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庭,西天,大雷音寺雖然都是指佛家地聖地,或者代指佛家,但實際上卻是兩個不同的地點,佛祖所在,便是大雷音寺,他座下十八羅漢,就在這大雷音寺。
而其他佛,菩薩,還有羅漢,都沒有住在大雷音寺,一個寺廟也住不下這麼多人,他們都是分散在大雷音寺周圍,比如觀音菩薩的居住地就是紫竹林。
而所有這些佛家的佛,菩薩,羅漢,乃至最虔誠的信徒,所居住的地方,統稱爲西天,也是釋迦牟尼的地上佛國,佛家擁有這塊地方的絕對控制,連天庭也只有在天地意志的作用下,才能偶爾窺得西天的一些地方。
不過滿頭包還是很聰明的,他也知道,佛國適當地保持一定的規模就可以了,而不能和天庭進行對抗,所以西天到達一定程度後,就不再擴張,保持原狀已經有上千年的時間。
天庭,西天,就這樣默契地保持一個平衡,你別來干擾我,我也不會壞你的事情。
今天,陳凡他們的就要破壞這個默契。
一般的地圖上,西天這裡是一大塊黑白的,什麼都沒有記載,那是因爲不到一定級別,你根本無需知道里面有什麼,陳凡他們拿着特製地圖,一切都記載得清清楚楚,按圖索驥,他們找到了西天的山門處。
雖然天庭的神仙很難進去,但是對於一般的信徒,西天則是大開方便之門,陳凡注意到整個山門人來人往,陳凡原來還以爲西天嗎,是一個很正經,冷清的地方,卻沒有想到會是這樣,數十和知客僧一字排開,陳凡看了下,現在不過卯時,也就是太陽剛剛升起的七八點鐘,就已經在迎接各類信徒了。
天庭衆人辦事,習慣性地在凡人眼中隱身的,信衆並沒有看到人羣中多了幾個神仙,但那些被西天派到山門的接引僧都不是泛泛之輩,又如何看不到他們,更何況這統一的制服,和周圍的凡人格格不入。
馬上就有一位知客僧,分開信衆,走到了天庭諸位面前,口宣佛號道:“阿彌陀佛,不知道來的天庭的哪位上仙,貧僧圓心有禮了。”
這佛號,看來和圓鏡是同一輩的,那資格也比較老了,而天庭衆人被人看穿,本來也是正大光明的來查案,也就被必要隱藏身形了。
信徒們看到這突然出現的幾位天庭中人,都不自覺地躲到了一旁的。
這個舉動,讓陳凡心中微動,在西牛賀洲的其他地方,他還沒有見過這種情況,往往是自己把天庭的名號擺出來的,大家都敬若上賓,哪像這裡,和尚已經點出自己天庭身份了,居然還有往後躲的,怎麼,我們天庭吃人嗎?
他把目光又投向了圓心,這些和尚對這些信衆說了什麼?
交涉的事情,當然是組長黃文出面,他直接拿出了玉帝的手令道:“我們此次來西天,是要調查一宗一百八十年前的懸案,還請圓心大師通報一下的。”
當黃文提到一百八十年前懸案的時候,儘管圓心的心跳,靈力波動,甚至是臉上的表情都沒什麼變化,但還是被陳凡發現,他行佛禮的右手微微地顫動了一下,他這個級別的高僧,是不可能出現這種晃動的,那就只有一個原因可以解釋,他知道這件案件。
“請諸位稍等,貧僧這就去請當值羅漢過來,此事非我等能做決定。”圓心看了一眼手令,便低頭說道。
說完對身邊的小沙彌吩咐道:“妙行師弟,麻煩你帶諸位上仙去往耳房休憩,勿要讓信衆們驚擾了貴客。”
妙行得令,便領着衆人前去,而圓心則徑直前往後山。
天庭中人一干人等前行時,信徒們自動分開了兩列,從他們的眼神中,陳凡看不到自己當接引使時的那種恭敬,更多的是敬畏,有些甚至還有些害怕,陳凡很不解,這些人在害怕什麼,西天附近這塊區域,可一直都是敏感區,天庭的活動較少,平時他們應該很少見過神仙才是,可爲什麼會是這種表情。
在西天的範圍內,陳凡都不敢用傳音,怕被西天的人發現的,而是直接在監察令裡面給黃文說道:“這些凡人看我們的眼神爲什麼會是這樣。”
按照他們來之前的定下的規矩,如果不方面當面說的話,都在監察令裡面說,進入西天以後,嚴禁傳音,每個人都密切注意自己的監察令,所以很快,陳凡就收到了黃文的答覆。
“我注意到了,繼續觀察,找尋原因。”
看來連黃文都不知道,那就真要仔細尋找了。
作爲西天的山門,各種準備還是很充分的,帶他們去的耳房,座椅,茶水,點心一應俱全,看來是把天庭來人當成貴客來看啊,而且對於客人到來,都是早有準備的。
黃文他們也不急,大家早就達成了共識,這次的調查肯定是一個長期、艱鉅、同時充滿挑戰的過程,陳凡也沒有一開始就拿出金鵬羽,而是打算先慢慢地瞭解西天,最後到事不可爲的時候,再拿出壓箱底的東西。
天庭中關於西天的記錄還是太少了,雖然雙方的交流還是不少,西天也不排斥和天庭的互相交流,但是相對於西天對天庭的瞭解,天庭對西天的很多瞭解,都只是限於紙面上,然後就是一些部門禮節性的拜訪,而並沒有深入到西天的底層中。
陳凡他們小隊,就是打算從最底層開始慢慢了解西天,瞭解這究竟是怎樣的一個組織,天庭書上寫的那些東西,終歸沒有親身經歷過的感觸深。
沒有讓天庭衆人等多久,圓心就帶着當值羅漢來了,陳凡一看,樂了,這不是老熟人嗎,也不能等人先打招呼啊,那多沒禮貌,他往前站了一步,首先開口道。
“好久不見,伏虎羅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