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丫鬟的命,好不容易能養傷了,竟然還遇上這攤子事。”
腦海之中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他懷中瑤光劍恢復了平靜。
辰天樑看向一旁的九幽眼中隱隱有着一絲喜色。
“如此兇猛的靈火?爲何在我煉丹師工會之中並無任何記載?”
看着一閃而逝的黑炎,爲首的那人聲音之中滿是震驚之色。
“能動用靈火,莫非是我們工會的某位大人物?”
“不可能,即便在工會內,能操縱如這般天地誕生的靈火也屬於鳳毛麟角。況且我從未見過哪位大人煉化的是這種靈火!”
那一衆煉丹師見到黑炎之後也是一驚,一時間周圍隱隱出現了騷亂。
見此情形,辰天樑不禁面露喜色。
如今他無法動用靈力,縱然自己不懼那些火球,可是若想保護身後的殷菲兒,卻也麻煩許多。
如今九幽甦醒,自己便無須顧忌身後的殷菲兒。
“你護住那殷菲兒,剩下的交給我。”
暗暗吩咐了一聲後,辰天樑徑直衝向了前方的許猛身前。
雖然如今九幽甦醒,但是它畢竟沒有如自己血魔體這般恐怖的恢復力,眼下仍舊不能出手。
“不要朝我這裡出手!我可以解決他!”
шωш● тTk án● C○ 眼見辰天樑提着一柄靈劍朝着自己殺來,許猛也只能硬着頭皮衝了上去。
他將那猶如門板一樣的巨劍掄起,一時間周圍在他靈力的裹挾下頓時風沙四起。
而他那柄巨劍,則以風沙作爲掩飾,狠狠的朝着辰天樑橫掃而來。
面對那帶着刺耳音爆的一劍,辰天樑竟然猶若未聞一般。
砰!
伴隨着一聲令人頭皮發麻的骨裂之聲響起。
那巨劍生生砸斷了辰天樑左臂之後,竟去勢不減的落在了他的兩肋之上。
若非他的血魔體令他肉身頗爲堅韌,恐怕僅僅是剛剛那一劍便已經將其一分爲二。
辰天樑腳步踉蹌了一下,旋即眼中殺意涌動。
那許猛也未曾想到對方竟然願意生生挨下自己這一劍,一時間竟愣在了原地。
就在他遲疑的片刻,辰天樑另一隻手提着靈劍狠狠刺出。
在死亡的壓迫之下,那許猛驚恐的大叫了一聲。
緊接着,他立即鬆開了卡在辰天樑身上的巨劍,不顧一切的轉身逃去。
此時的辰天樑彷彿並未察覺到身體上傳來的劇痛一般。
他握着靈劍的那隻手並未有任何一絲顫抖。
只見那靈劍猶如一條毒蛇一般,噗的一聲便洞穿了那許猛的後腦。
“快點攻擊,別讓他恢復!”
爲首的那煉丹師見狀眼中滿是驚恐之色,於是立即開口對着周圍的一衆同伴道。
辰天樑的這種打法已經徹底令他心中生出了陰影。
在此之前,他雖然考慮過辰天樑也許會斬殺那許猛。
但是他完全沒有想到,那許猛竟然會被辰天樑用以命搏命的打法瞬間斬殺。
此刻周圍的一衆煉丹師也被他的打法震驚到了。
有了爲首那人的吩咐,一衆煉丹師竟以比起平時還要快的速度迅速凝聚出了手中的火球。
與此同時,辰天樑深吸了一口氣。
此刻自己骨骼的碎片似是刺入到了肺中,空氣進入肺中竟傳來了宛如刀割一般的刺痛。
迎着周圍炙熱的火光,辰天樑一把將手中靈劍擲出,刺向了這一衆煉丹師的指揮。
緊接着,他一把握住了那猶如門板一樣的巨劍,將其深深地刺在了那許猛的屍身前。
就在他剛剛做完這一系列動作之後,那些火球直接將辰天樑所在的地方籠罩。
一陣熱浪襲來,直接將那殷菲兒掀翻過去。
然而即便如此,他仍舊迅速起身,咬牙看向那道沒入火光之中的身影。
此時的她雙手緊緊攥在一起,即便指甲刺入到了手心之中仍自未覺。
“哈哈哈!這次看你死不死!”
躲開了辰天樑擲出的一劍之後,爲首的那人似是爲了看清火光之中的清晰。
他一把扯下了頭頂的黑色面罩,眼中滿是猙獰之色的看向身前火光之中。
然而下一瞬,那道劇烈燃燒的火牆猛地被劃開一道缺口。
“憑這些也想殺我?”
辰天樑徑自從那火焰之中踏出,默默的鬆開了手中的瑤光劍。
似是明白了辰天樑的心意一般。
那瑤光劍如同怒龍一般,伴隨着一聲劍鳴便環繞着辰天樑的周身飛了一圈。
一道劍光閃過,周圍的一衆人竟然一齊被那瑤光劍腰斬。
“這怎麼可能?你是萬劍宗的人?”
領頭那人茫然看着頭頂的星空,眼神漸漸灰暗了下來。
辰天樑一把握住了重新飛回手中的瑤光劍,旋即便將其收入了懷中。
“莫非你是萬劍宗的劍修?可是你爲何看不出一絲靈力?”
那殷菲兒緩緩走上前來,看着辰天樑眼中滿是複雜之色。
“萬劍宗?用劍的就一定要是萬劍宗的人嗎?”辰天樑聞言同樣開口詢問道。
“前輩莫要開晚輩的玩笑了。誰人不知,天下名劍盡皆藏於萬劍宗之內。此次晚輩拜訪萬劍宗只求能見宗主一面,還請您引見一番。”
然而那殷菲兒似是認定了辰天樑的身份一般,並未理會辰天樑所言,對其躬身行了一禮道。
“我確實並非萬劍宗之人。”
看着身前仍舊保持躬身姿態的殷菲兒,辰天樑只得認真答道。
砰!
隨着他話音剛落,不遠處那已經隕落的領頭之人的屍身轟然炸裂。
隨即,一道猩紅色的火舌自屍塊之中沖天而起。
待那火舌達到最高點後竟轟然炸裂,宛如一道絢麗的煙火一般。
“不好,這是煉丹工會的召集令。剛剛追殺殷炎而去的兩人見此煙火勢必會趕回來的。我們快些離開吧。”
看着天空漸漸散去的火焰,殷菲兒立即開口提醒道。
“來不及了。”
就在那火舌昇天而起時,九幽便已經提醒他有兩人快速朝着自己這裡接近。
將瑤光劍收好後,辰天樑快步踏上前去,提起了那許猛的巨劍。
懷璧其罪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而今周圍的一切自己都不甚瞭解,自然多一些底牌要安全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