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二日,瓦雷德的十四歲生日,卡斯坦因伯爵領內張燈結綵。熱鬧非凡。德肯霍夫古堡早已經準備好了酒宴,等着卡斯坦因伯爵領內八百吸血鬼貴族前來慶祝。給瓦雷德送上祝福。而在這之後,瓦雷德就要離開德肯霍夫古堡,到領地最南端的邊境防線去服役了。
中午時分,德肯霍夫古堡內正做着最後的準備。而瓦雷德則不知道多少次的,被他的母親溫莎夫人叫過去訓話了。
今天的溫莎夫人難得的換下了喪服。改穿了一條淡藍色的連身裙。兩隻眼睛顯得有些紅腫,手裡還拿着一條手絹。一邊跟瓦雷德說話,一邊抹眼淚。在她身旁,兩位瓦雷德的未婚妻同樣戀戀不捨得。
愛麗絲是十一月出生,比瓦雷德小,所以還不能離開。而領地內的科研活動則離不開莉莉婭。只有安妮,比瓦雷德早出生了兩個月。所以可以跟着他一起。所有人之中,也只有她一個人有笑模樣。
“走吧……走吧。我也知道,這裡是留不住你的……不過這裡總歸是你的家,如果你在外面累了,倦了,記得回來。”溫莎夫人握着瓦雷德的手囑咐着。在樓下大廳裡,僕人們一個勁的往瓦雷德的馬車上面裝東西。似乎想要將整個德肯霍夫古堡都搬過去似的。
“我已經聯繫好了南方邊境,你的族叔奧爾。到了軍隊之後他會照顧你的。除此之外,這裡還有一封給你姐姐的信。”
溫莎夫人一邊說着,一邊將一封信放到了瓦雷德手中。聽她這麼一說,瓦雷德也感慨了一句:“姐姐啊……已經六年沒見面了。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還能怎麼樣?每天在軍營裡面守着,偶爾跟過境的土匪和綠皮打一仗。也不知道那裡有什麼好,一個兩個的都要去。”溫莎夫人這樣對瓦雷德抱怨着。而瓦雷德對此只能報以苦笑。
在這之前,溫莎夫人的確極力的建議瓦雷德留在德肯霍夫古堡居住。建議他以領主副官的身份出仕。在她身邊學習行政經驗。有她的幫忙,瓦雷德要做出一些“政績”來自然容易得很。等兩年後正式繼承卡斯坦因伯爵領,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只是,溫莎夫人這樣的好意,瓦雷德只有心領了。這樣穩妥,但是毫無作爲,簡直就可以稱之爲尸位素餐的行爲。瓦雷德可做不來。
“算了……怎麼樣都隨便你吧。就讓我一個人孤孤單單的老死在這裡算了。”溫莎夫人說到這裡一下子又哭出來了。弄得瓦雷德尷尬的要死。
幸好了未婚妻裡面,愛麗絲也是能言善辯的人。馬上拉住溫莎夫人的手,姨母長姨母短的說了半天。好歹勸住了夫人。
“還有,那一個連隊的鮮血聖盃騎士你也帶去吧。除此之外我再給你配兩個分隊的古墓守衛做你的扈從。到了戰場上別想着出頭,見到有什麼不對勁就趕緊撤退。保住性命纔是最重要的。記住了麼?”
