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後在各派首腦的亂髮傳音符後,又來了好多宗派、勢力、散修的首腦人物。藏青雲復生,三千年前的大戰存在諸多疑點,甚至盧萬天、秦叔寶渡劫不成,實際已經隕落等事,都已在中嶽殿內外、嵩高宗上下傳開了。這也造就了外面的情形一度更爲混亂!
這些人在差不多所謂正義聯盟的成員,都到齊後。在衆人的三請四請,終於在智元勉爲其難下,坐上此殿的主位,爲衆人解答剛產生的諸多疑問。
此時這間不算小的偏殿就顯得更小了,那些結丹期以下的修士,自然只能站在兩旁了。
但衆人一點不嫌棄的聽得津津有味。智元也是從本門謹守着的一點秘密,玄果幾日來對他的透露,和自己的一點分析、猜測,結合藏青雲已經附身吳明覆生的事實,將三千大戰前後的一點內幕信息。以及藏青雲復生等諸事,都對這些修仙界正義同仁做了一番敘述。
這前前後後,在這殿中這羣人竟講了三日之久,對外面發生的事,真是做到了充耳不聞的程度。
而不脛而走的盧萬天隕落,以及藏青雲復生等消息,更是刺激着圍攻上中嶽殿羣修的神經。以至於發生的大規模的騷亂。
“交出藏青雲這個大魔頭…….”
“交出天穹法決功法,供修仙界共同參詳……”
“衝進嵩高宗去,自然就有一切,他們已經沒元嬰期修士了,臧青雲也是拿完想要的東西走了……”
來湊熱鬧的衆修,開始原形畢露。陣陣的轟鳴聲如同驚濤駭浪般傳來,天空的上。飛劍法寶漫天飛舞。到處靈光爆裂。遁光飛射,情形實在太混亂。
但很快就被施弓等出現的元嬰修士,以及嵩高宗在華羅指揮下,集合全部力量與峻極峰中嶽殿前,終於鎮壓和平息了這場騷亂。
未曾想,在這時出現了好幾個來自不同地域、勢力、散修的元嬰期修士,加入攻打嵩高宗的行列。
致使局勢一度再次面臨失控,這些傢伙都是從一開始就躲在一旁,等着關鍵時刻出來獲取最大利益,撿到最大便宜的。這幫人的宗旨就是,趁着嵩高宗羣龍無首,搶完了就跑。管他什麼復生藏青雲的報復不報復,這種只是存在於傳說中的人物,好些人根本不信藏青雲復生之說,還有那麼高絕的神通,能揮手滅殺千萬衆的地步。在一確定盧萬天、秦叔寶真的隕落後,就出手了。
還好施弓、沈梓橙等依仗着各自出色的神通、法器,以及嵩高宗全體過硬的法術、神通、法寶、仿製靈器、靈寶等,最終再次彈壓住局面。雖然嵩高宗和這幫好事之徒中,都有人在這場只能成爲騷亂的衝突中隕落,但嵩高宗最終還是控制住了場面。
######“當,當,當……”
一連九下的鐘聲,迴盪在嵩高宗六千里的控制範圍之內。
這種一連九下的鐘聲,可不是隨便敲打,也不是每日必傳的。而是隻有在嵩高宗面臨重大事項時,纔會召集內外門弟子,齊聚中嶽殿廣場的。
“國不可一日無君,一門一宗皆是如此。本宗延續萬年,也不可一日沒有長老主事。本宗長老盧萬天、秦叔寶已與三日前不幸隕落。現在我以嵩高宗暫代峻極峰主事、長老的身份,宣佈第三代弟子施弓、沈梓橙、孫豐照升任爲本宗新長老,孫豐照爲大長老,主張本宗……”
在整個廣場佈滿了修仙界人士,只有靠近高臺附近的一圈嵩高宗弟子,和一幫以少室宗爲首的正義之盟首腦圍繞下,唯一站在臺上的華羅,手裡拿着不知從那裡討來的一份布錦,以最*力對着全場大聲宣讀道。
“不行,這簡直荒唐。孫豐照以叛逆之罪,被師尊逐出宗門,百年未歸,怎還能擔當宗門長老,還是主張本宗的大長老,他根本連宗門之人都不算……”
華羅話剛畢,就聽站在臺下的施弓最先跳出來,反對道。
施弓對於離開宗門這麼多年,還和孫豐照生下一子的沈梓橙重返宗門,升任長老,已經算是是夠讓步的了。
