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辰雨和傑克他們簡單的吃了一點東西后就離開了下榻的酒店,時間正好是十點整。這次他們沒打的,而是在傑克的提議下步行前去地下墓場。對於這一點玄辰雨沒表示反對,畢竟那一段路並不長,而且他實在是討厭汽車上的汽油味。
巴黎不愧是國際化的大都市,即使已經十點多了街上依舊燈火通明,人來人往。對於上了一天班的人來說夜生活纔剛剛開始而已,對這種熙熙攘攘的夜晚讓走在其中的玄辰雨略顯煩悶,心中莫名的煩躁起來,似乎有什麼事情就要發生一樣。
傑克目不斜視的朝前走,丹尼則悶聲跟在他後面,倒是艾薇兒不時跑到服裝店的衣櫃外面不住的打量,漸漸的跑到他們前面去了。玄辰雨很好奇這個女人對衣服這麼熱心做什麼,因爲自始至終他只見過艾薇兒穿的是樣式一模一樣的黑色皮衣,根本沒見過她穿其他樣式的衣服。
在走了沒多久之後距離地下墓場的入口應該很近了,傑克突然停住腳步咬牙說道:“艾薇兒那傢伙跑到哪裡去了,怎麼又不見了。”
玄辰雨走到近前說道:“可能是跑到前面去了吧,你確定她這次是來做事的不是來遊玩的?”
傑克四下環顧一下:“麻煩的女人,我本來就沒想帶她一起來,是她自己偏要跟來的。”
就在他們邊說邊走的時候,前面一個僻靜的小公園傳來幾聲很唐突的‘砰砰’聲,似乎是什麼尖銳的東西釘進了木頭中的感覺一樣。傑克一聽這個聲音臉色一變:“艾薇兒有危險!”說着一下跳過不高的欄杆衝了進去,而丹尼也緊隨其後跳了進去。
玄辰雨想了想也跟在他們身後進入到小公園裡,越過一叢茂密的灌木叢就看到一臉陰霾的傑克和麪無表情的丹尼在和一個身穿警服的男子對峙。傑克後面是捂着肩膀的艾薇兒,似乎受了不輕的傷,暗紅色的粘稠血液從她的指縫裡順着胳膊上的黑色皮衣一滴滴的流到地上,不一會就在地上形成了一個小小的暗紅色水潭。
艾薇兒一臉怨毒的捂着自己的胳膊,一咬銀牙從傷口處拔出一隻已經被染成暗紅色的一指長的銀白色釘狀物,隨手仍在地上:“混蛋,竟然敢偷襲我。”說着對傑克喊道:“你讓開,我要殺了他!”
傑克回頭朝她吼道:“夠了,你還嫌你惹得麻煩不夠多麼,我真是腦子燒壞了才答應帶你過來!等回去之後我就會把這個事情如是報告給頭兒,你好自爲之吧。”說完不再理會一臉怒氣的艾薇兒轉頭對那個穿着警察衣服的人說道:“閣下是獵魔人聯盟的?”
那個男子把頭上的警帽擡了一點,露出下面英俊剛毅的一張臉來:“正如閣下所見。”
傑克說道:“不知道閣下突然襲擊我的同伴是何用意,難道貴盟就這麼不歡迎外來之人麼,希望閣下能給我一個解釋。”
男子笑了笑,露出一口整齊潔白的牙齒來:“哦,你想要解釋麼,問一下你身後的那位美麗的吸血鬼小姐吧,她嘴角上那個被她吸乾了血液的男人的血還沒擦乾淨就跑出來繼續尋找下一個目標了麼?尊敬的狼人先生,你還有什麼好說的麼?”
聽到那個穿着警服的男人的話玄辰雨詫異的看了艾薇兒和傑克一眼,他們竟然是吸血鬼和狼人?!難道世界上陣的有那種傳說中的黑暗種族不成?對了,剛纔艾薇兒和自己說話的時候她嘴裡的腥味,並不是什麼生魚片的味道,而是人血的味道!
