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無道嚴肅地說:“在黃天遇難的那次戰鬥當中,以及在地宮導致李悅馨和徐丁茂遇難的戰鬥中,狩魔族人員嚴重受損,戰鬥意志基本上已經崩潰,加之凝鈺上人離開,頭目也沒了,所以現在就這樣了,他們喪失了攻擊和反擊我們的能力,只能窩在據點內努力想自保,但是缺乏良好的組織以及指揮,所以有些亂。”
寧小夢:“他們會遇上抵抗嗎?如果遇到,他們能夠擺平嗎?”
潘無道:“誰知道。”
寧小夢:“有點小緊張,我們也許應該去看看情況。”倒不是因爲她有多麼勇敢,而是這樣的等待實在比較難受。
潘無道:“約定過的,時間到了,我們就進去,沒到之前,就不去。”
此時在酒店內,武勝寬和鄧玉來到了秘密據點之外。
這裡是十四樓,防禦果然很嚴密,有術士佈置好了陣法,走廊盡頭還架設了自動步槍,並且不止一隻,還用沙袋把通道堆住了。
陣法佈置得很複雜,有複雜圖案的銅鏡就有十幾只,還有十幾只鐵八卦,有香爐和拂塵還有神像。
但是對於兩位吸血鬼基本沒用。
陣法的意義是爲了給闖入的敵對方造成精神錯亂,產生幻像,情緒失控,但是這兩位的精神力量實在太強大了,完全可以輕鬆地碾壓這裡的任何人。
狩魔族成員養的兩條狗倒是有所察覺,開始汪汪叫,守在沙袋後面的人立即警醒了,把槍的保險打開,子彈上膛,準備射擊。
武勝寬小聲說:“聽說始祖您刀槍不入,能夠扛住子彈,我還是縮在後面吧。”
此時距離槍口還有大約七十米,中間隔着曲折的走廊。
鄧玉:“他們沒機會開槍的。”說話同時,強大的精神力量延伸出去,近乎無孔不入,對方圓百米範圍內所有的人進行偵察,然後選取有可能構成威脅的目標,進行重點處理。
首先中招的是抱着槍趴在沙袋後面的那位,這名年青壯男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眼前一片黑,精神莫名其妙地鬆弛下來,然後就睡着了,跟暈過去似的,根本沒有誰能夠喚醒他,就算給他動個外科手術他也不會醒來。
鄧玉慢慢悠悠走過來,若無其事,表情淡定。
武勝寬在前面,伸手把沙袋拎開,將這沙袋構成的牆壁拆了。
抱着槍的年青壯男露出來。
鄧玉伸出手,輕輕拍了拍壯男的腦袋,也沒有弄出什麼聲音來,但是一些腦漿卻從壯男的鼻孔和耳朵孔裡溢出來。
殺人,就是如此的輕鬆。
武勝寬小聲嘀咕:“他們這樣的防禦顯然有問題,應該是分成幾夥,相互間距離較遠,但是又有辦法相互支援。”
說話同時,心裡也清楚,在這樣一家酒店內,又是密閉的空間內,根本沒辦法佈置防禦陣地。
這些狩魔族如果想要自衛的話,應該全部集中到某個地方,比如研究所內,那裡足夠寬敞,武裝人員數量衆多,可以從容佈防。
爲什麼敵方會像這樣做,真是有點複雜,怎麼都想不透。
兩位吸血鬼繼續往前去。
一名術士抱着槍,搖搖晃晃,腳步虛浮,表情扭曲,顯然正在與鄧玉進行着精神層面的較量,或者說是抵抗。
武勝寬走過去,伸出手,掐住了術士的脖子,然後一擰,一扯。
術士頸椎折斷,腦袋幾乎被扯下,大量的血噴出來,武勝寬張開嘴接着,大口吞嚥。
鄧玉面無表情,繼續往前去。
門戶緊閉,是一扇鐵門,非常厚實。
武勝寬用一隻鐵釺刺穿了牆壁,然後把磚弄出來,一塊接一塊,很快弄出一個洞,這時候透過洞可以看到裡面的人,他們縮在桌子底下,擠在一起顫抖不停,卻沒有誰拿起武器抵抗。
這些人屬於襲擊地下室的那一隊,此前精神沒有受過損害,傷亡較輕,但是現在,大難臨頭之際,卻已經喪失了戰鬥能力,意志完全被摧毀了,沉浸在絕望和恐懼當中。
鄧玉低下頭,從磚牆上的大洞裡走進去,伸出手,逐一拍打那些人的腦袋。
砰砰砰砰砰……。
空氣中瀰漫着腦組織的味道,很難聞,非常腥。
然後又是堅實的鐵門,武勝寬如法炮製,動作飛快地拆開磚牆,這些水泥渣磚在他手底下就像水果似的很容易就被清理掉,一個大洞出現。
鄧玉進去,依然是一堆擠在一起顫抖的人,目光裡充滿恐懼,有的拉起衣服矇住腦袋,有的鑽在同伴的懷裡,有的大小便失禁。
這些人全都有槍,有戰鬥經驗,但是現在,他們全都像膽怯的小女孩一般,精神崩潰,連站起來都無法做到。
十幾個人,全都如此。
在十幾分鍾之前,他們在喝酒,打牌,閒聊,很放鬆,但是現在,情況完全不同了。
鄧玉走過去,拍打這些人的腦袋,堅硬的顱骨在她的手掌下面好似乾透的豆腐皮似的碎裂了,腦袋有的炸開,有的變形之後腦組織從鼻孔以及耳朵孔裡冒出來。
武勝寬嘀咕:“厲害啊,真了不起。”
確實值得欽佩,因爲這力量和速度運用得太巧妙了,看似輕描淡寫的一下,卻可以把堅硬的腦袋打壞,而死者的身體仍然在原地,並沒有飛出去,也沒有劇烈的大動作。
鄧玉:“那邊還有。”
武勝寬:“已經控制住了嗎?”
鄧玉:“嗯。”
這時候裡間的門突然打開了,一隻槍伸出來,對着鄧玉開火。
這是一隻自動步槍。
十多粒子彈在短時間****出來,幾乎全部打中,鄧玉身前的衣服上出現了十幾個洞,但是沒有血流出。
由於這幢房子藏得太深,周邊隔音比較好,在酒店大樓外面的街道旁邊坐在車內的潘無道和寧小夢並沒有聽到槍聲。
武勝寬把握在手裡的鐵釺發力扔出去,從槍手的一隻眼睛裡飛進去,扎穿了其腦袋,尖端從後腦勺那邊伸出來。
很顯然,並非所有的人都會被控制或者精神崩潰,總有一些例外,總有個體天賦不一樣的人,這一位顯然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