別人家的孩子上戰場搏軍功,家長都囑咐要他們努力拼命,纔好報效祖國。這位夫人倒好,慫恿着瓦雷德做逃兵。
瓦雷德哭笑不得,只好說着:“沒那麼嚴重。邊境親王領只是一羣跳樑小醜。無論是那些人類拓荒者,還是匪幫。又或者綠皮部落。都沒有強力的正規軍。您不需要太擔心。”
“真是那樣就好……你看我說多了你又嫌我囉嗦。”溫莎夫人接着抱怨。瓦雷德心裡苦笑了一聲,可不就是囉嗦麼?只是嫌棄你?我可不敢……
就這樣直到下午四點多鐘,溫莎夫人才放過瓦雷德回去準備。他這才鬆了口氣,回去自己的房間叫了瑪雅給他裝扮。
十四歲的瓦雷德,從外表上看起來已經是個大男孩了。穿戴起晚禮服來,也終於顯得像模像樣。因爲身份的變化,他的晚禮服上比一般吸血鬼穿着的,多刺繡了一圈金線。看起來貴氣逼人。再搭配上英俊清秀的相貌,綁成馬尾的耀眼金髮。任憑誰看了都要叫一聲好。
……只是這個身高稍微有點不如人意。只勉強達到了一米五。儘管瓦雷德自我安慰着,今後還有兩年時間,多喝牛奶多做運動,一年長個十五釐米也不是夢想。但是如果這個夢想真的只是個夢想的話……
要知道吸血鬼到了十六歲,生長就幾乎停止了,甚至一輩子保持這個身高也不是不可能。
一想到這裡,瓦雷德就稍微有點煩躁。眉毛也不自覺的皺了起來。讓他在英俊間又增添了一份威嚴。
瑪雅站在瓦雷德身後,替他整理衣領。同時看着鏡子中瓦雷德的倒影,忍不住稱讚了一句:“少爺變得越來越英俊了啊……”
“嗯,你也變漂亮了,還有胸部很不錯。”瓦雷德隨口讚了一句,之後轉身,在瑪雅胸口上不輕不重的捏了一把。
“少爺又欺負人……”瑪雅似喜似嗔的嬌聲喊了他一句。不過雙手卻反過來,按在了瓦雷德的手背上,根本就是主動讓瓦雷德欺負。
自從六月份沐浴事件之後,瓦雷德就經常和瑪雅做一些和諧有愛的事情。親親嘴,揉揉胸什麼的。除了沒有最後推倒之外,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過了。這也讓瑪雅愈發的期待了。
和瓦雷德略作溫存過後,瑪雅又試探着問了一句:“說起來,少爺今年也十四歲了。應該算是大人了吧……”
聽她這麼說,瓦雷德怎麼能不知道小女僕心裡面想的是什麼。前幾年還好,這幾年年紀大了,也越來越像是個男人了。覬覦瓦雷德的人可是不少。學院裡的女老師,女學生,家裡的女傭人。還有其她並且婚嫁的吸血鬼女貴族們。有不少人看到他就眼睛發光。好像餓狼見了肉似的。恨不得將他一口吃進肚子裡去。
這一羣女人給瓦雷德寫情書的有;直接當面告白的有;甚至想要用強迫手段的都有。而其中最膽小,最沒用的一個,恐怕就是瑪雅了。想想看,這傢伙跟了自己十四年時間,然而能增加好感度的事件卻屈指可數。絕大多數時候都是被自己呼來喝去的使喚。又或者當做受氣包來用。被使喚的久了也不敢喊累,被欺負的狠了也不敢哭……真是沒用透了。
“要是離開我的話,你恐怕一秒鐘都活不下去了吧。”
瓦雷德一邊這麼自我感覺良好的說着話,一邊抱住了瑪雅,狠狠地咬在了她的脖子上——因爲身高的差距,所以現在做這個動作需要踮起腳尖才行——所以說瑪雅真是個笨蛋,笨死了——女人長這麼高做什麼?!做起事情過來一點都不方便!
“嗯……是,是的……我是少爺的女僕,是爲了少爺服務才存在的。如果離開少爺的話我一秒鐘都活不了。”經過十幾年的培育過後。不單單是瓦雷德對於瑪雅的血液產生了依賴。同樣的,瑪雅也對瓦雷德咬噬時釋放的毒液產生了同樣的依賴性。的確正如同她所說的那樣,如果離開瓦雷德的話,她就活不下去了。
在毒液的作用下,瑪雅覺得身體發燙。一種好像是交媾一樣的快感不斷地襲擊她的大腦,讓她的身體癱軟。同時,毒液也刺激着她的身體,讓她的身體向半亡靈生物又邁進了一步。
這一對主僕就這樣相互滿足了一次。再看看時間,已經快要到晚宴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