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到預售的時間？”趙海平聽了後奇怪，指着張凡手中的展臺號，“那他怎麼拿到的。”
一年一次的水果會展，這一屆才結束，場地都還未清理，張凡就拿到來年的展臺好。
不只如此，而且還是整個會展中心最好的區域，在展區中心地帶，佔地面積八十平。
“張先生是這次的水果會展魁首，領導特意讓我給張先生送過來的展臺號。”工作人員道，“只有張先生有這個待遇，其他人都沒有。”
“我也沒有？”趙海平一手指着自己，氣憤道，“我趙家是水果大亨，前年也拿到水果會展的魁首，怎麼不見你們給我趙家這麼好的展臺區域？”
前年，趙家雖說也拿到了水果會戰的魁首，擊敗一衆參展的水果產商，可會展中心那塊區域仍舊被國外水果商家拿了去。
當時趙海平過去質問，水果會展舉辦方給出的解釋是要穩定國外水果產商的情緒，給他們一些利益，這樣他們纔會過來參展，才能給水果會展帶來國際影響。
這個理由趙海平也接受了。
畢竟水果會展名氣越大，在國際上越有影響力，對趙海平也有好處，水果出口會變得容易許多。
可今年，換了張凡得魁首，那片區域卻沒見給國外水果產商，反而給了張凡。
同樣是魁首，他趙家還是老牌水果產商，卻被區別對待，趙海平不能忍，也忍不了。
“趙公子，兩次情況不一樣啊，張先生這一次的訂單數額達到幾百個億，並且還不斷有客人要訂購張先生家的水果。”工作人員解釋道，“前年，趙公子你才簽了多少錢的水果訂單？”
“水果會展舉辦十年來，沒有哪一屆的水果訂單量能達到張先生這種程度，就算是全部的訂單量加起來，也比不了。”
工作人員的意思很明顯，張凡手中有大量的訂單，數百個億，理當享受如此待遇。
“歧視，你們這是chì luǒ裸的歧視！”趙海平臉憋的通紅，指着工作人員，憤然道，“我會到工商總局去告你們的。”
“趙公子，你這又是何必呢？”工作人員嘆了口氣，“你又不是不知道，舉辦這次水果會展的單位，就是工傷總局旗下的二級單位。”
“你去老爹那告兒子，能告得贏嗎？”
趙海平一下就說不出話了。
黃鬆自己要去京城逛，張凡沒有陪他，給何勝光打了個電話，讓他派了一個司機，全程跟着黃鬆，張凡自己則回了學校。
沒課，張凡又不在學校住，他沿着華園大學轉了一圈後，坐在一片樹林中。
樹木很大，高數十米，這就是當初華園大學招生辦主任，陳華勝去市一中，用來打動張凡，最終使得張凡選擇華園大學的那些老樹。
“內裡的確蘊含不少靈氣，比中山公園那些老樹內的靈氣要強不少。”看着身周的一衆樹木，張凡喃喃自語。
張凡沉吟了一會，走到一株大樹前，手按了上去。
“那位同學，你幹什麼，這些樹都是有傳承的，是珍惜物種，你不要隨意觸碰。”就在這個時候，一行人走了過來，其中一人指着張凡，“你這種行爲違反校規，我會在讓學校廣播中通報批評的。”
一行七八人，張凡看到了一個熟面孔，江華。
說話的人張凡並不認識，一米八的身高，臉很周正，穿着西服，打扮很紳士。
就連他說的話，也很有磁性。
“張凡，沒想到吧，我們這麼快又見面了。”江華看到張凡，眼中立刻就透出怨毒，“你使用陰謀詭計，將我趕出校學生會。”
“可那又怎麼樣？有能耐的人，在哪裡都會發光。我出了校學生會，卻進了校廣播臺。”
“我身邊的這位，是廣播系的石泉明，才大二，就已經是校廣播臺的臺長，他親自邀請的我。”
