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其中究竟有沒有自己帥府的親族。
但是在烏華國生活了十餘載,若是讓辰天樑見死不救,他斷然做不到。
並且他有着十足的把握可以全身而退。
以他曾經煉髒巔峰修爲,在烏華國的武人之中都足以排得上前三。
若非登豐國的暗閣之中出現了神秘靈感境強者,僅憑他們的國力斷然無法與烏華國抗衡。
默默聽了許久,見並未再得到太多有用的信息。
辰天樑匆匆吃完飯後,於是出了萬華樓,開始爲明天行動做準備。
此時在萬華樓的後院之中。
“主人,剛剛那名暗閣成員已經出了萬華樓,我們是否派人跟蹤一下?”
萬華樓掌櫃扶了一下額頭上的繃帶,快步來到那中年人身前恭敬道。
“如今烏華其餘十五座城盡數被換上了他登豐官員。現在派來了暗閣殺手未嘗不是打算兔死狗烹。”
那中年人面色陰沉地看向前方的萬華樓,眉頭不禁微微一皺。
“若沒有當年曹城主瞞天過海將大半軍糧送給了他登豐大軍,他們豈能如此輕易便勝了?怎麼會這樣?”
掌櫃聽了中年人的猜測不由得面色慘白。
“你快去備好車馬,我去一趟城主府。”
“對了!此事辦得隱蔽一些,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中年人似是想到了什麼,立即叫住正要離去的掌櫃補充道。
很快一輛簡陋的馬車吱吱呀呀地進入了城主府的後門。
“哥!剛剛我那邊來了一名暗閣的...晁峰大師你也在啊。”
那萬華樓主人熟絡的來到了一個庭院之中。
剛一推門看見屋中竟然坐着四人,不由得一怔。
“哈哈哈,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正是鄙人舍弟曹彥。這四位是晁峰和他的三名高徒。”
坐在上首的那名眉目與曹彥有幾分相似的中年立即起身介紹道。
“哈哈哈,沒想到烏華國境內第一劍客竟然在此,是在下唐突了。”
曹彥立即對那名渾身散發着銳意的青衫老者恭敬行了一禮。
“我如今已是曹府供奉,無需如此。不知你剛剛所說暗閣之事究竟是發生了什麼?”
老者上下打量着曹彥,神色間看不出喜怒。
“二弟多慮了,我如今拜入了國師門下。晁峰大師正是國師派來協助我的,那暗閣應是來此防止斬首時出現餘孽擾亂法場的。”
聽了曹彥的描述,曹淮爽朗地笑着解釋道。
見是自己多慮了,曹彥與幾人寒暄了片刻便立即請辭。
“你剛剛的說辭是敷衍他的?”
待屋內僅剩他們四人之後,晁峰疑惑道。
“果然任何事都瞞不了大師。國師曾囑咐我暗閣刺客半數都在四十里外圍捕那辰天樑,如他們有需求務必滿足。可是暗閣高手竟然去了萬華樓...”
說到這裡,曹淮不禁面露思索之色。
“無妨,明日監斬辰天樑義女之時,我帶着三名弟子親自坐鎮。若他辰天樑親自來此,我必將其斬於刑場。”晁峰冷笑道。
第二日,辰天樑默默從一張牀榻之上下來。
昨日,自他回來之後。
萬華樓的掌櫃諂媚地帶着一應價值不菲的生活用品,在自己的包廂前等候多時了。
死於自己手中的兩名暗閣雖然身份不低,但是並不可能隨身帶着全部的家當。
自己買完所需之物之後,手中錢財已經所剩無幾。
對於那些寶物辰天樑自然笑納了下來,甚至他還問那掌櫃要了許多金珠,留作盤纏。
“把軍體拳修煉時間增加二十年。”
辰天樑坐在牀上思索了許久之後,嘗試道。
他來到這裡之後所掌握的武技僅有游龍步以及星辰劍訣兩種。
至於其他的可以用來戰鬥的技巧,辰天樑只能想得到前世大學軍訓時所學會的軍體拳。
很快他的腦海之中再度出現了許多關於軍體拳的招式信息。
回想起自己大學時候打軍體拳的情形,辰天樑只覺得當時自己彷彿是在搞怪一樣。
隨後他愕然發現自己體內氣血竟然迅速翻涌了起來。
“我竟然達到了鍛血層次下品了!”
感受着體內驚人的變化,辰天樑不禁覺得一陣愕然。
要知道自己之前強化所修煉的兩門元帥府傳承武技,對於自己的修爲並無任何提升。
想到這裡辰天樑不禁暗暗咋舌。
看了一眼窗外的太陽,辰天樑不再耽擱。
他拿起一把普通的鐵劍,於是便帶着從萬華樓所獲的財物匆匆朝着刑場趕去。
此時刑場周圍聚集了衆多路人,人羣之中有人叫好也有人掩面而泣,場面一片混亂。
若不是有官兵的阻攔,恐怕這一衆路人都要涌入刑場之中了。
辰天樑找了一處偏僻的地方,默默的蹲在地上朝着土裡埋着什麼。
剛開始周圍人見辰天樑蹲在地上,不由得大感好奇。
待人們上前看了一眼後,發現辰天樑所埋的只是再平常不過之物,漸漸便也沒有人再過多理會。
不多時十餘輛囚車慢悠悠地穿過喧鬧的人羣,徑直進入了刑場之內。
辰天樑看着鋪滿青石的高臺之上一字排開的十餘名囚犯。其中有着許多辰天樑熟悉的面孔。
當他的視線落在了一個蓬頭垢面的少女之上時,辰天樑下意識的握緊了拳頭。
那少女似是察覺到了什麼,黑白分明的眼睛朝着辰天樑的方向看去。
然而目之所及,盡是拍手叫好的羣衆。
少女的眼神很快便黯淡了下來,低頭看着地面。
烈日炎炎下,人們彷彿都變得焦躁了起來。
很快在衆人的齊聲呼籲下,三名騎着棗紅色高頭大馬的劍士在前方開路。
他們的身後乃是一輛貴氣十足的馬車,那輛馬車之上所用的配飾無一不價值不菲。
馬車之後十餘名膀大腰圓揹負鬼頭大刀的壯漢默默跟在其後。
待馬車在涼亭前停下之後,那些壯漢已經快步走上了高臺。
曹淮不徐不疾地來到高臺後方的涼亭之中坐下。
晁峰則斜靠在涼亭的石柱之上,彷彿只是一個平常不過的老者,到了正午準備打盹似的。
“午時已到,即刻問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