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沒什麼好擔心的, 但是不知爲何這讓活了如此長久的一翁卻也不禁的擔心了一下,那種不真實的感覺有多久沒有感受到了?他是不知道,但是如此或許只是他過於的擔心了, “到了。”
藥香徐徐、血氣陣陣幽藍的火光明明滅滅, 一股冷風颳過略微有些陰森之感, 屋中正中央的玻璃缸內一片黑紅, 那其間的血液與藥液只能讓一縷隱隱約約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形, 但是卻不得不向眼前的這個缸行個禮:“李土大人!”
似乎是聽到了有人在叫他,這透明的浴缸中的平靜便被打破,缸中的人形似乎是動了了動, 但似乎是有些費勁,畢竟缸中別無他物要找到一個阻力強大的支點是在是難, 不過這種狀況卻也沒有持續多久, 也就是說玖蘭李土的身體從缸中起來了, 只不過卻還是有些力不從心,畢竟這缸中血液就是再怎麼模擬純血種也是毫無用處, 畢竟拿僅僅只是模擬而已,假的終究只是假的永遠都成不了真的……
玖蘭李土有些不太適應,畢竟這個身體算是勉強的“復活”的,這個身子活動起來暫時有些不太方便,就好像鏽掉的機器般難以活動, 不過玖蘭李土的身體白皙的過分, 不過也是本來就是血族如今卻又帶着病態那自然是愈加的好無人色, 依稀間身上斑點凝固的血跡:“閒的從僕啊!既然如此, 那便過來吧!”
玖蘭李土的聲音中不帶一絲的情緒, 僅僅是這麼敘述着,既然是如此一縷便依言走了過去, 也並未做什麼防備,因爲若是連投誠都作防備的話那麼會引人懷疑的,就這麼靠近玖蘭李土:“是,李土大人。”
當然玖蘭李土也並非什麼好相與的人,看到好無防備的錐生一縷自然也會多想,畢竟如此不設防備的走近純血種出去有把握的刺殺純血種,就只剩下另有陰謀了……
一縷知道玖蘭李土要他走近是做什麼,但是他不想躲,因爲一旦躲開了那麼之前自己所做的一切便都前功盡棄了,所以他並沒有躲開即便是玖蘭李土的手箍在他的脖子上時也沒有躲開……
玖蘭李土掐住一縷的脖子,並且慢慢地收緊用力遠看就好似是要將其掐死似的,其實卻不然那僅僅只是試探,就算不是試探他這具身體也沒有能耐將人就這麼生生的掐死,畢竟沒有純血種的血液他不可能完全的復活過來,玖蘭李土就這麼慢慢地收緊手上的力道,看着錐生一縷開始無用的掙扎……
這令他有些奇怪錐生一縷再被他掐住時表現得極爲鎮定,甚至是沒有什麼反抗但是玖蘭李土依舊在一縷的身上看到了少許的猶豫,他不知道那是爲何,但是他確定在那猶豫過後錐生一縷纔開始試圖掰開他在逐漸加大力量的手,看到如此情景玖蘭李土略微放下些心來,可是他依舊不信任一縷。
“咳咳……咳……”玖蘭李土放鬆手上的力道,由於窒息時間過長錐生一縷不僅有些頭昏甚至還有些脫力,失去力量的他馬上就癱倒在地劇烈的咳嗽着並且大口的呼吸着新鮮的空氣,就連聲音都有些沙啞的過分,“李土大人……咳……你還滿意嗎?”
語氣有些挑釁,但是這卻足以讓玖蘭李土相信的了,因爲據說眼前的這個錐生一縷只聽從閒的話,與自己合作只不過是他所能想到的下下策了,若是對自己的試探還能保持着完全的平靜……那,錐生一縷也就沒有存在的價值了:“那就……”話似乎是沒有說完便就又落回了缸內,但卻也不全然另一個稚嫩的聲音緊接而上,“跟在我身邊吧!錐生……一縷!”
在門口一翁的身邊多出了一個小小的身影,一縷並沒有注意到因爲他剛纔沒有時間去注意,那個在一翁身邊的孩子幾乎與玖蘭李土如出一轍的樣貌,酒紅色的頭髮異色的眼睛,與剛纔相同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