順着衆人的眼神看到二女後,就一副熱鍋上的螞蟻般,在孫豐照身後蹭來蹭去,彷彿急着要躲避什麼。
要說華絕的變化讓孫豐照有些意外,那麼的其他煉氣男修士的神情卻是讓孫豐照吃驚了。
這些人也算是見慣了各類修仙麗人的修仙者,卻在見到盧琪辛並排的少女時,紛紛忍不住失神了幾秒鐘。
大概是看慣了絕色美女的這羣年輕修仙者,難得看到這樣一個充滿青春活力,有些不同的同年齡女修,就大爲吸引人了。
其實這個年輕女修的相貌不算絕色,和擁有白皙的皮膚,纖細的眉毛,微挺的鼻樑的盧琪辛不是一個檔次。
但“物以稀爲貴,男人以賤骨頭出名”,此時對於一頭烏黑長髮高高挽起盤在頭上,使得她的粉頸看上前更顯得修長,憑添了幾分高貴與冷豔,身材比此女還要略高一分,束腰連體的衣裙,更是將其凹凸有致的身材顯露無疑的盧琪辛,看的人反而少了。
今天穿着打扮也是很漂亮的盧琪辛,但是站在此女的身邊,就變得毫不起眼了。此時這羣豬哥少男煉氣弟子的意*對象都集中到了此女身上。
不能否認,孫豐照在那幾秒鐘的時間內,確實動過一絲意*的想法。只是孫豐照發現,在對方那雙靈動的眼睛裡,隱約帶有一種寒意,一站到主臺上時,就朝他這邊射來。
那是一道能殺死人的目光,並且再找到孫豐照這個目標後,就死死的盯向他這邊。
看着前面發呆的孫豐照,此女突然和身旁的盧琪辛低聲說了一句什麼。盧琪辛的目光也在第一時間有意無意的朝孫豐照這裡看了一眼。
盧琪辛在看到孫豐照的時候,表情很是冷淡。但眼神中多少還是射出了一絲只有兩人之間看的懂的柔情。
不能說在這些人精的眼皮子底下,這份柔情能瞞過衆人。但實在是另外一女太吸引人了。
在那件不算華麗的青色長裙下,高聳的胸脯微微起伏着,向下延伸的是結實高翹的臀部,加上足足有男子般的身高,使得整個人看下來,形成了一個完美的S形弧線。
一頭柔順的黑髮在頭上挽了一個高高的髻,那張不算美豔絕倫有如小麥色的臉蛋,在高高挽起的黑髮襯托下,愈加顯得充滿了迷人的青春活力。
面對衆人的這樣的表現,此女心裡不由產生一種快意,這是她所熟悉的場景,四周的這些眼光更是司空見慣了的。
但這份目光孫豐照有些敏感,此刻他下意識的感覺到,這個女子並不是很好相處。而且有點莫名其妙,幹嘛這樣看着他,好像自己並不認識此女。
此時,董雪青的聲音在廣場上響起,打斷了孫豐照的暗忖。
董雪青今日是代表大長老盧萬天來主持今日的出征儀式的,董雪青解釋了盧萬天另有要事脫不開身,所以一時不能前來。此次出征東海,參與圍捕“獨角雷鳴獸”的獵靈大會,將先有四長老曹佳怡帶隊前往。盧萬天和她都將在稍後自行趕往東海。
也就是說此次去往東海的嵩高宗元嬰修士,將會有三名。並且是以盧萬天和董雪青兩名元嬰中期,以及元嬰初期的四長老曹佳怡三人,組成一個絕對能震撼其他各派的超強陣容,參加此次“獵靈大會”。
這個消息一出,頓時令在場的嵩高宗弟子羣情高漲,熱血風騰。特別是一個個煉氣級弟子,在聽聞本宗將有三名元嬰修士去往東海時,紅光滿面的興奮高叫起來,彷彿那隻“獨角雷鳴獸”已是嵩高宗囊中之物。
在短暫的騷動後,董雪青又宣佈了此次去往東海蔘加“獵靈大會”的煉氣、築基、結丹嵩高宗弟子名單,並講了一些勉力、振奮士氣之語,就宣佈了儀式就此結束。
所有去往東海的修士其實都已到齊,但那個冷豔的四長老曹佳怡還是宣佈每個弟子檢查裝備,半個時候後,再出發的命令。
孫豐照通過董雪青宣佈的名單時,終於搞清了有資格站在主臺上,並和盧琪辛並排而立的煉氣女子的身份。
原來這個叫秦永秀的女弟子,是嵩高宗三長老秦叔寶的孫女,也就是華絕的未婚妻,褚雲飛的師妹。
此次這三人都被列入了去往東海蔘加“獵靈大會”的名單中,甚至他們的師傅,螺旋峰主事,達到結丹修爲的羅無極,也是是此次宗門派出的兩名結丹修士中的一名。只不過,褚雲飛他們的師傅,今天也沒來,聽說也會在稍後同兩位長老一同前往東海。
孫豐照搞清楚此女身份的同時,也明白了剛纔能殺人的眼神不是射向他的,而是射向躲在孫豐照背後,整個人還殘留不可磨滅焦黑的華絕的。
“華絕哥哥!”
不知何時在廣場上衆修士三五成羣的交談聲中,那個身材高挑的秦永秀來到了孫豐照和褚雲飛,以及華絕三人站立之處。
秦永秀在經過孫豐照身旁時,頓下了腳步,對着孫豐照恭敬的彎了彎腰,美麗的俏臉上,居然露出了讓周圍少女爲之嫉妒的熱情笑容,算是給足了華絕面子,先跟華絕的朋友,不認識的孫豐照打了個招呼。
孫豐照也只是對對方報以微微一笑,對其點了點頭。其實孫豐照對於這個女人還是有點吃不準的,是以也沒有表現出過分的熱情,只是笑着,強自把那種吃不準的感覺壓在心中。
微揚着高傲的下巴,宛如公主般驕傲的等待着孫豐照恭敬回答的秦永秀。在她的認知中,她這種條件、身份,足以讓任何少年修士瘋狂,卻只是迎來孫豐照微微一笑加一個點頭。這樣的回答,顯然不能讓秦永秀滿意,纖細的眉毛微微皺了皺,臉頰上閃過一絲不滿。
“呵呵,自己人,都是一家人,永秀啊,我來給你介紹,這就是我的好兄弟孫豐照!你師兄那頭會飛的豬,就不用我來介紹了吧!我和豐照那是……”
避無可避,無處可躲的華絕,在秦永秀走到近前來時,一挺胸膛,然後乖乖的走到秦永秀身邊,烏黑的臉上還是露出他八顆潔白的牙齒,對着未婚妻報以一個烏漆抹黑的迷人微笑,給秦永秀熱情介紹道。那個態度認真、服帖、真摯,是認識華絕有段時間的孫豐照從來沒見過的。
孫豐照正詫異突然變的“小鳥依人”的華絕,態度轉變之快,讓他很是驚異這世上真是一物降一物。無論哪個浪子都會被他的真命天女,給制服的。
看華絕如今的情形,這個秦永秀手段獨到。不單單把多情的華絕制服了,還是制的服服帖帖的那種。不光治了標,還治了本!
“師兄,你也在這啊!”
被華絕的評價氣得胖臉鐵青,蠕動着巨拳,就要發作的褚雲飛。卻是在暗戀師妹的一個眼神,一句平淡的問候下,取消了爭辯,怒氣稍退的承認了華絕所說爲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