未曾想之前就來招他商議的華羅,一意孤行,竟然還是就這樣宣佈了。早已因爲盧琪辛之事,憋屈了百年的他,此時再也忍不住的跳將出來,振振有詞的反對道。
他知道孫豐照隨時回會來,但他也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失去了對愛情希望的他,早已變成了另一個人,一個陷入極端,隨時可能陷入瘋狂的可怕之人。再說他在這百年裡,也不是白呆,白遊歷的,還是爲自己尋得了一定外援、後援的……
“施師兄,你……”
同樣剛被升爲嵩高宗長老的沈梓橙,在一聽施弓這樣說自己的丈夫時,也是氣極的站了起來,準備辯駁些什麼。
但有個人比他更快一步的搶先辯駁道:“你也不是百年未歸,最近纔回宗。依我看只要心繫宗門,便還是宗門之人。古往今來,都是賢者在位,能者在職。只要是賢能、大能之士,便可爲長老、大長老之職。孫豐照身爲大修士,有賢德之德,大能之能,是最合適擔任嵩高宗新一任大長老的人選……”
這回說話的是一名長着微卷短鬍子,和一頭半黃半卷短髮的一名中年老者。
老者雖然修爲只有結丹初期,但身邊前呼後擁的人不少,還在臺下獨開了一塊地方,站在那裡。顯然身份與衆不同。
此人就是沈梓橙的老爸,南方赫赫有名的修仙家族沈家的掌門人沈括。
這裡也不得不提,華羅之所以今日不顧宗內的反對意見,當衆宣佈要升任孫豐照爲宗門大長老。也是因爲有沈梓橙母家的支持,是分不開的。
沈梓橙出生一個在南方很大的修仙家族,沈梓橙在生下孫不悔,和進階爲元嬰修士後。他的母家早已知曉了她和孫豐照之間的事,只是之前因爲孫豐照生死不明,又被修仙界通緝。而選擇一直低調處理這層關係,甚至是和嵩高宗的關係。
但在孫豐照以元嬰後期修爲高點重出修仙界後,沈梓橙的父親,當代沈家的掌門人。極有眼光的主張女兒立刻迴歸宗門,並且自己則是舉家有修爲之人,隨後趕來嵩高宗,來力挺女兒和孫豐照的這層關係。
不得不說沈梓橙的父親是個極有眼光的投機商人,雖然其行爲不值得推崇。但他就看準了孫豐照這個從未謀面,又名聲不好的女婿。此次更是及時的帶着家族中所有具有修爲之人,正好在羣修大鬧嵩高宗時趕到。並出手、出力幫助嵩高宗穩定了局勢。其後,又在孫豐照歸宗等問題上,對華羅獻計獻策,還拉攏了一批勢力力主此事。
最後纔有了今日華羅不顧反對的,當衆宣佈孫豐照迴歸宗門,並主掌宗門,成爲大長老。
華羅這麼做,除了自己,自己的家族、孫子都和孫豐照交好外,也是因爲孫豐照大修士的實力放在那裡,是目前接掌嵩高宗的最佳人選。宗門也在此時非常需要這樣一位實力超羣的人物,穩定內部,威懾外部源源不斷來挑釁的強敵……
華羅也是在意料之中的遭到了宗內外一些勢力和人的反對,只是沒想到有這麼多。而且,是以少室宗爲首的同樣拉攏了一大批勢力,出面反對。
“阿彌陀佛,一切有爲法,盡是因緣合和,緣起時起,緣盡還無,不外如是。施施主言之有理,孫豐照在百年前,就有違修仙界公禁,修習天穹法決,被深明大義的盧大長老逐出師門。現在又和修仙界大魔頭藏青雲同流合污,走在一起,危害修仙界,實在難勝任嵩高宗任何職務。至於是否歸宗,都是有待商榷之事……”
智元話音剛落,站在臺下的華絕就忍不住憤聲道:“此乃嵩高宗內部之事,我們都同意孫豐照歸宗,又關你少寺宗什麼事?……”
“阿彌陀佛……”
“混賬!你敢和智元大師如此說話……”華羅搶先一步叱喝到華絕。然後趕緊對着智元賠禮、賠笑着。
“我認爲華峰主言之有理。要是每一派的家中事,都要由少室宗來決斷,少室宗豈不是要忙死了!”
