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衆多劍芒襲來,那壯漢手中鐵棍舞得密不透風,雖將辰天樑所改良過的星辰劍法盡數擋了下來。
然而自對方劍上不斷傳來的刺骨寒意竟令的他的速度逐漸減慢了下來。
靈劍不僅可以對修行者的靈力進行增幅,由於其打造材質的不同,也令得幾乎每柄靈劍的特性都不盡相同。
自張三藏品之中,辰天樑所獲得的這柄寶劍不僅對靈力增幅極大,而且每當靈力注入其中,那長劍本身還會溢散出寒氣。
與人對戰之時,隨着寒氣漸漸入體,同樣對對方也會產生不小的影響。
還未待那壯漢徹底逼出體內的寒意,柴濟大呼小叫的掏出了一柄巨斧朝着那壯漢要害劈去。
“陰損小輩,就只會用這些下三濫的手段嗎?”那壯漢看着呼嘯而來的巨斧不由得下身一緊,勃然大怒道。
辰天樑手中長劍紛飛,有了柴濟的加入之後,那壯漢一時間被打得手忙腳亂。
然而那壯漢畢竟是凝神境強者,一腳再次踢飛柴濟之後,他很快便止住了頹勢。
“斷嶽棍法!”
“星辰劍訣!”
那壯漢手中鐵棍之上頓時烏光大盛,他一棍橫掃與辰天樑手中長劍碰撞在了一起,發出了陣陣轟鳴。
面對凝神境的悍然一擊,辰天樑當即便被打得倒退了數步。
“凝神境當真難纏啊!”局勢立即翻轉,辰天樑不禁心中感到唏噓。
與此前在兇獸森林與那手持重劍的壯漢不同,眼前這人雖然實力不及對方,但是他並未負傷。
“我改主意了,等下拿走你們身上的財物。我要把你們吊在懸崖之上,讓獵鷹一點點啄食你們的五臟,讓你們看着自己一點點被吃掉!”
壯漢猙獰的看着面前的辰天樑,雙目之中佈滿了血絲。
被辰天樑兩個實力遠低於自己的修士弄得如此狼狽,那壯漢此時已經怒火中燒。
“誰死還不一定呢!”辰天樑冷哼了一聲,默默將長劍收回腰上,緊接着他便再度衝了上去。
下一瞬,大衍劍體轟然爆發,辰天樑催動游龍步迅速蹂身而上。
面對百餘道劍氣席捲,那壯漢一時間只得勉強招架。
下一瞬,趁其背後空門大開,辰天樑反手便拿出兩枚毒針刺入了那人的後心。
那壯漢察覺到了不妙,短短一瞬間銀針便被其震出體外。
見一招得手,辰天樑立即便召回餘下的劍氣,再度拔出長劍與其戰在了一起。
這一下,局勢瞬間逆轉。
剛開始二人還能戰得有來有回,隨着毒素髮作,很快辰天樑便開始佔據了上風。
噗!
辰天樑揮動手中長劍,險些將面前這人腰斬了。
那大漢下身一輕,砰的一聲砸在了地上。此時他的一雙腿已經掉落在了地上。
那雙腿的斷口處,已經被劍上的寒氣徹底凍結,沒有一滴鮮血流淌。
“不不,我可以給你們做牛做馬...”
看着自石壁上躋身而來的柴濟,那壯漢驚恐的哀求道。
柴濟此時也已經被打出了真火,一直養尊處優的他又哪曾被人接連兩次打入石壁之中。
“我把全部身家都給你,只求兩位好漢饒命!”
並未理會地上苦苦哀求的那名壯漢,柴濟手中的巨斧猛地變大了足足兩倍。
任由眼前這人如何哀求,辰天樑二人都沒有理會,很快似是見求情無果,那人便沉默了下來。
辰天樑對此則毫無任何負擔。
修行者的世界本就是弱肉強食,今日若是自己二人不敵眼前這人,對方同樣也未必會心軟。
柴濟舉起手中碩大的巨斧,轟的一聲便將眼前這人的腦袋剁了下來。
“被這人耽擱了一下,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好一些的位置了。”柴濟抱怨道。
待到煙塵消散,二人快速地將眼前這人身上的東西全部搜刮乾淨之後,立即便朝着山頂趕去。
待到二人來到了山頂,此刻已是正午。
“各位道友,這可是我祖師爺與南山火麒麟大戰八千回合所得的麒麟膽。不要九九八隻要九十八塊靈石!”
“我這攤上的東西全部都來自歸元秘境,各位瞧一瞧看一看,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
“要上船的快一點,一個時辰之後我們就出發!”
此時在這山頂之上熱鬧非凡,彷彿登豐城的坊市一般。
不同的是,在場中盡是形形色色的修士。
“臨近州府拍賣會,在這附近數國的散修往往會有衆多人聚集於此,自然會有人來此做生意。”
似是看出了辰天樑有些疑惑,柴濟爬上了一塊巨石,隨後還不忘和他解釋道。
“快快快,我看飛舟裡的人不太多,說不得能有一個好位置。”
柴濟墊腳看了一眼前方那艘飛舟,一把便拽着辰天樑朝着飛舟的方向擠去。
足足過了一炷香的時間,一座彷彿空中樓閣一般的飛舟赫然出現在了辰天樑面前。
眼前這座飛舟足有千丈長,在其船底有着各種花紋繁複的溝壑縱橫交錯。
船身底部以不知名的金屬所鑄成,其上的那些樓閣纔是以種種木料建造而成。
遠遠看去,樓閣之間雲霧繚繞,恍若仙境一般。
“這位,你還沒有買票呢!”
這時看守在飛舟入口處的那名侍衛突然攔住了前面的柴濟道。
“辰哥。”柴濟聞言臉色頓時苦了下來,眼巴巴的看着身後的辰天樑。
柴濟活了這麼多年,第一次因爲靈石的事情犯難,同時想起自己的儲物手環被那女弟子拿走,不由得臉色難看了起來。
可是他這個作態落在了旁邊侍衛的眼中可就有些不是一個畫面了,尤其是此時他還扯着辰天樑的手。
“這是我兄弟,他的靈石我來付。”
似是察覺到了那侍衛眼中的意味,辰天樑乾咳了一聲,立即便將手抽了回去拿出一袋靈石。
這話落在前方柴濟的耳中又是另一重意味,小胖子頓時便覺得心中一暖。
二人進入飛舟中後,柴濟熟絡地帶着辰天樑尋了一處較前的位置住下之後,於是便開始了分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