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齊功法已經達到衝氣境中階,全身真氣如珠般在經脈中穿梭移動,隨着境界提高,養出三分浩然正氣,一擡手一投足,都帶着乾坤朗朗。?破煞氣,驅鬼魅自然不在話下。
玄齊一開始以爲車手們只是水土不服,便也沒往其他的地方多想。當從尚濤的身上看到病蟲後,玄齊這才恍然,原來他們不是有病,而是中了邪。
老黿更是在玄齊耳邊說:“這好像是蠻荒研究出來的邪法,收集病氣溫養病蟲,再傷害人體很是歹毒。只是術法比較原始簡陋,倒有些像末法時代後的術法。”
玄齊沒言語周身的氣息快速的旋轉,頭頂上綻放出九朵蓮花,沒入九個車手的腦袋上,把他們體內的病蟲碾死,沒有病竈病情就不會繼續惡化,剩下的時間慢慢溫養,很快就能讓身體痊癒。
玄齊隨口問張勳奇:“最近有沒有發生過奇怪的事情,又或者與什麼人結怨?”
這個問題讓張勳奇沉思,而後靈光一閃說:“剛下飛機熟悉賽道的第二天,我們遇到幾個島國的車手,裡面有個車手叫鬆阪三郎,他向尚濤下了戰書,就在伊莫拉賽道上比試,結果尚濤用摩托k很輕易就把鬆阪三郎秒殺,至少超過他六個車位……”
鬆阪三郎?玄齊想不到在這裡還能遇到老熟人,不由得眯起眼睛,雙手掐動開始默默推算,病蟲上帶着宿主的氣息,抓住那一絲飄渺的氣息溯本求源,很快玄齊就抓到宿主的輪廓,三寸丁的身材,還有懵懂的信仰,玄齊確認這件事情與鬆阪三郎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
正要追查這個三寸丁的具體方位時,老黿忽然間驚呼:“小心”說着就從玄齊的眉心中噴涌出一股的溫熱,虛空震盪,一個黝黑色的拳頭忽然出現在玄齊頭頂,老黿的利爪在虛空中化形,往前一個碾壓就把那黝黑色的拳頭碾碎
而後紛紛不平說:“哪裡來的荒蠻修士,居然敢在老夫的面前耀武揚威狗膽當真包天”說着又從鼻孔裡哼出一聲冷哼。
米蘭賓館的牀上,蘿蔔頭手忙腳亂的穿衣服,華夏來了高人能夠擊殺自己圈養的病蟲,說不定就能追查自己的位置,此處不是久留之地他剛穿上鞋子,正要往外跑的時,忽然聽到一聲的轟鳴,常年佩戴在胸口的日照神玉,忽然間四分五裂。
蘿蔔頭就感覺自己的胸膛被重擊了一拳,五臟移位,喉頭深處冒出一絲的腥甜,大口一張往外噴吐出一道猩紅色的血箭,裡面夾雜着內臟碎片。
蘿蔔頭眼中閃着驚恐,拿起碎開的玉璧低聲悲呼:“大日照神啊難道你要拋棄你的子民嗎?”悲呼後雙眼又閃着冷然,顫抖的拿出手機來,按動一串號碼。要死的蘿蔔頭沒能放下執念,召喚日照神門的人來給他復仇。
“這些島國的矬子們,居然還敢反抗”玄齊感覺到心胸中盛怒難平,老黿這一刻倒是神清氣爽:“老夫剛纔揮出那一掌,應該能要了那個矬子的性命
玄齊見對方已經被搞死,便又把心思放在這邊,皺着眉頭用手敲眉心說:“還有兩天就要比賽,他們的身體這般虛弱能比賽嗎?”
競速體育,不光要有好技術,還要有好身體。身體好了精氣神就足,能在三分之一秒,甚至更短的時間內做出最爲正確的反應,能把本就狂飆的速度再一次提高。像尚濤他們這般虛弱的身體,根本就無法比賽。即使強行上了賽道,也會因爲精力不濟而出現意外,甚至可能枉送性命。
老黿無語:“任何事情都要有循序漸進的過程,他們的身體不是一天垮下來的,所以也不可能在短期內養好,即使有術法滋養,三兩天也無法痊癒。”
“那怎麼辦?馬上就要比賽了”玄齊急的好像熱鍋上的螞蟻,雄心勃勃來到意大利,結果沒能一炮打響,反而是個啞炮。這恐怕會是兩千年末最大的笑話。
“我能怎麼辦?”老黿很是無奈:“你又不是神仙,現在能做的就只有等着。”玄齊無語沉默,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
隨着病蟲被殺死,車手們臉上多出一絲紅潤,只是身體太過虛弱,全都躺在牀上睡的酣暢。
張勳奇也是着急,但卻沒有法子,眼看着比賽就要開始,而車手們全都病倒在牀上,怎麼辦?怎麼辦?巧婦難爲無米之炊,即使張勳奇現在更換參賽選手,一下子也湊不到十個更何況這不是一次的比賽,而是一連串的拉力賽,現在更換了車手,誰能保證以後能出成績。怎麼辦?怎麼辦?
