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學的時候,他跟欺負了她的高年級男生打架,最後被打得鼻血直流,明明痛得要死卻還要反過來安慰嚇得哇哇大哭的她。
中學的時候,她初次來潮時染紅了裙子,他毫不猶豫地脫下自己的衣服爲她遮羞,最後還敢把沾了她的血的t恤穿在身上招搖過市。
大學的時候……
總之,類似的事情太多太多了。
都是爲了她!
無一例外!
並不是所有青梅竹馬的感情,都能劃上兩小無猜的完美句點,直到有一天她結婚了,新郎卻不是他;她生子了,孩子的爸爸也不是他!
他失落過,他憤怒過,卻一直不放棄。
從小到大什麼都依她,除了祝福……
他不肯祝福她!
因爲他說他不信……
不信還有別的男人比他更愛她!
他在她面前從不吝嗇於表達他對她的綿綿愛意,卻又不會讓人感覺到太多的壓力,因爲他始終都在她身邊,隔着不遠不近的距離。
“怎麼了?一大早的這麼急把我叫來?”
裴亞倫踩着拖鞋,飛奔而來。
丁凝往前跨了一步,剛想說些什麼,可是那隻被她拋出去的死貓還在門口,她回想起剛打開盒子的那一幕,心裡直發毛。
一個激靈,又趕緊地縮回腳來。
裴亞倫順着她的目光看去,再看到她驚慌失措的模樣,心裡已經明白了幾分。
她是最怕貓的。
他知道!
他幾步跨上臺階,伸出手臂虛攬住她就往屋裡推,安撫道:“你先進去,我來處理,已經死了,不用怕!”
丁凝點點頭。
大門掩上,她沒有去看那隻貓是怎麼被裴亞倫處理的。
幾分鐘後,他推門進了屋內,以往兩人見面總是習慣玩笑開場,可今天卻被那隻從天而降的貓弄得嚴肅起來。
“怎麼回事?哪兒來的貓?”他焦急地問。
丁凝也不隱瞞,將今天早上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向他說了,末了緊張地揪住手指,顫聲道:“一定是有人故意的,我聽到門鈴在響,開門的時候卻不見了人,一定是有人故意弄這東西來嚇我,亞倫……”
她一邊說着,心間忽然一凜。
“亞倫,你說會不會是……他?”
裴亞倫聞言緊鎖了眉,急忙反問道:“蔣衛東?”
丁凝咬着脣,倉皇地點頭。
蔣衛東這個名字,就像是埋在她生活中的定時炸彈,一旦平靜的生活發生任何風吹草動,她就會想起這個人。
這個人,其實是她的繼父,也是四年前綁架她的主謀。
丁凝的生父早早去世。
後來,母親招了蔣衛東入贅。
年幼時,她一度以爲蔣衛東的出現彌補了她從小缺失的父愛,那個時候,他和母親相敬如賓,也視她如己出。
可是,蔣衛東隱忍得越久,就證明他的野心越大。
所有的轉變,都讓人猝不及防。
四年前,母親出車禍,她則被綁架,直到落入綁匪手裡,她才後知後覺,蔣衛東甘願屈就在她們母女之下十幾年,只是爲了丁家的公司和財產。