想想覺得不對勁,記得當時剛認識李昊的時候,他告訴過自己,所謂的吸血鬼並不是電影中能變成蝙蝠的那種妖怪,而是一種古時由於特殊疾病而通過血緣一代代傳承下來的特殊人類而已。並且因爲他們的特殊能力,身體受傷後的恢復速度,體力,速度都遠遠高於常人,作爲代價就是每天必須吸食人類的血液才能繼續生存下去。但缺點也很明顯,太陽的紫外線可以輕易的殺死他們的細胞,而且普通的銀飾對他們來說也是劇毒的硫酸一樣。到了近代,因爲人類科技的不斷髮展,吸血鬼的勢力早已經不是中世紀的時候獨佔一方的時候了,他們大都在西方政府的一個秘密機構內登記在冊,吸食的血液都是通過特殊渠道購買的經過消毒的包裝好的血液。
怪不得艾薇兒一直都是白天睡覺晚上纔有精神,而且早晨那麼淡的陽光都得打着傘遮擋住,原來她竟然是一個吸血鬼。從這會的情況看,剛纔她肯定是出去找到一個人把他的血吸乾了,結果被專門管理這些特殊人類的政府部門抓了個正着。這件事自己到底要不要插手呢,要是艾薇兒和傑克在這裡遇到意外的話不能順利的拿到潘多拉的盒子交給哈伯德,那姜夢藍和紫柔身上的鼠疫就沒辦法去掉。而且也不知道辰武和辰賢找到哈伯德所在的教堂了沒有,也沒有消息傳來,如果救出了姜夢藍兩人自己也不用在這裡去和這三個人找什麼潘多拉盒子了。
玄辰雨決定自己站在這裡靜觀其變,要打的話就讓傑克和丹尼去吧,自己根本沒必要爲了他們去和巴黎的政府機構抗衡。玄辰雨甚至很惡意的想傑克和艾薇兒還有丹尼最好被這個穿着警察衣服的人殺掉,自己就可以擺脫他們回去匯合玄辰武他們救姜夢藍了。
聽到那個男人的話後傑克眼珠慢慢的變成了血紅色:“這麼說閣下不準備讓我們幾個就此離開了?”
男子一邊微笑着一邊從把手伸進衣兜:“你認爲呢?”
“那好吧……”傑克嘆了口氣,然後猛地吼道:“你去死吧!”數着雙腳一點像那個男人衝了過去,而隨着他的吼聲,他的眼珠已經徹底變成了血紅色,雙手指甲越來越長,牙齒變成了如同刀子般鋒利。
穿着警服的男子臉上的表情不變:“真是幸運,今天不是滿月,你也只能變化到這個程度而言。”手卻不停的猛地一揮,從指縫裡飛出三支銀白色的釘子射向了傑克的腦門和眼睛。
艾薇兒胳膊上的傷口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她看到傑克衝上那人大喊一聲:“死狗,那個人是我的!竟然敢偷襲我,我要吸乾他的血!”說着身影一閃劃出一道黑影朝那個男子激射而去。
身穿警服的男子卻也不是普通人,隨手射出一根銀釘阻止了一下艾薇兒的行動後側身躲過了傑克揮出的雙爪,雙手一翻咔嚓一聲掏出一把巨大的銀色左輪手槍,看都不看的對準傑克的腦袋‘砰’的一槍打了過去。
在撞針剛剛裝上子彈的前一刻,傑克千鈞一髮的側了一下腦袋,子彈呼嘯着劃過他的臉,在他原先白淨的臉龐上留下一道血痕。傑克隨手抹了一下臉上的血液,臉色大變:“銀彈?!”
男子嘴角一翹:“普通的子彈怎麼可能殺的死你們呢,這些添加了硝酸銀的子彈正是爲你們這些不識時務的類人物種準備的最好禮物。”
艾薇兒怒哼了一聲:“你們人類什麼都認爲自己是最高貴的,也只有那些不配當血族的人才會在本該是我們食物的你們腳下苟延殘喘!”說着身子一動,又要朝那個男子攻擊,卻見一道白光閃過,射在她的腳前,讓艾薇兒硬生生止住腳步。
等看清了那白色的事物卻臉色一變,卻是一朵白色的花骨朵。那朵潔白的花骨朵插在地上後慢慢的膨脹,最後裂開,完全綻放出來,竟是一朵潔白的白玫瑰。
此時旁邊的黑暗裡一個溫和的男聲傳來:“即使是最污穢之地,也能綻放出如同最純潔白鴿一般的白玫瑰。尊敬的客人,歡迎來到巴黎。”
隨着話語,從黑暗中漸漸走進來一個身穿白色金邊風衣的高瘦男子,他對着一臉怒容的艾薇兒微微欠身笑道:“美麗的小姐不應該去打架,而是該和一位紳士去巴黎最優美的林蔭大道上去約會。”
和那個男人臉上溫和輕鬆的笑容不同,艾薇兒臉上的表情說不出的彆扭,看不出到底是害怕還是驚訝,她看着新來的男人胸前的一個雕刻着玫瑰的盾牌和下面交叉的劍的圖案,一字一句的說道:“玫瑰騎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