“校園內一切違反校規的事，都要受廣播臺的監督，這處樹林旁人是不能隨便進的，上面還懸掛着牌子，屬於國家珍惜物種，你卻觸碰，這就是違反校規，要被全校通報批評。”
張凡沒理江華，只是看着他，皺了下眉頭，一點點朦朧的霧氣，順着樹幹進入張凡身體之中。
凝氣訣。
張凡沒放過老樹中蘊含的靈氣，凝氣訣發動，直接強硬的將老樹中的靈氣攝取得一乾二淨。
十數秒的時間而已，原本生機盎然的大樹，頃刻間就變了模樣，綠葉變得枯黃，從樹上落下。
這一瞬間的變化，讓邊上的人都看呆了。
“好好的樹，怎麼一下就變成這個樣子了？”一名與石泉明一起的學生看着地上的落葉，還有光禿禿的老樹，“前一刻還枝繁葉茂，全都是綠葉，現在葉子全都變黃了，掉落在地，這是怎麼回事？”
“還能是怎麼回事，就是他造成的，就因爲張凡不顧勸阻，摸了下大樹，造成幾百年的老樹死亡。”江華指着張凡。
邊上幾人覺得有些訝異，摸下樹，樹就變成這樣，未免也太過於驚悚了些吧？
“不至於會這樣吧？”一女生道，“就算是病毒，也沒這麼快啊。”
“怎麼不至於？就是他造成的。”石泉明開口，指着張凡道，“鑑於你的行爲，我會在明天早上的廣播中，向全校同學通報，作爲典型來宣揚。”
“隨意。”張凡無所謂的擺了下手。
接着，他手又按在了另外一株老樹上，沒有任何的意外，這株老樹的樹葉也瞬間枯黃，掉落一地。
石泉明幾人看到這一幕，眼睛都瞪大了。
第一次，衆人只覺得是巧合，哪怕是石泉明，他也不過是藉機替江華出口氣而已，心中並不覺得與樹的突然落葉與張凡有關係。
可現在，發生了第二例，恰好就是在張凡手按在樹上，就發生了這種變化。
“他怎麼辦到的？”一人道。
“我也不知道。”石泉明搖頭，片刻後，突然反應過來，對張凡大喊道，“住手，你不能這麼做，這些都是數百年老樹，學校建校之前就存在的，是珍惜物種，是學校靚麗的風景線，快停下。”
可張凡哪裡肯停，他已經上癮了，甚至說有點興奮，這些老樹中蘊含的靈氣，居然比聚靈丹還要濃厚。
四五十株老樹，其內蘊含的靈氣總量，幾乎與二十多顆聚靈丹等同了。
地球靈氣稀薄，到了現在，童靈芸收集煉丹的材料，也愈發的艱難了。
這也不奇怪，總的量那麼多，前期容易收集，後期自然就難了。
靈氣這東西，並非有錢就能得到，還得看運氣。
什麼珍貴樹種，靚麗的風景線，數百年的歷史，在張凡眼中都是浮雲，他只看到一團團的靈氣。
三四分鐘的時間而已，原本枝繁葉茂，綠樹成蔭的樹林，立刻變了一個樣。
地上鋪了一層的落葉，樹枝光禿禿的，蕭條無比，現在才九月份，與周邊的景象形成鮮明的對比。
“你……你到底對這些樹幹了什麼？”石泉明痛心疾首，他最近正準備拍攝一個反應華園大學特色的小視頻。
這一處景點，他本來打算用來取景的，今天也是過來看一看，提前踩點。
可沒想到發生這樣詭異的一幕，還如何拍攝？
“放心，這些樹沒死。”張凡瞥了他一眼，拍了下手，準備離開。
張凡並沒有將樹中的靈氣全部吸乾，尚留了一線，保存了這些樹的生機。
來年春天，這些樹還是會重新發芽，長出葉子，只是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靈氣再也凝聚不出來了。
“沒死？葉子都黃了，光禿成這個樣子，還沒死？你騙誰呢？”石泉明攔在張凡面前，“不行，你不能走，必須給我一個說法。”
“給你一個說法？”張凡冷冷看了石明泉一眼，“你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