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長老,外面有其他修士在埋伏着。”
顧不得出去尋找牧蘇稟報此事,辰天樑立即開口大喝道。
隨後他的那對眼瞳之中金黃色迅速散去,辰天樑不敢耽擱快步朝着屋外走去。
“快點躲好,這裡我能應對!”
剛一來到外面,辰天樑便已經看見了手持一柄長槍的牧蘇長老。
由於他身形矮小,那柄長槍被他拿在手中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但是此刻辰天樑自心底竟然生不出一絲笑意。
牧蘇平日裡,給人感覺就像一名和氣又有些奸猾的小老頭。
然而此刻的他與之前簡直判若兩人,不知爲何竟令辰天樑隱隱有着一絲心安之感。
轟!
還未待他轉身離去,位於周圍的四座山峰之上突然傳來了四道絲毫不弱於牧蘇的氣息。
下一瞬,四道流光猛地朝着飛舟所在的方向飛掠而來。
牧蘇見狀冷哼了一聲,旋即便跳了出去與那四人戰在了一起。
此刻一衆神木宗弟子同樣也已經趕到了屋外,所有人都擔憂的看向遠處漸漸佔據上風的牧蘇。
此時他手中那柄長槍宛如一條毒蛇一般,令得襲來那四人一時間疲於應付。
“奇怪,其中三人我認得,他不是清濤宗的附屬嗎?清濤宗都已經走了,他們哪裡來的膽子挑釁我神木宗?”
一名觀戰的弟子不由得,面露疑惑之色。
這句話落入辰天樑的腦海之中,在他的心中隱隱升起了一絲不祥之感。
這些人之所以出現在這裡,其背後必定有着清濤宗的指示。
然而他們既然選擇在自己等人的必經之路上埋伏,必定是早就有所預謀。
既然如此,他們爲何會動用四個僅僅可以勉強纏住牧蘇的修士偷襲?
即便在此之前不知道此行帶隊的是牧蘇,秘境之中足足一個多月的時間過去,即便想要更換一些人手也是綽綽有餘的。
既然如此,那便只有一個解釋可以說得通...
他們想要達成的目的,只需要拖住牧蘇就足夠了!
與此同時,辰天樑突然感受到了一道有些熟悉的視線。
那視線竟然與自己當初在烏華國國都中購買行頭時所感受到的一般無二。
“廖三。”即便相隔甚遠,辰天樑依舊看見了遠處一座山峰之上,那廖三此刻正死死的看着自己這個方向。
與此同時,腳下的飛舟猛地一震。
一道身穿黑衣的人影竟然一拳轟破了飛舟的光罩徑直落在了一衆弟子的身前。
那人擡手一揮,似是爲了隱藏身份並未動用任何武技。
一道強橫無匹的靈氣匹練轟向了一衆神木宗弟子。
僅僅是這一招,其威力已然絕非化身境以下的修士所能承受住的。
“殺!”
就在那道靈氣匹練即將落入一衆神木宗弟子身上之時,一聲暴喝猛然在衆人身後響起。
緊接着數百道宛如實質一般的血色劍氣徑直越過一衆弟子,狠狠地轟向了那道靈氣匹練之上。
伴隨着一陣腳鐐摩擦着地面發出的金鐵碰撞聲響起,所有弟子紛紛看向了身後那個身影。
“是武天逸師兄!”一名女弟子頓時激動的開口道。
然而下一瞬,一柄猩紅色的劍氣猛地將那名神木宗弟子釘在了飛舟之上。
“不好了,武師兄又發狂了,大家快逃!”
不知是哪名弟子率先開口,所有的神木宗弟子紛紛四散逃去。
此時的武天逸雙目血紅宛如瘋魔一般,漆黑的長髮無風自動。
與此同時,在其周身有着淡淡的血霧瀰漫開來。
下一瞬,武天逸當即便一躍而起,手中宛如實質的那道劍氣朝着那名黑衣人悍然劈下。
“瘋狗罷了。”
轟!
那人冷哼了一聲,旋即再度一掌拍出,徑直將武天逸扇得倒飛出去嵌入了牆上。
然而那武天逸此刻彷彿已經沒有了痛覺一般,剛一落地便再度拖着遍體鱗傷的身軀再度撲殺而上。
“殺!”
轟!
“殺...”
轟!
辰天樑遠遠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飛速思索着破局之法。
眼下自己甚至連幫那武天逸都做不到,倒在他不遠處的幾名神木宗弟子就是最好的例子。
突然一個猜測出現在了辰天樑的腦海之中,他一咬牙旋即來到飛舟邊緣朝着下方縱身一躍。
“可惡!你還想逃?”
那黑衣人見辰天樑縱身一躍便要朝着遠處逃去,有些戀戀不捨的看了一眼已經瀕臨氣絕的武天逸,竟放棄了將其斬殺快速追了出去。
“沒想到清濤宗的目標果真是我。”見那黑衣人果真追了上來,辰天樑不由得心中一沉。
雖然對於身後大半同門並無太多好感,但那武天逸此前對自己確實不錯。
若今日對方目標並非自己,那麼即便武天逸戰死,辰天樑的心中也不會有太大負擔。
但若今日對方的目標是自己,辰天樑萬萬做不到心安理得的躲在一旁看着武天逸被那黑衣人斬殺。
想破此局,便只有自己離去。
辰天樑一手握住那瑤光劍,在其的帶動之下快速朝着地面落去。
身後的那黑衣人縱然修爲遠高於自己,一時間竟也只能眼睜睜看着辰天樑率先落地然後消失在密林之中。
“格老子的,清濤宗牧爺今天跟你們沒完!”遠處的牧蘇同樣察覺到了這裡的動靜,他硬拼着捱了兩掌之後,一槍洞穿了其中兩人的咽喉。
餘下的兩人見到同伴隕落,當即不再停留,各自抓起一具同伴的屍體選了一個方向飛速逃去。
牧蘇顧不得那逃走的兩人,立即轉身打算朝着辰天樑所在的方向飛速追去。
然而與此同時,自那飛舟之上再度傳來了一聲慘叫之聲,又有一名弟子死在了武天逸的劍下。
“小傢伙,你可千萬挺住啊。”
聽着另一邊弟子的慘叫之聲,牧蘇咬牙低吟了一聲旋即便轉身朝着那艘飛舟奔去。
另一邊,辰天樑剛一落入密林之中,立即便同時施展玄真步以及秘法快速朝着樹叢茂密的地方逃去。
身後的那黑衣人發現那辰天樑剛一落地其氣息便消失了,不由得眉頭一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