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她怎麼了?我還沒說完呢。”紀如眉一臉茫然。
“可能是溫泉泡多了腦袋發暈。”喬沐薰倒是清醒的很,掛着兩團紅暈笑眯眯的問道。“那學姐對李軒學長來說應該是很特殊的哦。”
“我看我就像他媽,走到哪都要負責嘮叨。”紀如眉抱怨道。“不過我最近發現了點不同的。”
“什麼?”
“小軒好像對‘女’生也開始積極防禦了,也沒那麼好說話誰讓幫忙就幫忙,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居然還防備我了,剛剛怎麼都不肯和我一塊走,還說晚上要把房‘門’鎖好,我那個鬱悶啊。”紀如眉怎麼都想不通。“你說那小子這麼避嫌是不是有喜歡的‘女’孩子了?”
“也許哦”喬沐薰意味深長的道。
“是嗎,是誰?這小子最近身邊都什麼不錯的妹子?”
“不知道。”笑眯眯的無辜道,那人剛剛不是已經出去了嗎?“泡得差不多了,該回去睡覺了。”
“什麼嘛,你們都不喝酒,還不如去男生那邊。”只留下一個獨自啃着西瓜怎麼都想不通抱怨着的紀如眉。
再說被薰得滿腦子熱氣的百里溪溪出來才覺得一陣頭暈乏力,天氣本就熱,加上她又泡得時間長了點,眼睛都有點看不清了。
還是快點換了衣服回去休息,推開左手的換衣間,窸窸窣窣的找了一圈,哎,奇怪,她的衣服明明是放在第三間的啊。
“你怎麼在這。”冷清帶着點吃驚的語氣。
“你怎麼在這!”瞪大眼,複製了一遍,‘揉’‘揉’眼睛,她沒看錯啊,圍着個遮羞布浴巾的獨孤凌天似乎要把她給冰凍了一樣,瞬間大腦也清醒了點,她該不會是走錯了男‘女’更衣室吧!
“你走錯了。”獨孤凌天無奈,這都多久了,還是這麼‘迷’糊,他一直想要避開她,卻沒想到她居然這個模樣的闖了進來,披上外衣。“快出去。”
“哦,好好好。”不過就在百里溪溪準備出去的瞬間,‘門’口傳來了一陣‘騷’動,有人進來了!
慘了慘了慘了,她現在出去會不會被當成‘女’‘色’狼?可是不出去的話。
“軒,你怎麼不讓如眉那傢伙和我一塊一泡,哈哈,我可是好久沒和她拼酒了。”
“學長你……”李軒嘆了口氣,着幾個男人喝了幾杯酒就上頭‘亂’說話。
“慘了,是學長。”百里溪溪頓時更加焦躁了,她要是被李軒給堵住的話那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啊。
突然獨孤凌天彎腰。“你很在意他?”帶着一絲狠辣。“如果他看見你和我在這,他會怎麼想。”
“你想做什麼。”百里溪溪忍不住後退一步。
“不想做什麼,你不是很聰明嗎。”
“獨孤凌天,你卑鄙。”百里溪溪狠狠的一腦袋撞上去,撞得獨孤凌天‘胸’口生疼,沒來得及做什麼,她就一溜煙的躥了出去。
“百里溪溪!”該死的,她不知道這是男更衣室嗎,居然‘亂’跑。
而李軒和那喝醉的學長就感到背後一陣生風,回頭卻沒看到人。
匆忙的指尖遠離獨孤凌天的百里溪溪心臟都快從‘胸’口跳出來了,不行,她要躲起來,千萬不能被看見了。
這個更衣室應該沒人,‘門’是開着的,百里溪溪迅速拉開‘門’,鑽了進去,還防備的將‘門’鎖上。
“嚇死我了,差點就被發現了。”跺跺腳,卻好像踩到了什麼什麼一樣,百里溪溪低頭一看,唉,這裡怎麼有件衣服。
“那是我的。”
誰,居然知道她在想什麼,百里溪溪突然又有種不好的預感,果然。“啊!!嗚嗚嗚。”
被捂住嘴吧按在‘胸’口的百里溪溪奮力掙扎。
歐陽煌麟對着她的腦‘門’。“你如果不想被發現就閉嘴,剛剛可不是有人驚慌失措的看都不看就一頭鑽了進來。”
“嗚嗚嗚。”點頭,表示贊同,她不贊同也不行啊。
“你……你先把衣服穿起來。”百里溪溪鼻孔裡掛着兩彎可疑的紅‘色’血跡,眼神飄忽就是不敢往下看,她剛剛看見了什麼,嗯,什麼都沒看見,‘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阿彌陀佛。“流氓。”
“小姐,這是更衣室,你一個‘女’人穿着浴巾到處‘亂’跑我都沒說你是流氓,你倒好,惡人先告狀。”歐陽煌麟說着還眯着眼上下打量了一番百里溪溪,剛剛的一陣‘騷’動讓本來身上就只有一件浴巾的她……顯得更加秀‘色’可餐了。“這麼多年不見看來你過得不錯啊。”
“那是當然。”
“我是說……那裡。”
“啊啊啊啊,臭流氓,再看我挖了你眼珠。”向上扯了扯浴巾,百里溪溪雙手環‘胸’,怒瞪。“你怎麼還不穿衣服。”
“我倒是想穿,可是衣服被你踩着。”
“還給你,不行,你背過去背過去。”
‘摸’‘摸’鼻子,歐陽煌麟無辜的很,他也是剛剛準備換衣服,才脫光光,這‘女’人就闖進來了,這也算了,把他的衣服踩在腳底下,把他看光光,這也算了,居然還惡人先告狀。
伸手接過百里溪溪遞過來的衣服,不過看在她也繳納一定的代價那就算了,邪惡的一笑,他還記得第一次見面雖然每到最後一步,但他也揩了不少油,這不定期來的福利真是讓人身心愉悅。
似乎是聽見他在笑,百里溪溪更加惱羞成怒,低聲。“好了沒。”
“好了好了。”歐陽煌麟坦‘蕩’‘蕩’的,倒是讓百里溪溪無所適從了。“你怎麼跑到男更衣間了,要不是我在這,你隨便走到別人的地方就被當成‘女’‘色’狼趕出去了。”
“那你舉報我啊,哼。”
“我不舉報你,還要謝謝你。”小小的空間裡,兩人彼此之間的氣息都能聞得清清楚楚。
“謝我?”
