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劍入手辰天樑立即便仔細的打量了起來。
不知是否由於吸收了火精的緣故,與之前相比,手中靈劍的血槽之上彷彿流淌着熔岩一般,隱隱有着一縷紅光在其中流轉。
“瑤光。”
隨着視線下移,在那劍柄底部多了瑤光二字,這兩字頗爲娟秀靈動,隱隱與劍柄周圍的花紋契合在了一起。
“乖乖,到我手裡這麼久才發現還能自己起名字。那以後就叫你瑤光劍吧。”
辰天樑看着手中的瑤光劍不由得有些咋舌道。
那柄劍似是聽懂了辰天樑所說,竟然環繞着辰天樑上下翻飛,看得一旁那些神木宗弟子眼中滿是豔羨之色。
“我記得牧長老好像同樣手中有一把誕生了器靈的長槍,整天當個寶貝一樣供奉着,我師傅有一次想借來看看都不讓。”
一名弟子小聲的對着身旁的衆人道。
“我覺得一定是你搞錯了,有一次我去煉丹閣領供給,還看見陳賓長老與那牧蘇長老因此打了一架。”另一名弟子似是想到了什麼突然怪笑着補充了一句。
“牧長老那天跑到穆婉閣主面前大喊着你要看看我的長槍嗎?”
那弟子模仿着牧蘇的神態,不忘挺了挺腰道,頓時引得一旁偷偷聽着他們聊天的女弟子翻了個白眼。
撲通!
正當一衆神木宗弟子樂得捧腹大笑的時候,入口處有兩道人影如同破麻袋一般被人丟了進來。
“王師兄,李師兄,誰把你們傷成這樣?”
認出了地上的那兩人之後,原本神情放鬆的一衆弟子紛紛大怒。
原本被辰天樑欺負了一次也就算了,畢竟大家都是同門不至於太過難堪。
這一次被外人欺負到了頭上來,頓時得的一衆弟子羣情激憤了起來。
下一瞬,一道身穿清濤宗弟子服飾的身影緩緩走了進來。在其身後同樣有着數名清濤宗弟子。
“嚯,原來都在這裡了啊?那個王凱在哪裡,快點出來,我送你去與那扶興業團聚。”
爲首那人面容猙獰,而且還少了一隻耳朵。僅僅是看其臉上的疤痕都讓人很難想象他究竟是如何活下來的。
“你算是哪根蔥?即便是你們的許子安也奈何不得我們扶師兄。”神木宗弟子從未見過眼前這人,當即便開口嘲諷道。
爲首那人聞言也不惱,於是擡手打了一個響指。
他身後的一名清濤宗弟子恭敬上前遞出了一隻黑色的木盒。從那木盒的底部仍舊可以看見斑斑血跡。
一衆神木宗弟子見狀頓時啞口無言,緊緊地注視着那個木盒不敢多說什麼。
“王凱是哪一個?還不出來感謝一下我讓你成爲了神木宗第一弟子?”
那人伸手朝外一提,那扶興業的頭顱當即便出現在了衆人面前。
見到那頭顱之後,場內局勢瞬間逆轉。
所有的神木宗弟子無一不彷彿被人扼住了咽喉一般,訥訥地看向身後的辰天樑。
那王凱自從與辰天樑一戰之後,至今仍舊沒有甦醒。
而且由於辰天樑令他們交出王凱的那份火精,就連之前那李師妹都與其撇清了關係。
直至此刻,他們都不確定那王凱是否能挺到秘境結束。
眼下能保下自己等人的,便僅有身後一掌將王凱重創的辰天樑。
清濤宗爲首的那人同樣順着衆人的視線看向了後方的辰天樑,頓時瞳孔不由得一縮。
“哈哈哈!真是皇天不負有心人!辰天樑你還認識我嗎”
旋即那人頓時狀若癡狂了一般,眼中滿是喜悅與猙獰之色。
“你都成了這般模樣,我要是認得你纔有鬼了。”
辰天樑見對方似是認得自己,心中同樣覺得這道視線似曾相識,不由得隱隱升起了一絲不祥之感。
“烏華城外,那個被你丟下山崖的少年。”說到這裡,那人着重的地了少年兩字,眼中滿是一種莫名的意味。
“看來他已經知道我的秘密了,只是不知道清濤宗還有多少人得知此事。”
想到這裡辰天樑聞言不由得眉頭微挑。
他確實想到自己曾在逃出烏華國之前,以時間修改系統將一名爲廖三的暗閣成員變成了少年後丟下山崖。
沒想到那個人不知得到了什麼機緣,不僅沒有身死,竟然便已經強到可以斬殺扶興業。
所有的神木宗弟子聽完廖三的自述之後,看向辰天樑的目光漸漸發生了轉變。
“沒想到這廖三之所以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竟然全身拜辰天樑所賜!”
“這下好了,辰天樑師弟一定會出手,我們有救了。”
聽着周圍一衆神木宗弟子的竊竊私語,辰天樑不由得眉頭微皺。
“出手可以,每人五百火精。不然老子掉頭就走。”
一衆神木宗弟子聞言頓時連連點頭,如同小雞啄米一般。
事已至此辰天樑漸漸不再糾結究竟有多少人知道自己的時間修改系統了,大不了自己出了秘境之後再改頭換面就是。
如今在神木宗內,對自己修煉有所提升的東西已然不多。以自己的能力加入其他的宗門照樣可以混得風生水起。
“小師伯,剛剛那兩名神木宗弟子說王凱已經敗在了此子的手中。我們是不是...”
後方一名身材火辣的清濤宗弟子上前附耳道。
“混賬!你的意思是說我不是他的對手嗎?”
廖三聞言一巴掌便將那弟子扇得吐血倒飛了出去,旋即陰惻惻的看向身前的辰天樑。
“你放心,我不會殺了你的。關於你那些手段我還要帶你回清濤宗好好弄清楚。”
辰天樑聞言不由得露出一抹冷笑,心中暗道這次直接把你變成蝌蚪。
下一瞬,廖三頓時一躍而起,化身境一品的修爲猛然爆發。
與此同時在其背後竟然生出了一對鰭狀雙翼。短短一瞬便出現在了辰天樑身前,一把抓向了辰天樑的咽喉。
經過此前那次經歷之後,他顯然是誤以爲只有自己開口所有的一切才能應驗。
而他此次之所以有恃無恐,自然是因爲其有把握在自己開口說話之前便將自己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