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凌的逐水縣是個依山傍水的小縣城,雖然地處較偏遠但風景優美、民風淳樸,正全蕭然的心意,便在那置了房子安了家。
蕭然走進廚房準備做菜,剛要拿起菜刀切菜寧卓風卻搶先了,“我來吧,這廚房裡刀呀、火呀的挺容易傷人的。”
吃完飯蕭然收拾碗筷準備拿去洗,寧卓風又搶了去做,“洗碗傷手我來。”
蕭然拿起掃帚掃地,寧卓風又攔住了,“灰塵對肺不好,留着我做。”
“那還有什麼是我能做的呀?”蕭然有些哭笑不得的問。
寧卓風深深的看着她:“照顧好自己,不再受傷、不再生病、不再有痛。”
“寧卓風,你愛我嗎?”雖然明白寧卓風的心意但蕭然還是想聽到他親口說出。
寧卓風羞紅着臉半天答道:“愛!”
“從什麼時候開始?”得到了想要的回答,寧卓風的窘態讓蕭然覺得挺有趣於是接着逗他。
“那次在山上你被蛇咬傷我揹你下山,當時我心裡就希望能那麼一直走下去……”
“你愛我什麼?”
“你傻、你笨,遇事總是先考慮着別人,又不會保護自己總是受傷,讓人不由爲你牽腸掛肚,想要好好呵護你不再受傷害……”
“寧卓風,”蕭然輕喚了聲,“其實我並不象你想的那麼好,事實上我是個很自私的人,我無法與別人分享我的愛人,我的丈夫一輩子只能愛我一個,即使我不能生孩子他也不能納妾……這樣的我你還能接受嗎?”
“愛你此生不渝!”
“我們結婚吧。”蕭然依進了寧卓風的懷裡。
“好!”寧卓風輕輕攬住了她的腰。
五年後的初夏某日
晚飯過後,寧卓風與蕭然帶着三歲的女兒在院裡乘涼。小傢伙不似往日般活潑託着腮幫一言不發的坐着,真有點反常。
“小乖乖今天怎麼不說話呀?”蕭然關心的問。
“娘,爲什麼村裡的別的小朋友都有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可我就沒有?”滴溜溜的大眼睛苦惱的看着爹孃。
“這得問你爹了。”蕭然把問題丟給丈夫,她一直也覺得一個孩子孤單了些想再要一個,可寧卓風堅決不同意,因爲生孩子不僅疼痛無比而且還有定的生命危險,他無法讓子再遭受一次。
寧卓風有些爲難的看着妻子,蕭然則續滿杯裡的茶,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寧卓風摸摸寶貝女兒的頭,“如果再要個弟弟妹妹那樣娘會很疼很疼,小乖乖捨得讓娘那麼疼嗎?”
“很疼很疼,那比磕破皮還疼嗎?”下午她剛摔了一跤磕破了皮疼得很。
“嗯,要比磕破皮疼很多!”寧卓風加重音強調。
小朋友爲難的看看娘,“那別的小朋友的娘就不疼?”
呃,真是個好問題,一下子蕭然和寧卓風不知道該怎麼答。
“寧大俠?”院外傳來一聲遲疑的詢問。
夫妻倆有些驚異的向院外望去,寧卓風來到這以後就開了傢俬塾做了先生,這樣的稱呼已經很久沒聽到了。
“秀雲!……”看清來人蕭然頓時啊潸然淚下,哽咽着再也說不出別的話來。
還是寧卓風冷靜急忙過去打開院門把人請進來。
門剛拉開一人影立刻衝了進來,已是泣不成語的秀雲與蕭然緊緊的擁抱着。饒是冷靜自制的寧卓風與楊逸無法掩飾滿心的激動。
“我叫寧可,你是誰呀?”正當大人們還沉浸在重逢的喜悅與激動中時,奶聲奶氣的聲音喚回了他們的注意。
“我叫楊光。”
“你能作我哥哥嗎?”亮晶晶的眼睛眨巴着,無比驚喜的看着眼前比她大的小男孩。
“可以,我比你大當然能作你哥哥了。”楊光擡起頭挺起胸。
“太好了,我也有哥哥了!”小傢伙高興得直拍手。
“哥哥抱~”伸出嫩藕般的小手。
楊光已經七歲了,再加上自小跟父親習武所以抱起三歲的寧可並不吃力。
“你是我哥哥,那以後你要最疼最疼我,就像爹爹疼娘那樣。”雙手圈着哥哥的脖子開始提要求。
蕭然捏捏女兒的小臉,“什麼叫像爹爹疼娘那樣,難道你爹不疼你嗎。”
“爹爹最疼的就是娘!”
“你爹哪點不夠疼你了?”蕭然無奈的看着女兒。
“就上次娘縫衣服時手上紮了個小眼,爹爹心疼了半天還幫娘抹了好多膏藥,剛纔我不小心磕破了那麼大塊皮,爹爹才幫我吹了吹就說沒事了……”無比委屈把小手湊到楊光眼前,上面破了塊芝麻般大小的皮。
聽到女兒委屈的控訴蕭然有些嬌羞的望着天,而進屋拿茶點的寧卓風也久久沒有出來。
“還紅着呢,疼嗎?”楊光心疼的問。
“嗯,疼!”
“爹!我們的金創藥放哪了?”楊光焦急的問。
看着孩子們這樣大人們忍不住笑了起來。消除一時的尷尬蕭然牽着秀雲的手仔細的打量着她,秀雲也同樣關切的看着蕭然。
“我沒有食言,我現在很幸福……”蕭然滿足的看着孩子看着丈夫。
“嗯,我們都很幸福……”秀雲激動的點點頭。
盈滿的月亮掛上了樹上,分享着他們重逢的喜悅與幸福。
遲到了很久的番外,很抱歉,本來是想多寫幾個番外的,可是突然有事要做,而且還是趕在春節前把事情作好,最近都不怎麼能上網,所以也就只能寫到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