“今天你和流霜說的話我都聽到了,你可是幫我解決了一個大麻煩。”最終歐陽流霜還是去找了歐陽煌麟,擺出一副讓步想通了的模樣,以多加一件單獨的房間爲條件,解決了事情。“百里小姐看不出來也是個狠角‘色’。”
“兔子急了都會咬人,我告訴你,你可別惹我,否則我也不會放過你。”百里溪溪向後退了一步,緊緊帖在‘門’上,歐陽煌麟的氣息太過於灼熱,讓她覺得很不舒服。
“是,和那個碎掉的‘玉’枕一樣碎屍萬段是不是。”
“你!”果然被發現了,“怪人,出‘門’還帶着‘玉’器,不找賊偷纔怪。”
“不過我真的很高興,雖然你口口聲聲在討厭我,但是卻背地裡心裡還放着我的事情。”低低的語調在小小的空間內似乎充滿着蠱‘惑’,就連百里溪溪一瞬間都開始心緒動搖。
“你……你少自作多情,我只是爲了不讓歐陽流霜欺負和她一間房的‘女’生耽誤我們的事情而已。”
“是嗎,還是你知道流霜如果回去一定會被人動手腳,到時候我也會有麻煩?”歐陽煌麟眼底都是暖暖的笑,他和百里溪溪相識那麼多年,當然清楚百里溪溪的想法。
“纔沒有。”小聲哼哼,就算有,也只是那麼一點點,好歹他們也認識了那麼久,“就當我給你贖罪好了。”
贖罪……歐陽煌麟知道百里溪溪指的是那件事情,頓時也安靜了,片刻,嘆了口氣,一把將百里溪溪攬入懷裡。“溪溪,你這個‘性’子,我該拿你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百里溪溪雖然這麼想,但是聞言,心底也是一沉,不過那只是片刻而已,“歐陽煌麟你這個流氓。”狠狠跺他一腳,他居然,居然,剛剛背後被那麼輕輕一碰,全身都想被電了一樣,百里溪溪也才意識到她只有一件浴巾而已!
“噓,外面的人可還沒走。”歐陽煌麟笑的如同偷腥的貓。
“哼。”透着‘門’縫小心的看。
“你現在是他的人了是不是?”
這是上官雲的聲音?百里溪溪心裡一驚,還好她剛剛沒出去。
“誰?”李軒不在意的問道。
“歐陽煌麟,那個歐陽家的外來人,你現在已經和他一路了嗎。”上官雲攔住李軒。
“沒有。”
“李軒!我不管你是怎麼想的,總之我和凌天已經達成了共識,獨孤家和司徒家最終一定會綁在一起,我們只能選擇他們。”
李軒皺眉,他真的不願過問這些。“那是上官家的事情。”
“上官家的事情,呵呵,好,好得很,那你爲何還要和歐陽煌麟‘私’下見面,你們到底達成了什麼協議。”上官雲見他不回答。“既然你當初執意姓李,那就不要再幹涉這些事情!”
百里溪溪捂着嘴巴,從‘門’縫裡看見李軒只是低着頭什麼都不說。爲什麼上官雲要說這些話,他和李軒學長真的不認識嗎。李軒學長說過他們只是見過幾次而已,可是……似乎又來了一個個的謎團。
“你在想上官雲和李軒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耳邊傳來了屢屢熱氣,百里溪溪翻了個白眼,“我不是故意偷聽的。”
“既然都聽到了,不妨聽下去好了。”歐陽煌麟見她不聽了。“還是你怕聽到什麼不想聽到的?”
百里溪溪鼓着杏眼。“學長不會騙我的。”
“是嗎……”
“哼。”帶着些許心虛,百里溪溪忍不住的繼續聽。
“你別忘了,是你親口說的,你從此不再做上官家的子孫,我也沒你這個大哥,既然如此,你就不要再把上官家牽扯進去。”上官雲‘激’動不已,不過他卻沒有百里溪溪‘激’動。
‘門’板被狠狠的摳着,百里溪溪簡直不能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李軒和上官雲……是兄弟?!
“上官家和獨孤家聯盟無異於與虎謀皮,百里家不會放任你們做大,只有平衡纔是最好的方式。”李軒緩緩開口,也應正了上官雲的話。“你和獨孤凌天‘私’‘交’甚好,但是司徒家也並非與獨孤家就是一條心。”
“只要凌天和寒煙聯姻,我們就是一條船上的人,吞併歐陽家不是問題。”“他們真的能聯姻嗎?”李軒如今的神情是所有人都沒見過的,單純和澄澈消失無蹤,只有滿腹的深沉。“有百里溪溪在一天,你們就不會成功。”百里溪溪心裡咯噔一聲,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爲什麼李軒會提到她的名字,和她又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