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誰?”自那血繭之中傳來的腥甜氣息直讓哈克的鼻腔有些發癢。
饒是如此他仍舊緊了緊手中的朴刀,不敢有絲毫多餘的動作。豆大的汗滴順着他的臉龐緩緩滑落。
“是我。快過來幫我一把,悶死老子了。”
辰天樑的聲音自那血繭之中傳來,彷彿如同剛剛睡醒一般。
事實上,在被血繭包圍之後,他確實立即便陷入了沉睡之中。
血繭之內,辰天樑一邊揉着眉心,同時還不忘扯斷那些如同蛛絲一般連在自己身上的血色絲線。
隨着緩緩甦醒,這三日的記憶逐漸浮現在了腦海之中。
自己雖然當時已經身處血繭之內,但是大殿之中的事情自己在夢境之中仍舊看得一清二楚。
就彷彿當時自己成爲了這枚血繭一般,端坐在大殿正中。
默默地看着巫葉與多倫二人捉對廝殺,最終一點點成爲了自己的養分。
“怎麼還是凝神境八品?”剛一甦醒辰天樑便感受了一下自己的靈力。然而令他有些失望的是與之前相比,自己的靈力竟然沒有絲毫提升。
刺拉!
頭頂之上突然傳來了一道裂帛之聲。
辰天樑循聲擡頭向上望去,透過屋頂的那個孔洞剛好可以看見外面的天空。
“原來果真不是夢境啊。”看着頭頂水缸般大小的坑洞,辰天樑輕嘆了一聲道。
本來他在進入血繭之前其實心中頗爲喜悅的,平白無故多了三名抱元境巔峰打手。
日後自己在附近這幾個州之中許多地方簡直可以橫着走了。
可誰知一覺醒來,不僅三個打手沒了,就連那些五級血脈的血魂族人也除了哈克以外盡數離去。
眼下不客氣的說,這血魂族現在甚至還不如一些不入流的小宗門。
“主人,三位祭司不知爲何全部隕落。而且除我以外所有擁有五級血脈的血魂族全部消失。整個血魂族已經瀕臨解體了。”
“對了,這是從三位祭司大人屍體上搜到的儲物手環,還請大人過目。”
見到辰天樑無礙,哈克不由得一喜。
待把這幾天血魂族的近況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後,他似是想到了什麼,立即便遞出了三枚儲物手環。
“這是從三位祭司大人屍體上搜到的儲物手環,還請大人過目。”
收下那三枚儲物手環之後,辰天樑並未細看其中的物品,他略微思索了片刻於是看向外面。
“此事我已經知曉,你只需讓衆人知道他們無須擔憂那破境珠的問題便可。還有這三位大祭司的屍骨記得好生安葬。”
猶豫了一下之後,辰天樑最終選擇沒有將這兩人發生於神殿的事情公之於衆。
見辰天樑無礙,哈克不敢耽擱趕忙便朝着屋外走去。
對於已經瀕臨四分五裂的血魂族來說。
辰天樑的出現無疑會給他們打上一級強心劑,可以讓主城仍舊平穩運行下去。
待那哈克離去之後,辰天樑一轉身便走入了大殿一旁的側門之內。
在狹長的甬道之中行走了片刻之後,他最終進入了一處密室之中。
似是由於許久不見陽光,狹小的密室之中隱隱有着一些黴味。
越過密室內古樸的一應器具,辰天樑來到了最深處的一張木桌前。
此刻在這木桌之上的木盒之中,赫然放着那枚被青戰以一條胳膊爲代價送來的破境珠。
獲得了那枚破境珠後,辰天樑發現此物一旦催動便無法放入儲物手鐲之內。
萬般無奈之下,他只能尋了一處密室用以安置此物。
其實那一日哈克所言不錯,這破境珠換做落入其他人手中,確實僅有打開秘境出口這唯一的一個方法。
但是對辰天樑而言,這條規矩則並不適用。
隨着他心念一動,爲了穩妥起見,他立即便將手中那枚琥珀色的破境珠時間修改到了一年前。
原本平平無奇的那枚琥珀色珠子上頓時爆發出了陣陣耀眼的光芒。
短暫沉寂之後,那些光芒重新回到了那枚破境珠內。
將那枚足以破壞一處秘境的破境珠拿到眼前,此刻這枚破境珠不再像催動之前,僅僅是一枚琥珀色的珠子。
此時的那枚破境珠上有着無數的光點在其內緩緩旋轉,一如辰天樑第一次看見虛空縫隙時所見的景色一般。
這一次辰天樑再度嘗試着將那枚破境珠收入儲物手鐲之內。
僅僅不到片刻的時間,那枚破境珠已經被收入了儲物手鐲之中。
雖然早在最初見到這破境珠的時候,自己便已經想到了這種方法。
但當時自己並非全然沒有選擇,若是自己能趁此時機提出突破至化身境,勢必那三名祭司必將竭盡全力來讓自己變強。
若是自己先將危機解除,在沒有了生死危機的壓迫之下。自己想要獲得這血魔體無疑要麻煩許多。
畢竟血魔體唯有歷代血魂族族長方能獲取。
即便是在死亡的威脅之下,仍舊有近半數族人選擇站在自己的對立面。
“這血魂族如今所剩下的已經再無反對我的人,若是能加以利用未來說不定會是一個不錯的助力。”
想到這裡,辰天樑心中不由得有些火熱了起來。
撣去身上的灰塵,辰天樑一個閃身便迅速離開了所處的密室,來到了血魂族主城之內。
即便相隔甚遠,辰天樑仍舊一眼便看出不遠處人羣之中的哈克。
如今主城之內除了自己以外便只有他一人擁有五級血脈。所以他自然便開始處理起了族內一應事務。
踱步走下滲透着斑斑血跡的臺階,辰天樑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走向了不遠處的哈克。
隨着他的出現,原本已經有些恢復生氣的大街頓時陷入了一片沉寂。
顯然前幾日斬殺了半數族人一事,此刻大多血魂族看向自己的眼神之中充滿了恐懼。
“主人,您有什麼吩咐?”見到辰天樑走來,哈克趕忙推開周圍幾人來到了辰天樑的身前道。
“儘快挑選一些比較忠心的族人,血脈等級不重要,我只要足夠忠誠。”辰天樑說罷便轉身離去。
畢竟被所有人緊盯着的感覺使得他有些不自在,當即便沒了逛下去的興致,只得轉身走回神殿之內。
回到神殿之後,他便重新來到了此前自己的閉關之所。
辰天樑興致沖沖的拿出了那三名祭司的儲物手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