不大的賓館裡,一時間愁雲慘淡,張勳奇唉聲嘆氣,玄齊苦着整張臉,連李可兒都感覺到氣氛不對,謹慎的閉上嘴巴。
寂靜的賓館裡,忽然傳來一連串爽朗的笑聲,薛猛子帶着一幫俱樂部的車手們推開賓館的門,望見張勳奇後大聲說:“老張啊老張你不在伊莫拉熟悉賽道,帶他們來佛羅倫薩做什麼?好在我在這邊還有些朋友,要不然真找不到你們……”
寒暄着,薛猛子忽然發現張勳奇的面色沉重,玄齊臉上愁苦,不由的問:“怎麼了?難道出意外了?”
原本跟來樂呵呵的俱樂部車手們,也全都慎重的望向張勳奇,他們不遠萬里來到意大利,就是爲了即將開始的伊莫拉賽加油助威,沒找到尚濤,又看到張勳奇的面色愁苦,他們也意識到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玄齊對着張勳奇打個眼色,張勳奇立刻醒悟恍然,打着哈哈說:“沒事沒事大家不要多想,先在這裡住一晚,明天我們就趕回伊莫拉。”張勳奇說着拉着大家開始登記住店,而玄齊望着一個個的棒小夥子,雙眼逐漸閃亮起來,腦袋中有了個主意,不由得對薛猛子使個眼色,同時對張勳奇打個手勢。
在賓館的靜幽的小咖啡廳中,三個男人湊在一起,薛猛子聽說尚濤他們全都病倒,並且無法參與比賽後,不由得吸了口的冷氣,瞪着眼說:“這玩笑開的有些太大了,華夏國內一些門戶網站都對這次比賽進行連篇累牘的報道,盛登峰,魯卓羣,牛放,孫長慶湊在一起,包了駕客機,今天晚上就該能抵達佛羅倫薩……”
“怎麼會引起門戶網站注意?”張勳奇很鬱悶,出征前就沒敢高調,悄悄的來,如果第一站能比出成績,再高調也不遲,結果卻沒想到現在國內門戶網站居然開始報道這件事情。
“有人把摩托k試車的視頻拍下來,然後截圖發到網上。更有人通過迅雷發送視頻文件包,摩托kr加上那兩個車手的速度,網民們都說了,拿個名次不過是板上釘釘的事。”薛猛子說着臉上浮現出一絲無奈:“哥幾個對尚濤也有信心,所以推波助瀾,結果還引起海外媒體的注意,小鬼子們更是揚言,要讓我們的車手喝灰……”
“哎”聽到這裡張勳奇長嘆一聲:“這一下可坐蠟了到時第一炮打成啞炮,不但摩托k丟人,華夏也要跟着丟人。”
玄齊這時反倒冷靜下來,伸手敲了敲桌子,壓低聲音說:“我們最初的目的就是拿第一,而不是團隊都有好成績,現在尚濤病了,我可以替他出戰,一樣能拿下第一”
玄齊的車技張勳奇見過,並不比尚濤遜色,甚至還要強上一分,試車時玄齊還和尚濤飈了幾圈,結果居然壓了尚濤一頭,如果不是因爲玄齊事情太多,張勳奇就把玄齊吸入車隊,這次也就跟着比賽了。
“現在更換車手名還來得及,但如果只有你一個參賽,也很容易露陷,難道我們還要更換整個車隊?”張勳奇苦惱的抓了抓頭髮:“剩下的日子裡,跑排位賽,比拉力賽,難道你都有時間?”
玄齊嘴角上浮現出一絲笑容:“尚濤他們只是腹瀉後的體虛,只要再給他們一些時間,肯定就能調養好,所以他們的名字不用換,只是我們替他們跑第一站,剩下的比賽還要由他們來跑。”玄齊說着又補了句:“畢竟他們是華夏車技最高,速度最快的車手,不用他們還用誰嗎?”
“你說的是頂替名字比賽?”張勳奇詫異了,低聲的吼:“你把那麼多觀衆與選手都當白癡嗎?一次頂替十個選手去比賽,這真是太荒唐了”
“一點都不荒唐”玄齊這一刻倒是自信滿滿:“我出身玄門通曉一些玄門術法,只要稍加變通就能瞞天過海”說着雙手往前一伸,手掌上的五根指頭靈巧的顫動,左右手猛的交換,口中喊了聲:“變”
張勳奇與薛猛子猛然間一呆,他們都看到自己的臉。這一刻薛猛子的五官和張勳奇一摸一樣,而張勳奇的五官和薛猛子一摸一樣,兩個人都驚恐的想要大呼。
玄齊伸手打了個響指:“變”兩個人又都恢復成自己的摸樣,張勳奇和薛猛子都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半晌後才低呼:“太神奇了太神奇了”
玄齊繼續說:“只要找到七個人,到時候大家這般如此,如此這般……”
原本還方寸大亂,心神沮喪的張勳奇,臉上閃過一絲笑容。而薛猛子眼中則閃着華光,在玄齊身上總是有着股化腐朽爲神奇的力量,不知不覺中就調動別人的思緒,他日絕非池中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