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事長辦公室
“果然還是瞞不了你啊!”黒主灰閻雙手交叉,一副果然與此的樣子。
“樞到底是與衆不同的啊!”黒主灰閻彷彿在嘆詠般的說道,“繼承了祖先的血脈,沒有混入一滴人類的血液,現在的吸血鬼中也算是稀有的血統了,吸血鬼中的吸血鬼——純血種。直接繼承了力量強大的古老吸血鬼能力,對其他吸血鬼來說也是一種恐怖的存在。”
玖蘭樞放下手中裝着血液鎮定劑的高腳杯,走到黒主灰閻的桌前:“黑主理事長,我是因爲信任你,才一直保持沉默的。但是,你只是採取了些必要的手段而已,到現在還是用對待普通同學的方式對待零。”說着,手指竟嵌進了辦公桌裡,獠牙幾乎都伸了出來,“你打算讓零破壞你的和平主義理想嗎!”
黒主灰閻很嚴肅的說:“錐生零的家人被吸血鬼殺害了,在那片血海中只有他奇蹟般地生還,我怎麼可以做出更殘忍的事。”
“可是襲擊那一家的並不是普通的吸血鬼,而是和我一樣的,純血的吸血鬼。”說到這裡,玖蘭樞停頓了一下,“那是,無法逃避的,可憎的命運,被純血種的獠牙咬過的人類……會變異成吸血鬼,被純血種所咬的人類的末路只有兩種,血被吸食殆盡而亡,或是運氣不好受盡折磨最終變成吸血鬼,這就是純血種吸血鬼所特有的魔力,原本是人類的他,四年來頑強抵抗吸血鬼的意志力已讓我佩服不已,但是……”
就是此時零手臂上自己咬出的傷口,也因爲零的粗暴而滴落在地板上的血卻也不少,然而優姬也因爲撞破了玻璃劃破了脖子而流出了鮮血,一時間血液的氣味瀰漫在這個樓梯間,但奇怪的是,一開始還是可以聞得出兩種血液的氣味,但是零催動了雲增值後,兩種血液的味道似乎並無分別了。
黒主灰閻見樞很不自然的停下了,便發問:“怎麼了,樞。”
玖蘭樞很平靜的的轉過身說:“血的味道。”隨後便快速的奪門而出。
黒主灰閻聞之也是一驚,見玖蘭樞奪門而出,便也是猛地一起身不覺得喊出口:“樞!”
這時走廊外摔在地上的優姬,站了起身,看起來脖子上的傷似乎並不嚴重,於是便撐着窗沿跳進走廊內,當他看到零的獠牙與地上的血時,他明白了一切,但她卻又搞錯了一切。
只是,緊緊的貼着牆面,心中卻似有了計較:閃着血色的瞳孔…嘴脣裡露出的猙獰的獠牙…擁有人類外形的野獸…,有些慌張的說:“零……是吸血鬼……”此時優姬的眼中融匯着多種感情,有吃驚、不可置信、有些厭惡、甚至有些僥倖與欣喜,似乎是在想着零如此的現象會不會代表零還在乎着她,近乎天真的想着。
零起身連看都不想看到她,正與側身而過時,走廊下傳來了玖蘭樞的聲音:“優姬。”
這時優姬有些吃驚的轉過身:“樞前輩!”
這是玖蘭樞走上回廊的轉折處,似是看到了迴廊上碎掉的玻璃、優姬脖子上的傷口以及零一側手臂袖子上的破碎布料所露出正在癒合的撕裂的牙洞,似是有些微微一愣,只是想着零忍不住了,但卻又不原吸優姬的血,於是便推開了優姬聞到了血腥味咬了自己的手臂,但卻更加的渴血了,最後還是藉着優姬的傷口而吸了血,【樞大腦補帝,千秋萬代,一統江湖】但之前想的話語卻依舊說出了口:“對血的飢渴讓你墮落成野獸了嗎!錐生零。”說着便擋在優姬的身前,看似好想了解便義正言辭的說道。
零似乎是怒急反笑,只是單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些許瘋狂之氣卻有着話語中完全透出:“啊哈哈哈——!玖蘭樞!你未免也太妄自尊大了吧!吾豈敢與之相比,或者說你不配與我相比!我倒要看看,如此的雜食動物褪去外皮是何等模樣!”
說罷便放下捂住眼睛的手,雙手緊握着浮萍拐,剛纔被捂住的眼睛向樞看來,這纔看到如今零的紫色雙眼,便是蒙上一層紅色的紗一般,紫的妖異,神情中更是透着無以與之相比的興奮與憤怒,身體更是因興奮之致而開始微微發抖,雙柺更是在一瞬間燃起了熊熊的紫色火焰。
說罷便用連樞都不禁讚歎的速度,衝向樞,不過屬終究還是來得及反映,只是舉起手臂會出一個防禦屏障,不過他沒想到的卻是,屏障竟然會在零的撞擊下碎裂,這時零的柺子直接就砸在了樞的手心,瞬間樞手心的皮膚就變成了紫黑色,然而一瞬間又恢復了原色,這時玖蘭用最快的速度繞到零的背後,然後便是一掌用適當的力道將零擊暈。
這時優姬大喊出聲:“樞前輩!零……零沒有吸我的血。”
這麼一說玖蘭,便也覺得納悶了,這確實只有一種血液的味道,於是便執起零那就快癒合的手臂,舔了舔傷口附近的血液,便起身問道:“優姬,你能先自己去醫務室嗎,我把零送回去。”
優姬心中有些難受,不過想想那只是零而且零的事比較要緊也就沒什麼了,於是便勉強微笑着說:“啊……我沒有關係,還是零的事情比較重要。”
玖蘭樞抱起錐生零,心中頗有些驚訝的想着,既是錐生零沒有吸優姬的血液,那麼爲什麼錐生零的血液會如此的醇厚,以至於與優姬相同,看着躺在自己黑色大牀上的錐生零在月光的照耀下,整個人身上好似籠罩着一層薄薄的光層,整個人看起來都似乎有些透明,僅有那銀色的短髮散落在黑色的牀單上顯得質感分明,一時間樞近乎看得入迷,發現自己如此窘態的樞睜大了雙眼,甚至開始回想自己究竟是在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關心起了眼前的少年,似乎連優姬都被自己有些棄之不顧了,如此便靠在沙發上一手撐着額頭低低的呢喃:“我究竟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