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掃帚星君的晦氣當真不是好受的,原本很愉快的一次出遊,卻因爲受多了晦氣,竟然會撞上了最不願見到的武德真君。更可怕的是,原本的蛤蟆龍已經變成人了,居然也能被認出來?
雲翔嘆了口氣,無奈道:“真君如何能夠認出我來?”
武德真君傲然一笑道:“本君記得你的龍角。”
尼瑪,這世界居然有人是靠龍角來認人的,說出來你敢信?
罷了,罷了,有這位掃帚星君在,連增長天王都能閃了腰,武德真君認出龍角還能有什麼奇怪的?
這時,一旁的馬氏也湊了上來,一臉不善地道:“武德真君,他如今可是老身的坐騎,你怎敢如此對他大呼小叫?”
武德真君聞言頓時一愣,一臉難以置信地看着雲翔道:“你竟然做了這污...這位老星君的坐騎?敖廣可還真捨得下本錢。”
雲翔道:“不敢隱瞞真君,我眼下正是老星君的坐騎,你若是要找我說話,須得先經過老星君的同意。”
武德真君無奈,只得轉身對馬氏拱了拱手道:“老星君,下官奉玉帝的旨意查探一樁要案,如今有事想要與這位敖翔兄弟查證一番,還請老星君準允。”
馬氏一臉戒備地道:“你可是要藉機欺侮我的坐騎?”
武德真君此時早已沒了在龍宮之時的威勢,只是賠笑道:“有老星君在此,下官哪裡有這個膽量?不過是些正常的詢問罷了。”
馬氏見這武德真君極爲客氣,倒也不好太過刁難,便點頭道:“若只是問幾個問題,倒也沒什麼大礙,但若你敢欺侮他,老身定會將天庭這百年來的晦氣全都引到你的身上,讓你走足五千年的黴運。”
武德真君聽了這話,頓時心中一寒,連忙再次道:“老星君放心,下官決計不敢。”
說完,他轉身對雲翔道:“敖翔小兄弟,可否借一步說話。”
雲翔略一沉吟,點了點頭,跟着武德真君來到了馬氏三百步之外。
二人站定了身形,見武德星君淡淡地看着他,雲翔便搶先開口道:“真君明鑑,您所查的案子,真的和我毫無關係啊。”
武德真君聽了這話,上下打量了雲翔一番,淡淡地道:“我知道。”
嗯?你知道是什麼鬼?新型的誘供手段?
雲翔頓時一頭霧水地看着對方,奇道:“真君此話何意?”
武德真君淡淡一笑道:“如今你既然已是天庭之人,我便也不與你繞圈子了。我從一開始就知道,此事與你毫無關係。”
尼瑪,雲翔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你都把我逼得給掃帚星當坐騎了,現在卻告訴我,從頭到尾都沒有懷疑過我,你這是把我當禮拜天過呢?
武德真君見雲翔一臉悲憤地看着他,便真誠地道:“敖翔兄弟,此事我也有逼不得已的苦衷,實不相瞞,我原本是想在黃河之上僞造些線索,做出你曾前往西北而去的假象,如今既然你已經離開龍宮,這些上不得檯面的手段我便無需再使出了。事到如今,我便與你打個商量,如何?”
老子當你是神探,結果你卻告訴我你是個草包,你讓我情何以堪啊?我付出的那些尊嚴和代價,誰又能還給我?
雲翔心中不斷咒罵着,嘴上卻只能問道:“不知真君要和我打什麼商量?”
武德真君道:“你若肯答應我,一口咬死乃是敖廣派遣你前往壓龍山去救了敖豐,我便給你天大的好處,如何?”
雲翔聽了這話,頓時有些明白了過來,從頭到尾,武德真君都是將龍宮當成了頂缸的,只是現在他想不通,武德真君到底是希望龍宮來替誰頂缸?
心思急轉着,雲翔便試着探問道:“真君這麼做,又是爲了什麼?”
武德真君淡淡一笑道:“你初來天庭,這其中許多的關係並不清楚,我也與你說不明白。我只能告訴你,做那事的人,乃是天庭中一位了不得的大人物,不但權勢極大,還與玉帝有些微妙的關係,若是得罪了此人,莫說是你,便是我也難以擔待,將此事算在龍宮的頭上,我也是不得已而爲之。”
你個大傻X,還與玉帝有些微妙的關係,直接說二郎神楊戩不就行了?真當老子是小白呢?只是這武德星君竟然如此不遺餘力地庇護楊戩,這中間的關係倒是有些耐人尋味啊。
雲翔心中冷笑,卻故意做出感興趣的神色,道:“真君,不知若我按照你所言行事,又能得到什麼好處?”
武德真君見雲翔如此上道,頓時大喜過望,忙鼓動如簧之舌道:“你怕是有所不知,這掃帚星君雖然聽上去身份尊貴,其實在天庭裡無權無勢,給他當坐騎哪有什麼快活的?你若爲我辦成此事,我便爲你介紹一人,請他收你爲徒,說不定日後也能謀得個官位,遠勝於給那污婆子當坐騎,如何?”
雲翔奇道:“不知我能有幸拜得哪位仙家爲師?”
武德真君湊上前來,壓低了聲音道:“水德星君,天庭正二品的大官。”
我暈,看來楊戩一系的人馬裡,居然還有赫赫有名的水德星君,當真是讓人有些意外了。
不過,對於禍害龍宮這種事,他當然不會真的有什麼興趣,便笑道:“真君所說的條件,倒是讓人心動得緊,只是其中還有一樁緣由,卻是讓我有些爲難啊。”
武德真君忙道:“有何爲難之處?你且說來聽聽。”
“這......”武德真君頓時語塞,半天才道:“罷了,此事容我再考慮一番,待得想出了應對之法,再去找你商議。”
雲翔心中好笑,一臉期待道:“既然如此,那我便等着真君的好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