沈括大大咧咧的這麼站出來再次這麼插言一說,矛頭直指少室宗,立場也很是明確的表明了站立在華羅等這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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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施主此言差矣,貧僧只是就事論事,主持修仙界公道正義……”
“什麼狗屁正義、公道,老子就信實力,有實力就可以說話!”
“放肆……沈括,你個不要臉的,是不是急着認女婿,攀上孫豐照這個元嬰後期大修士的大枝啊?……”
凌雲子再也忍不住的站出大罵沈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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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又怎樣?你有人讓你攀嗎?聽說,你一個照面就讓我那女婿壓趴在地上不能動彈了?……哈哈哈……還峨眉當家大長老,元嬰期修士呢……”沈括同樣不客氣的針鋒相對,揭了凌雲子的傷疤道。
在這羣修士中,凌雲子一直自詡身份超然,高人一等的。他們峨眉自天邊採料場一役後,也是修仙界公認的有上古修仙界大修士遺命在身的大派。
但青雲子死的太早,太突然,以至於讓其後繼承峨眉的凌雲子,對於這份遺命的內容、詳情,都不是知之甚詳。所以在一開始衆修衆星捧月智元時,他心裡還很不是滋味。但的確不知道好些事,也只能退居二線,在旁聆聽了。
加之之前與孫豐照一番對峙中,連一點反手之力都沒有,所以被同道中人,不免看輕了些。
這已經讓首次參與此等修仙界大事的凌雲子,心中很不是滋味。現在一個平日裡不在眼裡的修仙家族,也敢對他如此放肆。他哪能還忍下這口氣……
“豈有此理……”
凌雲子頭頂豎着一個溫玉道冠在一陣爍爍顫抖中,一把古樸的長劍,就從口中噴出。並在其一道法決發出後,就迎風狂漲起來。凌雲子眼中閃過了一絲殺氣,就朝沈括一遁直撲而去。
眼看凌雲子就要發飆了,周圍那些修仙者,當然是早就知道逍遙派當家人的兇名和真實實力,一個個都嚇得立即躲得遠遠的。
一時間場中間空出來了一塊空地,只留下了凌雲子和沈括兩人對峙局面。
修爲差別巨大的沈括倒是一點不緊張,遣退家族之人,祭出一隻金色鉤子的法寶,臉上卻不以爲然的笑道:“來來來,凌雲子,我們兩個老傢伙,不妨親熱親熱,反正難得遇到這等盛會,我最近修煉了一把金鉤法寶,正好請你親自品鑑品鑑!”
沈括也是眼中閃過一絲凌厲的目光,忽的一下就把金鉤祭了出迎上。
但就在這個時候,只聽見一個聲音由遠到近,那聲音輕輕飄飄,婉轉動聽,卻彷彿是個嬌柔的女子聲音。
“你們都不是嵩高宗之人,在我們宗門之地,你們也敢放肆麼?”
那聲音從說第一個字的時候,彷彿還在遠處,卻極快的越來越近,只見一道飄飄的纖細影子呼的一下從遠處飛了過來,快如閃電,肉眼幾乎看不清楚,那纖細影子已經落在了凌雲子和沈括兩人中間,一隻紫色手印果斷伸出,按住了凌雲子的劍柄,把他剛剛祭出了一半的長劍又按了回去。並擊退數十丈之遠,才站穩身影和穩住護罩。
同樣,另一隻手印也是按住了沈括的法寶,阻止了兩人剛起的惡鬥!
在此人收回了手,那句話纔剛剛說完了最後一個字。來者不是別人,正是沈括之女,嵩高宗新任長老沈梓橙了。
沈梓橙一直冷眼旁觀,眼看凌雲子眼中的目光,心中不免一凜,那是這傢伙發瘋的前兆了。一旦凌雲子眼中露出這種目光,那自然就是要發飆的跡象了,所以在凌雲子動手時,她其實也發動了。沈梓橙身爲人女,雖然知道父親有些愛挑事。但也不能坐視不理了。當然在看似不偏不移的出手阻止兩個嵩高宗外人的爭鬥中,其實厚此薄彼也是顯而易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