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到久已失蹤的東西,無論人或物,這在玄門中都被認定爲玄機,宇宙自然萬物,都有其自身的運動規律,它該運行到何方,它何時會瓦解煙消雲散,這一切,無不遵循着天道自然,都不能以人的意志爲轉移。因而,既是玄機,牽連到天地正邪二氣,人要執意扭轉尋找,稍有不慎,便會有天譴之輿。
我無恆宗《洞玄》將這種法門歸納爲“溯龍”,便有《溯龍十三決》,根據這些法門訣竅,便能循跡找到久已失蹤的人或者物。當然,這和堪輿尋找地下埋藏的寶藏非是一類。堪輿地底寶藏,這些寶藏都已埋藏了數百千年,早已與山川地下脈象構爲爲一體,融入於天地玄機;而尋找人們丟失的東西,年份絕不會太長,三十年之內便已屬久遠了。比如,某人於十年前在某地丟失了一件貴重的首飾,又正如葉老在24年前不慎滑下山崖遺失了自己的兒子……
尋找久已丟失的人或者物,佛門有菩提心法,如若參透,法眼自明;而道家有“天罡北斗”經論,認爲萬物在宇宙中有唯一對應的星相,再依據人體命相,或可參透某年某月某日發生的一切,自能找到丟失的東西。
我玄門無恆宗發展了道家星相理論,提出了自己的法門《溯龍十三決》。我們認爲,星相不是固定不變的,而是朝夕一分一秒都在變化,印合了人體命相和萬物變化發展的規律。只要能從這些瞬息萬變的變化中摸清規律,便能找到一些丟失的東西。
實際上,“找到丟失的東西”,這些玄奇法門早在西方歐洲世界就曾流行過,這被廣泛地納入西方的“通靈術”,具有通靈術的人或術士被稱爲“通靈者”。早在數千年前,無論古埃及、古希臘和古羅馬時代,都有一些人被人們稱爲“先知”,《聖經》上也有很多故事記述過那些先知。比如,一位農戶牧養了很多羊,一天傍晚,農戶清點歸圈的羊時,發現少了一隻。農戶找來找去找不着,便請來了一位先知,先知經過辨認和意念猜測,認定那隻羊從某條道路走遠了。農戶當即順着那條路快馬加鞭前去找尋,果然,找到了那條丟失的羊。
通靈術和通靈者的流行現象在今天的西方現代化社會依然存在。今天,西方國家不少人認爲他們具有某種未卜先知的能力和預感,只要藉助一定的手段便能知道過去發生過和即將要發生的事。他們認定這便是人的第六感。可笑的是,西方發達社會今天還有不少地方辦有“人類第六感培訓中心”。比較有名的是1990年挪威一位通靈人士利用自己的通靈能力協助警方破獲了多起塵封已久的案件,此人被稱爲“通靈偵探”。而西方世界最著名的通靈現象是發生在1963年的美國總統肯尼迪遇刺一案。當時美國著名的通靈人士菲爾金斯女士(時人稱之爲“女巫”)早在1962年就曾在電視節目中公開宣稱她感觸到的一系列即將發生的事件,最引起西方世界譁然的是她說肯尼迪總統將在一年後遇刺,她甚至連總統乘什麼車子、如何遇刺的細節都描述得一清二楚。而一年後,肯尼迪果然遇刺,具體情節與菲爾金斯女巫的預測幾無差異。這件事,至今仍被人們尤其是“通靈學”研究專家提及並引以爲經典。
我玄門無恆宗這種找尋久已失蹤物質的法門絕非什麼“通靈”能力,實是我們藉助宇宙天地萬物自身運行的規律、以我中華博大精深的文化和玄門思想爲武器,辯證而又唯物地堪透一些自然玄機。
現在尚是白晝上午,我只能在夜晚觀測葉登爵的星相及圍繞在其星相周圍的子嗣星相的萬千變化才能爲葉傢俱體分解。而且,這也是一個較長時間的過程,不是一天兩天所能完成的——人的星相九顆司命之星受天氣時辰影響,今晚只出現三星,明晚則會出現六星,並不會在一夜之內完全呈現所有變化的規律。我必須要將九星完全洞觀才能清晰無誤地找出玄機。因而,我要在葉家呆上少則三天、長則一個禮拜。
中午,在葉氏豪門之家受到了豪筵款待。葉登爵執意要將他個人所持葉氏世爵財團股份的10%轉移至我的名頭上,卻不知,以他世爵的資產實力,葉登爵個人所持股票的10%便已是近百億人民幣!
我豈能收受他葉家近百億的報酬?爭論良久,實在拗不過葉老,我便收了他葉家十億元人民幣的支票。葉登爵言明找到他小兒子後再有五億酬金。而實際上,根據我只能自由支配報酬的1/100來算,即使是十億報酬,我也只能得到一千萬,還有九億九千萬我會捐獻給世界慈善基金和中國的希望工程。
下午,陪同葉老在莊園內好好散心,廣論佛道玄門要義,或者下棋博弈,有葉夫人在旁邊名茶伺候,實在是舒心自得。
到下午五點鐘時,葉家的僕人們開始忙碌起來,葉家三位兒子、三個孫子及所有媳婦都要回家用餐,豪門之家最重視全家大團圓的晚餐,因而僕人們甚是忙碌張羅着洗淘燒煮佈置。
待得六點時,葉家莊園內的豪華名車相繼開進來,葉氏子孫們下班後紛紛回家了,一個個身着襯衫領帶和職業服裝的葉氏子孫媳婦們,盡是世爵財團下屬的各產業巨頭,在行業內獨領一方風騷。惹得世人萬千羨慕,自然又有無數美女佳人爲嫁進豪門爭得是頭破血流,直有萬人過獨木橋之勢。
我和葉登爵尤在下棋,猛聽一聲高呼:“方、方先生!”
身在棋局中的我被駭了一跳,擡頭只見葉家老三葉梓聰拎着一件西服走了進來,很顯然,能在自家見到我頗是驚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